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哭了?是做噩梦了吗?”琥珀担心地问。
贺嫣愣愣坐起,才发现眼角一片潮湿,她抿了抿唇,小鹿一样乖顺地靠进琥珀怀中。
琥珀轻抚她的后背,察觉到她微微发颤,一时间心疼不已:“早知你会伤心,我说什么也要阻止你回京都。”
她第一次见贺嫣就是六年前,当时的贺嫣刚经历双亲惨死、贺家被陷害等重重打击,被贺老将军带到漠城时,瘦得像小猫儿一样,好长一段时间都不会笑,漠城上下精心照料了许久,才让她变得像以前一样活泼。
没想到回京都一趟,多年的努力全白费了。
“我这就套马车,我们回漠城。”琥珀说完就要走。
贺嫣赶紧拉住她:“我还没搞定二皇子,走什么走!”
琥珀无语:“都这个时候了,还想着他呢?”
“不然呢?”贺嫣挑眉。刚哭过的眼睛还有点红,但已经像水洗过一般明亮了,全然看不出伤心。
琥珀打量她半天,终于叹了声气:“二皇子究竟哪里好?”
“他哪都好。”贺嫣嘿嘿一笑,又要讲她和祁远那点过往。
琥珀这六年里听了无数遍,早就耳朵起茧了,见状赶紧拒绝:“知道了知道了,贺家出事那会儿只有他翻墙来陪你,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患难见真情嘛。”
“你记性真好。”贺嫣没能再讲一遍,表情有些遗憾。
她刚睡醒,半边脸压得泛红,软乎乎的像只兔子,表情生动讨喜又莫名欠揍。琥珀盯着她看了片刻,直接上手捏住她的脸,贺嫣瞬间睁大眼睛。
“奇怪,明明那么瘦,怎么就一张脸肉乎乎的?”琥珀说着,又用了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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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嫣呆呆地看着她,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你近来是长本事了啊!”
说着话拿起枕头,琥珀见势不妙赶紧也薅起一个枕头,两个小姑娘直接在屋里打了起来,动静之大引得府中仆役直摇头——
大小姐以前就好动,去了漠城六年愈发活泼,哪有大家闺秀的样子哦!
胡闹一通,贺嫣累得趴在了床上,琥珀傻笑着把枕头一扔:“小姐,你这体格还是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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琥珀倒了两杯茶,分给她一杯后突然问:“你提起往事时,都是二皇子如何如何,那沈知珩呢?你们也是青梅竹马,他在你最难的时候,可帮过你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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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嫣看向她:“从出事到我离开京都,从未见过他露面。”
“……这个狗东西。”琥珀忍不住骂一句。
贺嫣乐了:“我都说了,那人生性淡漠,跟谁都不熟的。”
也正因为如此,她如今才敢利用他,因为她知道,不论她多大张旗鼓地缠着他,他都不会动心。
琥珀还在不平:“再生性淡漠,也该有个度吧?”
“行啦,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不要在意这个,”贺嫣说完,突然想到什么,“对了,你等会儿去仓库拿几匹布料给沈家送去,选那种适合男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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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啊,总得让全京都的人都知道,我对沈指挥使情深成痴才行。”贺嫣笑嘻嘻。
琥珀无奈,留下一句‘家底都要被你败光了’才离开。
然而这才是个开始,之后连续四五天,每日清晨琥珀都会亲自护送礼物去沈家,大张旗鼓声势浩大,引得全京都议论纷纷。
又一日送完礼物回来,琥珀终于忍不住了:“明天说什么我都不去了,你没瞧见沈家小姐那脸色,好像我们送东西给沈家是做什么坏事一样,凭什么花了钱还要受气!”
沈家除了沈知珩,还有一子一女,皆是沈家大伯母所出,沈家小姐排行老二,也是沈家最小的孩子,从前贺嫣在京都时,两人就没少拌嘴,几乎是相看两厌的状态。
听到琥珀这么说,贺嫣顿时笑了:“沈荷呀,她从小就不懂事,别搭理她。”
“不懂事的何止是她,”琥珀气哼哼坐下,“我看沈家老少都挺不懂事的,您可是贺家大小姐,自幼跟在皇上身边长大,比许多公主还受宠,即便沈知珩前程远大,您能瞧上他也是他的荣幸,凭什么他们一副想拒绝又不好拒绝的为难样子?”
她叭叭叭说个不停,贺嫣只是笑,并未开口解释。
贺家用血淋淋的战功,换来如今至高无上的恩宠,风头上的确压京都权贵一头,但因为子嗣不丰,眼看着已是末路,短期来看与贺家结亲当然好,但眼光放长远的话,她这个贺家大小姐,还比不上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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