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突而有些潮湿,温温地蹭过他的脖颈,零随顿了顿,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你恨他麽?
或许所有人都很难想象,一个顶着十六七岁模样,实则心智在很长一段时间处于懵懂期的孩子,是怎样一步一步自己走完了那段路。
答案是不言而喻的。
如果恨他,就不会给他机会;如果恨他,也不会再见他。
恨对于那时的她是很难懂的,或许曾有过讨厌的情绪,对卫桀,对那些所有欺负她的人,她却只当是自己做错了什么,才引来这么多人的恶意。
可弱是原罪。
纵使她后来可以有一些朋友与之倾诉了,人与人的感情总是不相通的,没有挨过刀子,自然不可等同身受到那种刻骨而又尖锐的疼痛。
我不会再回去了。
闷闷半晌,雩岑方才轻轻说出这句话来。
恨与爱都可以很长久。
可最好又最残忍的结局,莫过于,不爱不恨。
像是一个擦肩而过的陌生人,因为没有任何的情感,所以,我转瞬就可以将你遗忘。
恨多累啊。
只是,你永远不会出现在我的生命中了。
零随能懂她。
不知为何,雩岑许少向别人说那些曾经的事,曾经那些早已愈合甚至寻不到疤痕的伤依旧被埋在心里,人总得向好的方向看,可她知道,零随能懂,零随会懂,在乎她的人可以有很多,但是懂她的却只有他一个。
孤懂。
你瞧啊真好。
可是我不喜欢你总是那般雩岑微红着眼眶抬起头来,小人物也有小人物的精彩,神在神位之上供人敬仰,正是这一点一滴的光点汇聚起来的结果。
孤明白了。
轻叹一气,孤会尽量去改。
神若众仙,亦如人之于蝼蚁,俯瞰众生,高高在上,零随为神中之尊,更有他的骄傲,他的身份他的地位令其可以藐视他人,可历久之后,他们却往往学不会,如何做一个最普通的人。
零随懂她,她也懂零随,所以很多话都不必说。
所以,我可以
不行。
男人面色不悦地觑向小姑娘明晃晃的大白腿,单手轻松地将她抱起,从柜子里拿出一条新的,将雩岑与裤子一齐扔在了床上。
换了。男人插手命令道,往后你剪几条,内里便穿几条长的,如若你觉得可以接受,那便尽管在孤不在的时候胡作非为。
臭零随!!!
雩岑拿着手里的长裤就要掷。
一。
薄唇轻启,抛投的人影瞬间僵住,继而怂包地转过身去嘟囔囔抱怨道:换换就换嘛这么凶做什么明明刚刚还说要改
然蹬着腿扯下裤头的一瞬,小姑娘却被斜斜而来的身影扑倒在床上。
小屁股后一根粗硬规模可观,热烫的呼吸洒在她耳侧,零随咬着她的耳垂,隐忍过久的嗓音都带上了有些性感的沙哑:这时间还早,不若我们
不,你不想。
雩岑淡漠地侧手将亲过来的薄唇堵住,一脸义正言辞,零祖爷爷,我们祖孙有别嘶
却反被狠狠咬了咬耳垂。
叫哥哥。
某个年龄颇大的男人哼哼。
叫不叫?
信手拖着她的脚踝压上,恶魔之爪探向她紧紧抓着的裤缝,雩岑百般抵抗,最终却还是伏倒在邪恶势力的裤缝下
哥哥!!!
嗯乖。
零随满意地揉了揉她的头发。
直至她抖着手换完那条裤子,男人起身在床边插手站着,却没有再动过她一下。
日上三竿。
两人折腾一番,已然错过了采药的最好时辰。
几不可闻地轻叹一气,零随掸了掸身上布麻的褶皱,走动几步,信手操起早已放在桌上的露顶草帽,将自家夫人给他亲手扎的长马尾穿到脑后,行云流水将短刀插到长靴里,拿起桌边用作探路的小杖便准备出门。
你那个雩岑颇为欠揍地悠悠躺在被褥中,朝着男人左手握圈右手比一地对戳,暗戳戳示意道:反正这荒郊野岭也没人,你路上可以自己解决
咔话至未半,小姑娘险险滚入床内侧,才逃脱了某个顶着小帐篷的黑脸男人抓来的手。
你今夜给孤等着!
男人抿着唇撂下狠话,终是一脸闷闷地出门去了。
某个小姑娘却不免趴在床沿晃荡起脚丫子来,望着男人转而消失的背影,有些感叹
零随当真是天生的衣架子。
别处借来的旧麻衣都能穿出一副量身定做的时尚样,不知晓的还以为是上界今儿流行起复古风来了。
再者为戴冠冕,零随总是习惯性将长发束起,端端正正盘在头上,于是雩岑今日才知晓,其实比起正儿八经的发冠,随便绑个高马尾的男人却意外有了某种江湖侠客的风情,就像是话本内落魄江湖载酒行,一剑一酒,却足以孑然游历于红尘的纷扰与漂泊。
啧。
窗影飘柔,轻巧的微风将遮掩的薄帘掀起,隐约间,一道飘忽的人影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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