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仍旧目光灼灼的看着她。好似她辜负了他天大的恩情一样,好似她将他抛弃了。
眸子中那样的不甘和难过。
可他连她的名字都叫不出来。
只是说自己是他的太子妃,而他又是哪国的太子。
普天之下只有一个太子,什么人敢这样胡言乱语呢。
或许,他真的是在胡言乱语。
凉意一口将嘴中的血水吐了出来,像曾经那个捕快一样拦住了王黎。一把夺过他手中竹篾扔在地上,张开手将那人护在了身后。
“住手,二公子。这里不是官府没有人可以动私刑,何况他到底是什么人,什么来历都还没弄清楚。不要弄出人命,我不认识他,把他赶……赶出去就可以了。”
她竟是不敢回头看地下的人,不敢去想那双如此纯粹真诚的眼睛。
王黎不肯善罢甘休,放过这羞辱王家,羞辱他的人。
“意儿,他……你知道他说的什么吗?本公子断不能放过他,定要打到他低头认错,给你道歉为止!”
家丁眼看就又要动手了,凉意红着眼睛大声阻止道:
“不可以,会出人命的!把他赶出去就好了,已经打过了。”
凉意根本没意识到她这是在袒护这个人,没有意识到他的那些话会让围观的宾客作何感想。
王家颜面扫地,若不是老夫人提前验过她的身。
与男子暗结珠胎,只怕她也是要被乱棍打si的。
王黎让揪起了蟠落的头发,又捡起了地上的竹篾啪的ch0u在他已经血r0u模糊的嘴上。
“看着她,说对不起,认错!”
“哪儿来的疯子还敢冒充太子,那爷就是你天皇老子!”
又一竹篾ch0u了下去,蟠落被迫抬着头,眼睛里充满了悲伤难过。
纵是被打成了那样,还是不改其口。
“太子妃,你是我的太子妃,你忘了?我是阿落,我是阿落……”
凉意真的不记得了,落海像一场梦一般。被救起来那几日她略略还记得海底好像有条蟠龙,但又生了几乎一年的病。
那一点点的记忆像梦一般随着时间越推越远,她只记得从船上掉进了海里,四五天后才被人救起来。
人们都说她是被海神救了,但又被留了一魄在海底所以才孱弱不堪。
最后出来主持场面的王大公子,蟠落si也不改其口,王黎又揪住不放。
他看出来凉意想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当这男人是个疯子赶了出去便好。
“好了,二弟。意儿说的对,王家又不是官府不能动私刑。不要弄出人命来,把他扭送去衙门交给赵大人就好了。”
关乎着王家的脸面,王槿自然也不想善罢甘休。至少要弄清楚是什么人,若真的是个疯子神经病。还是si了g净,毕竟疯子的嘴里谁能保证日后还会说出什么话来呢。
可是疯子的话大家都听见了,他不仅叫凉意太子妃,还说他们有个孩子。
自然蟠落被差役架走后,所有的视线都落在凉意的肚子上。
王老夫人的脸se青一阵白一阵,不知是解释她还是处子之身还如何。
思虑一番后,沉声道:“叫婆子们上来。”
她又走到凉意面前,拉起她的手,“意儿别怕,老夫人相信你。”
当然是相信凉意,可验身的事只有王家人知道。如今她被疯子缠上了,还要验给外人看的。
证明他们王家娶得是清清白白的闺nv,八抬大轿抬的一个处子身。
凉意不懂,为何又要验她。
明明她嫁,王黎娶,要验的却只有她一人。
“为何?”
凉意含着晶莹的泪珠悬在眼眶中,忽然转身奋力指着王黎质问道:
“为何他不用?”
这一下,她将喜堂里的人都逗笑了。老夫人像哄孩子一般看她,“意儿傻不傻,世间哪有验男子的道理。从来都是验nv子,nv孩儿就要gg净净的嫁人。”
凉意忍在眼眶里的那滴泪还是落了下来,滑过她削瘦的下巴落脖子的那枚落龙子吊坠上。
她看了眼已经吓到虚脱的母亲,将头上的凤冠摘了下来,放在大公子手中。
点翠珠花摇曳,金钗头凤熠熠生辉。
凉意把喜服霞帔都摘了下来,耳珰弓鞋整整齐齐的放在桌子上。
只剩下一身红绸中衣衬裙,踩着雪白的足袋,向母亲和老夫人拜了一拜。
“对不起,娘。”
她先向母亲赔罪,再拜向老夫人。
“对不起,王夫人。感谢王家多年的抚育栽培,凉意实属并非二公子命中良人。今日凉意自作主退去与二公子的婚约,所有后果皆由我一人承担。嫁妆聘礼,我会悉数奉还。从此男婚nv嫁,各不相g。愿王家择得贤媳,二公子早日觅得佳人。”
凉意叩下头去,凉母已经虚软的倒会圈椅中,颤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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