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会儿,但张梨却好像已经等待了一个世纪,她的皮肤都要被炙火般的落差感烤焦了,一寸寸的疼痛。她抬起眼,寻找儿子的身影。很快的,单维意微笑着朝她走来。
她懦弱得全无那位不可一世的夫人的影子,畏畏缩缩地看着单维意:“算了,我们还是……”
单维意镇定地拍了拍张梨的手背,转头对礼宾小姐说:“长租可有折扣?一次交一个季度。”
张梨震惊地看着单维意:“你有这么多钱?”
单维意笑眯眯地看着张梨:“就是有。”
单维意和张梨被请到楼上谈价格,最后谈了一个合适的长租价。然而,在豪华酒店长租花的钱够在郊区买房了。可单维意一点儿也不介意,迅速地付款,过程非常顺畅。从他那从容的表情里可以看出,他付完这一笔租金后,还剩充足余额够他大肆挥霍。
这家酒店不走金碧辉煌的豪华风,即便是高档套房里,也并无大金大红装潢,却是从简约中见高雅。宽敞的居室里遍布清晰几何形的家具装置,空间充满井然有序的美感。张梨苗条的身子陷在鹅绒牛皮沙发上,昂着头,脸上略带不安:“你哪来这么多钱呢?”
“这么一阵子就能挣到这么多钱,”单维意回答,“那肯定是坑蒙拐骗来的呗。”
他的语气里却一点儿负罪感都无。
听着单维意这么回答,张梨反而放宽了心,半晌一笑,说:“你骗我吧。”
“如果不坑蒙拐骗,哪里来这么多快钱?”单维意撑着下巴。
张梨便说:“我知道了,你现在得到太子宠信,是不是他打赏的?”
单维意只想说:太子的月俸还不如我的零花呢。靠他打赏,我住快捷酒店都要团购。
但这种事情和张梨也太难解释。
张梨看着要强,但其实幼稚。她也是一个被宠坏了的富家女而已。
单维意索性不多解释,便说:“靠别人手指缝里漏出的钱过活,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这话正正刺中张梨的心。
如果是从前,张梨或还听不进去,只说:“我父兄手里漏一点儿,都够我们母子吃一辈子了。”现在经历过这些,张梨再不说这样的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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