好休息好吗?明天一早我们就会带你一起活着出去。」
「洛君!你可不可以面对事实!?」
玖瑠樱像是用尽全力对我喊出话,他吃力的抓住我的臂膀,试着要我面对他「你看清楚了,伤口已经溃烂凹陷了!」
「我是活不过今晚了」
他扬起了一抹苦笑,像是嘲笑自己一般「我知道你的苦心,已经够了」
「樱」
「最後能和我唱一曲锦鲤抄吗?」
「这是我最後的愿望了,拜托你了」
我看着现在脸上仍是挂着笑的他,心里涌出了满满酸楚。
当我看到郯有菊牺牲後,我再也不想要任何人si去了。但是我没有资格对他说不,就如同玖瑠樱说的,我也很清楚他真的活不过今晚。我该放手让他走,可是我不想放弃任何希望,哪怕只有一点点生机
玖瑠樱似乎看穿了我在想什麽,见我没回话,他便忍着痛自顾自的唱了起来「多年之後,我又梦到那天,画面遥远,恍惚细雨绵绵」
根本没有让我有拒绝的机会,我忍住快夺眶而出的眼泪,接着唱「如果来生太远寄不到诺言不如学着放下许多执念」
「以这断句残篇向岁月吊唁」
语毕,渐渐地,玖瑠樱闭上了双眼,抓住我的手也垂了下去,歌声悄然止息。
「老去的当年水se天边有谁将悲欢收殓」
一旁的王靖哭得乱七八糟,他摘下眼镜,不停用衣袖拭去自己脸上的泪痕「洛君樱」
当玖瑠樱的手在我的手心中渐渐没了温度,一滴两滴,我再也止不住的泪如雨下,不断呼喊他的名字「樱!玖瑠樱!」
蝉声陪伴着行云流浪,回忆的,远方──?
一点、两点,墙上的时钟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六点。我倚着放置玖瑠樱的柜台,静静地看着落地窗外夜幕中渐渐透出第一道曙光。
就像那天一样呢当年郯有菊si去的那天
「你要跟我说什麽?」
「我说,你不要一直低着头嘛!」
「你要说什麽?为什麽不让他们知道?」
「我活不了多久了,其实是想拜托你一件事」
「什麽?」
「杀了我。」
「放心吧!我不会怪你、不会恨你的。」
「可是我会枪决你,这跟宣布你si刑有什麽差别?!」
「在我被咬的那一刻,我早就被宣判si刑了,只不过是时间上的差别。」
「快一点!当屍毒扩散到脑部时,我就会完全的变成殭屍了!」
「开枪!」
碰!
血在我面前纷飞,溅在我的衣服上。此时的他,只是灿笑的看着我後倒地再也起不来了。
我跌坐在地,看着被我杀si的他,我顿时觉得我好残忍、好残忍
遥想当年,我待在被我杀si的郯有菊的身旁愧疚了一整晚,如今我却是待在si去的玖瑠樱身旁一夜难眠。
「菊你曾说过如果我这麽说你还是记不起来的话,你今世的朋友一定又会像上一世一样全部丧生的!包括你!。可是你却和樱si去了,只剩我和王靖」
我看着自己染上血的双手,只觉得自己充满了罪恶「我跟着你们si去也没关系,但我必须把王靖平安送出去。」
看了一眼身旁郯有菊留给我的武士刀、看了一眼si去的玖瑠樱、最後看向倚着冰箱沉沉睡去的王靖,我流着泪,将头埋进了膝「可是我、没把握我该怎麽办怎麽办」
感觉到有东西覆盖在我身上,我猛然的抬起了头,对上的是王靖慌张的神情「阿?我吵醒你了?」
瞥了一眼是什麽从我身上滑落,那是王靖一直穿着的牛仔外套。
他是怕我冷?
「我睡着了?现在几点了?」
「现在已经九点了。」
望向挂在墙上的时钟,短针确实已经走到了九这个数字。
天真的亮了没有时间迷惘了
即使真的没有把握能让王靖活着出去,但我必须要放手一搏。我不能让轮回一世来找我的郯有菊失望、不能让救我的玖瑠樱白白牺牲。
「我们、走吧!」
「什麽?」
「我一定会让你活着出去!我答应你!」
向si去的玖瑠樱道别後,我带着王靖趁门外的感染者不多时推开玻璃门赶紧往大门口奔去。
一段说长不长的路在一些感染者的阻扰下,感觉跑了有如参加好几个马拉松般累人。
好不容易抵达了大门口,只见大门口铁门紧闭着,从门缝可见驻守在门外的军队。喘完气,我朝门外大叫「开门阿!里面还有人活着阿!」
听到我的呼喊,那些驻守在门外的军队突然更加警戒,不把门打开让我们出去也就算了,甚至还拿枪将枪口对准了我们。
「g不是吧」
看到这种情形,王靖担忧的望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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