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易?雩岑哼哼几声,愤愤揉着发疼的腿没好气道:我等小仙哪敢与您天帝之尊谈什么交易?
再说,我又如何相信你。
以零随这家伙阴晴不定的性格,保不齐到最后给她来个兔死狗烹、翻脸不认人的反转结局。
我既身为天帝,端是这点信用怕还是有的。话音刚落,谁知耳边便只听一声轻嗤就没了声响,男人这才思虑地一顿,继而沉声接道:孤孑然一身,亦暂时也没什么贵重之物能押给你的,不若你想要何,说了便是。
那好办,给我写个条。双眼一亮,蹦跶着起身便随手磨起了白日叶旻练字完留下的残墨,随之将沾了墨的毛笔递塞到了零随手里。
借条?还是你想要什么。眉头轻蹙,不知雩岑如此积极打的是何主意,毕竟他可什么要求都还未提。
珠宝、法器、灵丹、仙草还是官职?不过分的话,孤都可允。
非也。小姑娘眨了眨眼,却故作老成地背着手环着零随转了一圈,故意拉长了语调,我要你
要你这个天帝,给我写个卖身契。
内容不用多,三两行就是,大概说说我对你的救命之恩,以后对我不能暨越,得毕恭毕敬,要承认你的命是我的雩岑絮絮叨叨说了一堆,最重要的,你不能管我干什么、人在哪,还不能对我有杀心。
当真是有意思。本以为如此霸王条款一出,怎么着也得令零随黑一黑脸色,哪知男人反倒不怒,竟还扑哧嗤笑了一声,如此大好机会,你不想向孤要点值钱的东西麽嗯孤倒是偶然听闻,你想在上界安置立身许久了,为何不向孤要个一官半职,抑或是套要些上界好地段的居所,将来过得也容易些。
一语戳中靶心,贫穷的雩岑险些掉下心酸的泪来。
零随果然也知道她很穷呜呜呜
所以能不能提一提上界公务人员的工资啊!!!
话虽如此,雩岑却莫名早有逍遥人界不回途的倾向,上界虽好,可终究她无法面对的太多
她将三清与天帝一派的几位首席都几乎得罪亏欠了个遍,就算是住在下界昆仑,也时时似如芒在背,保不齐零随那天回过头就来翻脸踩她一脚,她拿了零随把柄逍遥人界的话,最起码她尚有去处可避,男人也不至于冒着颜面尽失的风险跨界特意来找他麻烦。
其实写什么不重要,她只需要零随的一个把柄来护全自身罢了。
然而心里想着,嘴上却不知不觉间也被从善如流地勾着说了出来,反正我也不打算回
话说一半,这才似想起什么,赶忙慌慌地堵了碍事的嘴。
不打算回?意外地,零随闻此虽看不见,却是彻底沉了脸,跨界滞留可是无回死罪,你倒是胆大得很。
那那又如何!雩岑强提起为数不多的勇气回怼道:你天帝不还是在这人界呆了这么久,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也该死才是!
哦?那怎么不问问孤是为了救谁沦落.男人似下意识回嘴,像是突而失语顿了一顿,神情恢复平淡,总之这条不行。
那如何?等回了上界被你秋后算账不成?
谁知话音刚落,便被零随箍着手腕一把扯了过去,手中小棍一挥,便将二人手腕动脉处都划了一道长口,血液似凝滞般愣了愣,眼见着便从伤口处潺溢而出,愈流愈快,止不住地沿着手腕往地流了一滩。
零随你有病啊!你要死自己死,不要发神经拉着我一起死啊!!!雩岑正挣着,便见男人反手摸索着将二人伤口贴在一处,咬着牙回吼道:闭嘴!
不想流血流干的话便跟着我念咒!
零随声音初始很沉,逐渐便也因失血过多变得飘悬起来,她紧张之下磕磕巴巴半中念错了两三次,也只得跟着男人从头再来,待到最后一丝音界吐定,两人身下变眼见着升起一道颇为复杂的赤色阵法,逐渐缩小离分,最终缠绕上身体在伤口处凝结,变为了两颗血红的小痣,之前划开的伤口也消逝无踪。
一股沉重的虚弱感顿时涌上心头,她踉跄着坚持往后退了几步,这才勉强扶着小椅浑身虚软地坐在上面,几乎没有任何力气,似乎连开口问询都颇为费力,反观零随却似比她好上一些,倒也满脸发白,几无血色。
这是上古的结魂咒。
似乎是缓气缓了半晌,男人这才低沉着开了口:
结咒后会有三日的虚弱期,灵力愈高者反噬愈强,孤的灵力早已被尘封,自然受的反噬比你要小的多。见雩岑抬眼看来,零随便又接而道:
你放心,无何作用,只是能知晓对方的方位与生死罢了。
朝中对孤多年无后无子之事闹得颇为凶狠,这同心咒必须是二人齐心才可结成的,若离得近些用血脉精血激发,还可引起另一颗回应,孤将此把柄给了你,若是将来对你出尔反尔,你大可用此反将我一军。
如何?零随的身形有些晃荡,气息也时时不稳,此交易可成?
只需你将孤送到两界边缘,此后便任你逍遥,若是你想有索求,不过分的,孤尽可应你。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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