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方才都都说要要尿嘶你还压
雩岑全然忘了刚才的男人各种威逼利诱的害怕,为着刚才失禁的事忍不住对着男人开始了良心的控告。
狠狠揪着零随的衣襟,吸了吸快要缓缓溢出的鼻涕,少女一下一下抽噎滚泪的模样把平日里万事皆游刃有余的男人打了个措手不及。
这怎么好端端地就哭上了
零随掐了掐被雩岑哭声激得突突直跳的太阳穴,长叹一气,手忙脚乱地试探着把哭得小脸发皱的少女浅浅搂在怀中,轻拍着时不时打嗝微震的后背。
毕竟这场面他也没见过啊。
这几十万年下来,孰不是在他面前毕恭毕敬俯首称臣,哪敢这般放肆的吵闹。
被哭声弄得烦躁神思一收,垂眸便见雩岑软软地执起他长袖的一角,鼻头微微一缩
用着他的袖袍吹了吹鼻涕。
额上青筋暴跳,零随强忍着想要将怀中的雩岑甩出的冲动,愤愤地从想从她的小爪子内扯回自己的袖子。
哪知还没开始抽,眼泪刚止、正抽抽嗒嗒的小姑娘又小脸一皱,眼看便要哭给他看。
这衣袍他不要了,送给她好了。
本想麻利地脱下沾满各种不明液体的绸衣直接扔给雩岑,却无奈发现内里真空,脱下便只能赤身回宫的零随还是强忍着不适、将衣襟与袖袍从雩岑手中强行夺回,拢了拢大开的衣襟,将正一耸一耸缓着气的少女丢坐在地面上,起身拾起不远处丢落在地的束带在腰间堪堪打了一个结。
不似初始威逼利诱雩岑时的邪肆平静,反而焦躁地背着手在屋内踱起步来。
直至许久之后,哭完缓过劲的雩岑抹了抹眼泪才突觉害怕,趁着男人背对着她的走来走去的功夫悄悄挪到了墙角缩成了一团。
嗝场面一转,看起来倒是她略略占了上风?
窝在阴暗的小角落等了半晌,见男人迟迟没有开口让她走的意思,雩岑才略显迟疑地张口问询:那个我可以走了吗
男人听闻脚步一顿,旋即甩手朝她方向甩出了两道白光。
完完蛋,零随提裤子不认人还是想杀她。
意欲张口哀嚎的尖叫在见到两个稳稳落在她脚边的瓷瓶时瞬间卡在了喉咙口,下一刻便被她慌忙咽了回去,左右扒开两个瓶子的瓶塞,雩岑疑惑地从内里倒出少许一白一青的小药丸来。
白色治伤,你自服一颗剩下给他们每人喂两粒。零随面无表情地望着捧着一把小药丸的她,至于青色
那是失魂丹,可以无声息消了他们这段时间的记忆。
雩岑自顾踌躇一番,还是弱弱地问出口:那青色的我也要吃吗。
零随大概也不想让她留下这番记忆罢。
孰料男人长眸半眯,反而向她嘲弄一笑,不,你可以不吃。
反正此间之事,你就算说出去又有几分可信度。
就算是英招暮汜等人相信你,那又如何。男人已缓步走至面前一脸淡然地挑起她的下巴,轻声道:他们总不至于为了一个小小的树精来讨伐于孤罢。
当然,你若是出去随意传扬自然对孤有益无害。
所以,若是孤在外听到半点风声,你这条命
孤想血饮会更为此开心罢。
雩岑此刻却是完全不怀疑这话的可信程度毕竟以零随的身份地位,捏死她真的只如捏死一只蚂蚁般容易。
我不会说出去的。她唯唯诺诺向男人许下承诺。
最好如此。
男人语罢便丢开她的下巴,信手走到一边,扬扬漂亮的长眉示意她可以开始了。
丹药吞服入喉,小半刻之后,雩岑便神奇地发现自己脖颈处的疼痛与喉间的血腥味逐渐消散,身上因落水时擦到的小伤也即刻消失无踪。
她整了整裙摆起身将药丸分别喂入子虚王留的口中。
很多事他们还是忘记为好罢
低身微微叹气,转身抬眸看向身后紧盯着她动作的零随,男人身上的衣服因她方才的捣乱皱得不像话却丝毫不掩上位者的强烈气场。
她突然明白了她在宫宴之上初见血饮化作的假零随时产生的奇怪感是什么了。
那是一种气质也许那个零随跟他一模一样,却是无法模仿他身上天然的帝王之气的。
拧了拧微蹙的眉头,内心悄悄感叹道女人的直觉有时还真是可怕。
假的真不了,可真的倒也假不了。
正雩岑抬手就要去解两个男人身上捆的严严实实的绳子时,却被男人一口阻止。
不必费心,孤会遣人送他们回去。
很奇怪地,她却莫名相信零随的信用,笃信这个男人不会向他撒谎。
那我就先杏眼一转,试探着擦过立在门口的零随,起身推门忙要往外走。
砰地一声巨响,一旁背着手的男人却突而出尔反尔地将她拘压在冰凉的铁门上,薄唇微启,精准地含上她的唇将她吻了个透彻。
这个吻对于雩岑却无比漫长,一脸懵逼的同时又泛起被男人欺骗的恼怒,不断挣扎轻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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