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光彻
暮汜整了整手中自出的练习卷,便见着雩岑一脸心不在焉的模样随意收了收自己的物品,甚至连他的毛笔都错拿了两只,就匆匆自顾自地推门离开了。
低眸望向手中各类题型交杂的测试卷,她果真又将选择题做成了填空,但却令人意外的是,这些题目的准确度还高的吓人。
轻叹一声捏了捏晴明穴,也不知这小姑娘这几日中的是哪门子邪。
这两日在同去的马车上倒旁敲侧击问了好多回,雩岑只是一脸放空地望向窗外,待到他发现原是小姑娘的猫许久不在身侧时,也只得到一句轻飘飘的死了便再无声息。
若说他初时只当雩岑是个被自家上司托付照顾的小祖宗,随后小姑娘出事,倒经一段时间的同吃同住,交流多了些,他还真有几分把她当自家妹妹关心的样子。
方且若是他爹娘当初没有和离,他的妹妹兴许比她还要大些罢。
也不知道雩岑养的那只大黑猫真是丢去哪了,看着身强体健的,哪能一两日光景说死就死了,而且看小姑娘也似失了魂一般不加找寻,应该也是知道自家大猫的下落的。
女子的心思还真是难猜。
哎
不若过几日他私下托相熟的同僚再给她弄只新的养养罢。
雩岑这一两日的心神不定同样也被同院工作的一对姐妹花看在眼内。
于是趁着众人午休乘凉喝茶间,花镜凉凉一瞟身侧只顾喝茶痛饮的花青,后者这才讪讪摸了摸鼻尖,厚着脸皮挨了上去:
阿岑,这几日可是有什么心事不曾,说出来好大家一起解决一下?
哪知身侧自家妹妹的目光又是一利,明摆着嫌她讲话不会转弯,问得太过直白。
哈?没有没有,只是没睡好罢了。雩岑回过神,忙假笑着打哈哈。
不过话说回来,上次你被鸾车接走那日还真是风光,谁会知道你与玄女娘娘还有这层关系。花青说着说着便话头一偏,一脸好奇八卦地用肘弯戳了戳雩岑,大家都议论你是去参加天帝选妃了,可有这事?
自然不是!雩岑赶忙装傻充愣。
天帝长得可好看?谁知一旁的花镜凉飕飕地插了一句。
一般一般,也就那样罢,上不了台面。脑子一卡,莫名其妙就被套出了真话。
给钱。柔掌轻拍桌面,花镜倒是难能可贵地勾起一抹笑来,掌心直直横在了花青的面前,花青这才不甘不愿地从大袖里掏出了卡给自家妹妹做了个交接转账。
你倒是会套话。花青不甘不愿地努了努嘴,她本以为雩岑还未厉害到能参加天帝选妃的地步,那日左不过是被接去昆仑或是什么地方吃了场宴席,不想倒真真去了天帝的选妃宴,白白害她输了一千灵币。
不过心宽体不胖的花青倒是转目就把这事扔到了脑后,赶忙抓着起身意欲溜号的雩岑不知其然地安慰道:陛下看不上你那是他审美平庸,我就觉得你挺好看的。
我要是个男子,我肯定娶你!
随后便见雩岑满脸黑线的逃走了,她还又平白遭了花镜一弯白眼。
所以她还没问零随到底长得好不好看啊,真的很好奇啊!!!
花青见二人离去的背景正悻悻地挠着后脑勺准备回案,哪知几滴黑水从天而降,将她的衣袍染上几滴不可描述的条状粑粑,这才抬头定睛一看,不知是谁家臭鸟跑到她头上来拉屎了。
气愤地刚要拾起地上的石子想教教这只鸟儿今日的花儿为什么这样红,随之便又从树上掉下一张卷得齐整的纸条。
一脸懵逼地俯身拾起打开,花青原本不好的心情一下子烟消云散,大开的笑意几乎要咧到了耳根
今日申时,帝君回府
于是乎,申时正好下班的雩岑连招呼还没来得及与暮汜打上一打,便被花青拉着光速坐雀冲到了九重天的广居少阳府门前。
本以为只是一个小团体自乐的她果然还是太年轻了。
待到花青凭着老粉的厚脸皮带她挤到前排,雩岑这才发现上界的追星果然比她想象的还要可怕得多
来的女粉丝数量之多,居然整整轰堵了一整条宽街,中间却十分齐整地留出一条空道,只留单人策马而过。
所以这青要帝君究竟是什么神仙啊。
被人流推挤得潮汗满面的雩岑止不住地偷偷吐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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