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花被谈拾秋插在餐桌上的花瓶里，旁边是她今早下楼买的早餐。温乔一边吃着早饭，一边看今天的新闻推送。
吃完饭了吗？是谈拾秋从办公室发来的消息。
在吃，八宝粥好甜。温乔回复她。
没有你甜。
这是什么土味情话？谈拾秋是打哪儿学的？温乔咧着嘴，给谈拾秋发了一个呕吐的表情。还没等谈拾秋回复，有电话打了进来，温乔看来电显示是周老师，她的大学教授。
温乔接起电话。原来周老师给她打电话是因为听到学姐的消息，联想到温乔曾经向她打听吴瀛宇的情况，才打电话通知她的。
温乔简单和周老师讲了她和学姐已经见过面，婉拒学姐邀她一起做调查，以及学姐已经坐飞机离开本市的事。
周老师叹了口气。能入她眼的学生不多，温乔和吴瀛宇算两个，如果她们不坚守本专业，未免太可惜了。正值毕业季，周老师情绪上来，有些惆怅。
温乔听出老师语气中的怀念，想着自己也没什么事，就说要去回学校看看老师。周老师也一口答应了。
学校日常开放，连登记都不用做，温乔买了些水果就轻车熟路往学院楼走去。
办公室里只有周老师一个人，老师见她来还带着东西，骂她乱花钱。温乔嘿嘿一笑，说自己是富婆不差钱。
学院里的老师有点眼力的都知道温乔的家世，周老师听了也只是笑骂她两句。
你要找工作？前两天我有个学生还说他们融媒体中心缺记者呢，我给你问问去。
温乔也没想到这一趟还有意外收获。周老师口中的学生是大温乔六届的学长，现在在市里宣传口担任不大不小的一个官职，现在市里新筹建一个融媒体中心，正缺人手。学长一听是周老师推荐，还是本校直系学妹，当即要加温乔微信，约定面试时间。
周老师下午还有课，温乔没在办公室久坐。她在校园里闲逛，经过操场时，还被几个足球队的人拦住，要电话号码。
温乔说自己不是学生，他们都不信，谁让她今天非要追忆校园生活，穿着靛紫色格纹百褶裙，比大学生还像大学生。温乔没办法，把地铁上看到的治疗alpha不孕不育的小广告号码报给他们，这才得以脱身。
温乔走到以前上公开课的大教室。教室里只有寥寥几人在上自习，温乔从后门走进，坐在最后一排的角落里。
大教室手动伸缩的座椅对穿裙子的她很不友好，温乔反复试了几次，总有一侧裙角会被掀起，她又怕打扰到别人自习，只得作罢。
温乔拿起手机，本打算告诉谈拾秋她回学校了，突发奇想，将裙摆撩得更往上一些，拍下来了，发过去。
谈拾秋看方案正看得头疼，忽然听到手机响了，打开一看是温乔的消息。她满面笑容地点开看，然后笑容僵在脸上。
手机铃声刚响一下，温乔就把它调成静音。是谈拾秋的电话，温乔走到走廊，才接起。
你在学校？
嗯，回来看老师。
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会儿，就在温乔以为谈拾秋生气了的时候，她才开口说：要是看完了，可以来我这儿坐坐。
温乔答应完，挂掉电话后，才开始琢磨，谈拾秋说的到底是坐坐还是做做。
谈拾秋下午三点有会，所以她和前台打好招呼，温乔只需报上她的名字，前台就会帮她刷卡上楼。
温乔凭记忆，找到谈拾秋的办公室。屋里的装修风格很符合广告公司走在创意前端的定位，上次来换衣服温乔都没仔细看，这回身份不同了，当然要仔细观察。
谈拾秋的办公室非常干净，也没有别的女性来过的痕迹。温乔看着柜子上的鱼缸，里面有一条大金龙鱼，这条鱼和整个办公室格格不入，非常有中年企业家的气质。
谈拾秋抱着笔电进门就看见温乔背对着门口，弯着腰，裙摆扬起，露出里面白色蕾丝边打底裤。谈拾秋赶紧把门关上。
你回来啦！温乔寻声看过来。
嗯，开完会了。谈拾秋把电脑放到桌上，走到温乔身后，双臂环在纤细的腰上，下巴也垫在温乔的肩上。
在看什么？谈拾秋问。
温乔向后仰头，后脑勺磕在谈拾秋的头顶，她拍了拍谈拾秋环在自己腰上的手，说道：你怎么想起养这种鱼？
不是我养的。董事长说金龙鱼招财，每个高管办公室都有一条，定期有专人清理，我只需要每天喂食就可以了。
谈拾秋不想聊鱼，她扯着温乔手臂，把她拉到办公桌前，声音平淡，神色泰然地说：裙子撩起来，让我看看。
什么鬼呀！温乔抬手在谈事情肩膀上推了一下。
谈拾秋捉住她的一只手，轻声说：不想给我看，为什么给我发照片？
当然是想给你看。温乔肯定不会这样说，她红着耳根，刻意压低声音说：这...光天化日的，不要闹！
谈拾秋拿起桌上的遥控器，按下按钮，窗帘慢慢合起，屋内变得昏暗。
这回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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