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隐约见到一个颇为熟悉的高挑身影,待到几人步至近前,雩岑方才咯噔一下认出,这穿着素色麻衣的不是兰锦又是何人?
高傲的孔雀一朝褪羽,倒真是令人有些不敢相认。
男人手里提着两个鼓囊囊的硕大包裹,却被宝蓝色的包袱皮罩了个完整,雩岑思虑着,应大概是些换洗的衣物之类的,刚想迎上去,却猛然想到自己身后还跟着某个衣衫不整满身落魄的璟书,若是被兰锦如此看到,可不得当场炸了锅。
笑容僵硬在嘴角,小姑娘牵着缰绳骤然定在原地,企图利用枣子高大的马身遮掩身后尾随的人影。
兰锦却似乎早便瞧见了她,见着雩岑走着走着蓦然顿在原地假笑,僵硬着全身不自然的模样,本就内心对这个挑唆璟书毁了一切臭丫头无何好感的他更加浮上一层不耐,索性臭着脸主动上前几步,也不管雩岑这个小个子拿不拿的下,直接迎头盖脸地堆到了她的怀里。
给你的!
见着雩岑晃晃荡荡,好不容易才勉强抱了一怀的模样,兰锦轻嗤一声,将手插在了胸前。
多多谢小姑娘抱着两个巨大的包裹挪着小步尽量遮掩身后,满脸陪笑,也不知要与这人多说些什么,只好顺坡下驴多了一句嘴:其实有人在房内的,你可以直接送进去,不必吹着么久的风,这风也挺凉的
那人?兰锦却完全不赏脸,话语透出几分轻蔑,满脸就差写着讨厌二字,爷可不想见他。
毕竟那韩灵如此,也与那叫零随的人脱不了干系,或是,他本身就是一切始末的罪魁祸首。
喂。男人抱着胸上下将某个僵硬的小姑娘扫视一通,不客气问道:璟书呢,他昨夜来找你,可是跟你在一块?
我叫雩岑。
小姑娘抱着一大堆包裹企图陪笑着转移话题,谁知却被无情打脸:爷管你叫什么!
璟书人呢?
这个这个雩岑内里急得团团转,好在她腿脚快先行了一步,但璟书入城后左拐右拐地跟得不远,若是她再不把兰锦打发走,恐怕东窗事发,张嘴敷衍道:他那个要不他下午回来了,我再叫他去找
何事?
话语未完,便被突插而进的男声打断,一只大手已将她怀里的包裹拿了去,流利地侧身架在了枣子背上,而另一只手顺也一把将她揽到胸前,恰好勉强遮住了衣襟处惨不忍睹的各种污渍。
你怎的?
兰锦似被猛然噎了一下,他从未见过璟书如此头发凌乱衣衫不整的模样。
眼下乌青的黑眼圈十分影响颜值,却依旧难掩男人本身的艳色,往日的清俊随波逝去,莫名多了似几分常年留宿花丛的浪荡。
你与她?
乌发被微风吹开,雩岑脖颈处的几个小草莓一路蜿蜒没入衣襟,小姑娘今日晨起绾发时便发现了某个臭男人昨日干得好事,红着脸将衣襟提了又提,却依旧盖不住些许令人脸红心跳的痕迹,只好将散在身后的长发撩了些遮住脖颈,谁知一路奔波,竟也在两人面前如此暴露了。
雩岑俏红着连慌忙遮掩脖颈痕迹的模样在兰锦眼中,却又是另一番意味
不错。璟书却摆出一副似欢爱后餍足的慵懒模样,整个人几乎从后半倚在小姑娘的身上,两人贴得极尽,甚至还能感受到男人呼吸时胸膛的微微震动,如君所见。
欸欸欸???雩岑一脸懵逼,再慌忙看了又看二人之间的诡异气氛与兰锦盯着她脖颈的凶恶眼神,这才突而反应过来,赶忙摆手解释:我不是我没有你别瞎说!!!
却可怜兮兮被二人完全忽略。
她不是有兰锦瞟了眼满脸慌张的雩岑,又复而看向璟书。
所以才要去郊外。璟书笑了笑。
才没有这回事!雩岑微弱的声音开始抗议。
可是昨晚下了雨。兰锦又扫视了一圈两人干爽的衣物,并未有什么被雨淋过的痕迹。
哦。璟书点点头,半夜出的门。
三更天时雨便停了。
一字一句,甚至能精确到昨夜雨停的时间,可见他的确实一夜未眠。
你别听他瞎说听我解释!某只惨遭栽赃小姑娘摆脱着依旧在弱弱发声。
在郊外?
那才够刺激。璟书眯着眼朝着雩岑抛了个暧昧的眼神,偷情、野战,她比较喜欢。
那这匹马?雩岑似乎看见兰锦的头上冒起了一阵青烟。
马战。
一个姿势也是会累的,追求刺激罢了。
那个我们真的没有!差点呕出一口老血,雩岑被夹在二人中间挥舞着小手试图吸引两人注意,可惜完全没有效果。
可你不是那时说只是兰锦眼神复杂,仿佛在看一个从未认识的陌生人。
两情相悦,情夫自也做得。璟书大大咧咧的扬起一抹艳笑,配合着那张本就鲜艳的脸,像极了话本里勾人魂魄、跟人鬼混的狐狸精,末了,竟还朝她的耳廓轻轻吹了口热气:若是宝贝儿喜欢,将来迷晕了你那个男人,我们也在他身边做一回,岂不是更刺激。
我不是我没有你别瞎说我我我我.
昨晚在马上,你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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