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特意回来的,反正这为时尚早,只要主事不嫌麻烦我们可一样一样进行交接。
自然,若办好,你这离职手续本官也会尽快为你审批下来
两人像是个失智的哑巴,边还得维持看似正常的交流,边是手舞足蹈地各种挤眉弄眼想要传达自己的意思,一番交流之后,雩岑与暮汜对视一眼,从对方的眼里看见了毫无默契的疲惫与无奈,待到男人一拍脑门,像是突而想起什么径直走到书桌旁抽出一张纸唰唰几下,将那张纸举起来时,小姑娘赫然有种两人方才都是个傻子的错觉。
我们写在纸上
雩岑点了点头,一面绞尽脑汁将日常事务尽可能地挖出来多聊几句,一面随手从那笔架之上随意挑了一根顺眼的毛笔,可方才沾上墨汁,未曾下笔,从旁侧射来的心疼又肉痛的眼神几乎锐利得让人难以忽视
她虽不识笔,却是知晓暮汜有收藏文房四宝的爱好。
嘶
隔着空气,雩岑确乎都能感受到暮汜的心脏猛地停了一拍的锐疼。
所所以说贵的东西就不要放在别人拿得到的地方嘛!
尚未落笔之间雩岑却像是猛然想起什么,随手放在桌上的毛笔却嗒拉嗒拉圆滚滚地险些掉在地上,暮汜几乎是一个飞扑,泪眼惺忪地将那杆毛笔抓在手里,却见小姑娘像是变戏法地从衣襟内掏出只毛笔来,递过来的小手好像分明写道:
赔你就是了!
两厢沉默之间,她见到男人嫌弃地将她手中的那根毛笔推开了。
这是什么表情欸!!
她今日出门前收拾之时,天枢极为好心又狗腿地将她方才她暂住之处的东西全都收拾过来了,一脸都是她以后都得在此与玄拓常住的表情,闷闷整理东西之时,那日她走的急、不慎从禹馀宫带出来的,所谓是父神六子玄桓的毛笔也赫然在列,收拾时随手就塞进了怀中暂存,待到走到半路之时,被笔杆膈到的雩岑才发觉自己竟是将这只笔也一齐带了出来。
本以为是她当日不识货,但暮汜钻研收藏文房四宝多年,那嫌弃的表情几乎都要顶到她脸上来了,显然的确不是什么好物。
好心不要,雩岑横了男人一眼,随手便又将那杆笔揣回了怀里。
说不定这东西真如浮玉所说,大概是整理之时不慎掉落在箱子里的其他东西罢。
好端端的父神六子,又怎会有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可几番轮转,两人密密麻麻都要将一页纸都要写满了,话题却几乎要讲完了,但还是互相传递不了什么实质性的信息,除了暮汜单面询问了一下她的近况,包括她是如何从清微府来到这的,那天衡怎会一齐跟来等杂事,她却一个问题都未问出来如此这般的效率,恐怕倒时天黑都写不完。
雩岑无奈,暮汜显然也再次注意到这一点了。
不能用隔音诀?
你以为呢?
两人可谓是眉来眼去,暮汜依旧在纸上耗费着一些答非所问的欠揍之语。
隔音诀会引发灵力波动,天衡会注意到
注意了又怎样?反正他又听不到。
雩岑疑惑地挠了挠头。
不要把神与仙放在同一个层面上想象
暮汜很无语。
公办之事他自是不会刻意去听,毕竟涉及两方势力牵扯,终归有摩擦不便,可若是用了隔音诀,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地告诉对方我们在说些私事?你我就算合力,天衡也能悄无声息监听而进。
所以你有办法?
未尝不能试试。
暮汜卖了个哑谜,竟是再次扬声向外道:这些申请,你逐条逐字摘抄填写一份,顺便写五千字你的离职原因及声明,坐到那边去,何时写完何时再来找我批阅
顿了顿,男人故意道:可能时间会很长,你不必着急!
雩岑叉着腰眼睁睁瞧着暮汜自作自戏,一面又将他那头的凳子故意拖出声来,一面又轻手轻脚跑到不远处的小几上故意弄出有人使用的声音,转而竟是拧动了靠窗书架的一根横栏,眼见着顶上缓缓出现一朵小小的灰色莲花来。
还未等看清那莲花材质,手腕一紧,她竟被对方横揽着紧紧靠做在那书架与紧闭窗棂的之间。
雩岑挤眉弄眼地想要询问缘由,却见面前那男人竟是音量正常地突而开口道:
现下好了。
???!!!
小姑娘张牙舞爪地吓得来堵身旁之人的臭嘴。
这是三步清莲,专做隔音用的灵器,不会产生任何灵力波动也算是上古特殊时期留下来的东西。
暮汜快速解释一句,像是为着证明其功效,故意往外大声嚷道:
天衡,让你丫的臭傻x冰块脸管我家的闲事,你xx算老几,我xxxx你祖宗,你xxxxx!!!
我去你娘的xxxx!!!
自然某些不太和谐的词已然被看傻了的雩岑默默和谐掉了。
小姑娘一度以为读书人骂起人来大概都是那种拐弯抹角,扎人不见血的,极为文明却又讽刺地不带一丝脏的
不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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