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潇仰躺在大床上,大腿上还挂着那湿透的布料,在昏暗里泛起莹莹水渍。任由他擦去那些淫靡的痕迹,满足完的心底涌起一股失落感,她向叶凛伸出手,嗓音沙沙的像在秋风里摩挲的枯叶,“给我根烟。”
叶凛裹上浴袍起身出去,回来时手里拿了杯水递给她,又将烟放在她床边的柜子上。
温热的水划过她干涸到发烫的嗓子,她咬上烟,殷红的嘴里吐出第一口烟雾,看着叶凛靠在沙发上,他抽的是雪茄,她缓缓开口:“是我自己的原因,不是你。”
他头顶的光束打在他立体的侧脸,烟雾缭绕里他脸上有似有似无的笑意,只留给她一句,“早点休息。”
等江潇洗完澡再次躺上床,已近凌晨,她透过薄如蝉翼的纱望向窗外的灰暗夜色,原先的失落感俨然升级成挫败感,觉得自己的新年开始就有一股丧气笼罩着她,然而消耗的体力让江潇睡到了第二天中午。
她收拾好自己走出房间,叶凛不在,她观察着客厅里的东西,怎么都不像是只在这临时开的一间房。
走出门时,遇上了酒店套房管家,“叶先生交代为您准备午餐,您有什么需要都可以和我讲。”
“叶凛?”她在脑中搜索出那两个字。
“是的,江小姐。”穿着职业装一丝不苟的中年女人说话沉稳,一句废话没有,连表情也控制得极好。
她无意留下,“不用准备,我还有事。”
回到公寓,江潇一度怀疑任彦的来电成了精,完美契合她个人风格。任彦和她贫嘴惯了,语气里不免有些阴阳怪气的调侃:“春宵一度啊。”
她听到这话回忆起昨晚,他无论从哪个方面都远远在她以前感受过的之上,任彦听她迟迟不回答,“怎么没声儿啦?”
“你这电话来的真是时候。”江潇一边把开了免提的手机摆在料理台上,一面去拿刚洗好的西红柿。她刚切完一个西红柿,满手都是汁水,看着盘里的东西被她切得稀碎,她无奈放下刀洗了手,拿起手机走向沙发。
“你知道y是谁吗?叶凛,似乎和程琎远那人认识。”
任彦这人精多少知道点叶凛,“你这运气是真绝,家里人给你撮合的是程琎远,玩男人玩到叶凛,提知道得飞回来笑。”
“我和她聊过她哥的事,她说那烂人怎么可能答应。”
“谢嘉莹说是去澳门谈个合作就回来,她可是个天降的好‘兵’。”
江潇不以为然,“你什么时候当起了神算子?不过,也可以试试。”
无论是江焱不理解她,还是叶凛这一夜春宵,都不过是些小事,而老太太和姑妈的面上要乱点鸳鸯,背地里想的是那个郊区住着的私生子。
江潇偷偷去见过江流青,十几岁的男孩儿明明带着少年的稚气,却故意装得老成,倒显得拧巴。他不怎么说话,安静地坐在书桌前,眉眼间像极了她姑妈江琳。她姑父当初和老太太的干儿子是同学,又在她爷爷下面,两人和江琳是青梅竹马,她不是个安分的主,嫁给了前途无量的,又忘不了那人。滞后的年代还被病痛包围,天大的丑闻也同夜晚的火光一并成了灰烬。
十多年前的除夕,宽大的病房只有江琳一人,窗外的大雪压弯了枯残的树枝,她平静的声音传入手机,“叫流青吧。”
提是亭一读快了的发音,程亭一的别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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