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汜骂得一脸酣畅淋漓,待到男人气喘吁吁回过神来之时,雩岑已然用某种奇异的目光看了他好久了。
男人擦了擦额头的细汗,斜眼道:你这是什么表情。
雩岑蹙着眉有些欲言又止。
真是。暮汜无奈嘟囔道:罢了,我家的事又不是什么私事。
就是我爹我娘和离,那家伙幸灾乐祸罢了。男人解释道:当初我娘效力于天帝,我爹是三清一派的,成亲之后政见虽一度不合,但我出生前我爹就已脱离三清,在陛下这里为官。
再说我爹本属上清真神玄沢座下,那天衡明明是太清真神的人,当年反水到天帝这派的人不多却也不少,又何关他的事,嘴这么抽。
分明就是他三清不行,我娘那脾气虽不好,但我爹也是个死性子,倘若当年我爹自己不愿,又哪能为了我娘投到了天帝这里来,非事事都得说我娘是红颜祸水也不想想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说着说着,男人便又有些揣着手气呼呼起来,然既又是突而想起什么,眸光突而暗淡下来,轻轻长叹一气嘟囔道:不过我也好些年未曾见他了,听说被陛下派去那翀於之地公干了,也不知现下好不好。
雩岑的表情依然奇异,仍旧蹙着眉直盯着他的脸。
你还想听什么!暮汜抓狂着有些破罐破摔道。
没没有啊。小姑娘探出手,在对方怔愕之间用拇指将那脸上的一道墨迹擦去,收回手来翻了个白眼无奈道:我刚想叫你停一停,你脸上方才沾上了个墨点...
谁知你自己就噼里啪啦讲上一堆
雩岑抬手投降道:我先说好,可不是我想听的!你不要杀人灭口!躲在这里骂我也是不行的!
你
暮汜圜转间,脸色又倏然变得五颜六色起来,霎那间又黑又红的,好不精彩。
末了才似渐渐漏了气般无奈地摆了摆手,将自己的姿态调整,更为舒服地往墙根上靠了靠,转头看向雩岑轻道:算了,还是说说你的事罢。
可令暮汜未曾想到的是,踟蹰一番的雩岑方一开口,竟说的是这般石破天惊的话。
你会写和离书麽?
害,都是成年仙了,成熟一点,不要动不动就提和离,结都结了,老夫老妻的,为了孩子凑合凑合过呗,还能离了咋晃晃荡荡话至大半,男人才似猛然反应过来,愣愕一下坐正:?!
等等!你方才说什么?!
我需要一份和离书,暮汜。
小姑娘靠坐在墙角,微敛下眸来:你都知晓了罢。
我与濯黎的事。
新婚那事?暮汜震惊之下有些愕然的眨了眨眼:几乎整个云府都被派了一份大礼,每人都有。
那你应该也知晓之后
你是与帝君吵架了不成?男人反应过来皱着眉急急插话道:星潮水患虽不常见,但破坏极大,更何况正巧装上了你成婚那夜,帝君又是话事人,连着三日都走不脱,你不高兴也是应该的
所以之后才不是跑回三清去了麽?
暮汜絮絮叨叨宽慰道:毕竟帝君这身份摆着那几日又正巧恰逢下界有急事,陛下也只得分心离了几日,帝君一人支撑是冷落了你些,不过不是陛下听闻前几日已回若是有何心结,你们夫妻之间有何不好说的,你这不回府又这般闹和离的,实在不妥。
雩岑:???
暮汜:???
你不知晓?雩岑煞时哑然。
她本以为零随这般大的身份,平白无故失踪了几日,虽说不多也足以引起极大的风波,再加上就算濯黎可以隐瞒,估计也因为气着零随带走了她而将此事大肆宣扬,甚至她都做好了外头风评说她与玄拓在新婚那晚......
可是好像并没有。
外头是如何说我的?
?暮汜同样被雩岑这般一问好似也有些傻了,愣愣道:不是说你与帝君地下恋情已久,从昆仑始便已私定终身,所以那时才与三清断了联系,故而你毕业之后,两人干柴烈火,帝君遂决定将这段恋情公之于众,风风光光迎你过门。
虽你与那玉清真神那关系不佳,帝君还是以新婿的名义往清微府走完了一波三媒六聘,虽是简化许多未像那人族一般繁琐,可光那聘礼就整整抬了几百箱送去,那天马!嚯!长长地,几乎从九重天都排到了清微府门前,好不壮观!
还有人质疑你身份低微,不配帝君,第二日那上界最大头条便就洋洋洒洒写了数万字你与帝君的恋情之事,还包括数千年前你被玉清真神从下界带回之时,那三生石上便已然显出了你与帝君的名字,乃天作之合、天生一对,再加上你本就是玉清真神养女,当时去昆仑也不是因为资质不好,而是掩人耳目秘密送去,一则历练,二则也怕打扰你生活罢了。
包括还有许些二流杂志三流期刊连着写了好多天你在昆仑的生活,单成为校霸一事,虽是逼不得已,但从侧面表现出你的资质其实比许多人已然好了很多,当年的废物纯属造谣,往后也会被少阳府追究律法责任,对簿公堂,包括当年欺辱你的那几个不愿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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