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搓了搓手,满脸市侩得好似一个真正的商人,这丫头是我妹妹不懂事,打扰官爷办事了
说着说着,拂袖而过间,却已极隐秘地将一锭沉甸甸的银锞子塞入对方手中,嘴上却是不好意思接着道:我与妹妹是北尹与星帏之间的游商这不,正逢上家里父母的忌日,赶回来拜祭一番,妹妹中途落水遗了户牌,所以此番回来也是要去重新办一回的
您看这后面大伙都等着也不必耽误您的时间了罢。
贿赂?
熟料,平时随意塞些重金便可走得通的关系,此刻却被对方明晃晃地晒在面上,眼见着那个士兵将银锭抛在空中随意抛了几下,继而当着众人的面,满脸讥笑地扔回璟书怀中:
你想的倒轻巧。
若是放不明不白的人过了,将军追查下来,爷这锭银可还有命花?
语罢,便抬起亮晃晃的枪尖几乎抵着男人的胸膛,满脸轻蔑怀疑:就算无星帏户牌,也该有些个北尹的罢,你们三个人,竟是掏不出一张户牌莫非是敌国派来的奸细,还是那时征兵逃窜的逃兵?!
我瞧你这相貌,莫不是当初当了逃兵怕死,所以去青楼楚馆卖了身,这银子怕也不是你的卖身钱罢!
周围顿时响起一片同样轻蔑的耻笑声。
雩岑知晓,璟书虽为潼隼人士,但因着在南风阁的微妙身份,自然也是拿不出什么正规户牌的,眼见着那尖锐的枪风越逼越近,几乎要刺进璟书胸膛之时,旁侧咬着牙隐忍了许久的小姑娘突而手间淡青色的灵力一晃,竟是侧身将对方一掌拍出去好远。
人影哀嚎一声吐出一口老血,尖锐的长枪在空中快速旋转几下,竟是枪头朝下,险些直接戳进了仰倒在城墙下的士兵的长靴。
来人啊
有人强闯!!!
千钧一发,随着一声怒吼,周围聚集的所有路人都害怕得纷纷逃窜,城墙上的士兵极快地摆好架势,霎那间,絮着万千力道的羽尾箭矢已在弦上,只等一夕下令,便欲将城墙下出手伤人的青衣倩影射成筛子。
我今日便非要闯一闯你这个劳什子破关!
淡青色的灵力夹杂着片片飘零的金屑摇曳在半空,下一刻便凝实成一道足有数米的长鞭,衣袂一闪,战斗态势亭亭立之,霎那便卷飞了几道激动攻来的人影。
阿岑!
身后月白长袍的男人眉头一皱,却被淡青的灵力顺势一推,将人影推到了与璟书并立的后方安全处。
饶是零随万般也想不到,这个急脾气的丫头便在如此重兵把守之下的城关便冲动动起手来。
城墙上的精刚箭矢随着时间的推移拉得更满,转眼间雩岑已是凭借自己不错的身法加上些许灵力撂倒了六七个士兵,然更多的士兵若泉眼般不断聚集,长矛尖锐,几乎在隐隐之间隔绝她的退路,只等着囹圄将她彻底包围绞杀。
轻巧的身形险险闪过,新买的衣裙却被一道突出的长矛拉开一条裂缝,细嫩的肌肤擦破些许皮肉。
小姑娘心头的火顿时烧得更盛,转头竟不顾其他攻来的招式,强咬着将罪魁祸首从人群中一掌拍出,血痕飞溅,那道人影蹭着地摩擦几下,竟是喷着血晕了过去。
这!可!是!她!第!一!件!自!己!裁!的!衣!服!啊啊啊啊啊啊!!!
赔我衣服!!!
像顿时是气红了眼,雩岑竟极限操作躲闪,又连着如此拍飞了几个,就便听谁不知喊了一句:
杀人啦!杀人啦!!!
屁!这些人明明只是被她拍晕了!
皱着眉头回望,便见方才第一个被她制裁的那个小兵已是踉跄着趴到了城墙上,一个挥手,高喊道:放箭!!给我放箭!杀了这个妖女!!
弓弦如满月,却听下一刻,一阵极为急促的马蹄声越来越近,在众人屏息中,一个少年模样身着精盔的男子便极速策马而出,手中极长的方天画戟格外醒目,白马鬃毛猎猎,那双鹰眼却格外精锐有神。
出了何事
男人鹰眼环顾,雩岑便见方才被她拍飞的几个小兵开始前仆后继地围着对方恶人先告状。
此番场景,却莫名将她带回她初入昆仑处处受气的窝囊时光。
讲的都是些什么屁话!怒意爆裂,小姑娘忍不住口吐芬芳。
你!小屁孩!烦躁的校霸之魂开启,一时间,雩岑好似回到了在仙塾求学时整治别人时的无赖模样,毫不畏惧地站在满是长矛的包围圈中,抖着手里的灵鞭,叉腰挑衅道:
你是他们的头?
那群小喽啰好似围着那个小屁孩叫着什么将军。
男人一愣,显然没想到这个看似与他差不多大的小姑娘满脸戾气嘲讽,竟是毫不客气地当着众人的面鄙夷他的年岁。
正是在下。
人小鬼大,整什么文绉绉的客套话。
那我打赢了你,是不是便可以放我们过关!
谁知人影张口还未回应,便见着雩岑若一道青色虚影般已急速闪至他不远之处,长鞭挥舞,径直朝他面门毫不客气地扇来。
男人只略略愣了一瞬,便极快地反应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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