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色的月光与骨白的灵牌润出一道幽蒙的散光。
这称得上是鬼嫁或是阴婚的场景令得雩岑有些汗毛倒竖。
不禁踉跄着往后退了几步,虚虚穿过身后婢女的身形,明明是光彻透亮、一派热闹奢华的结亲场面,此刻因轿内的灵牌变得阴森诡异。
喜轿行得很快,当她还未看清其上所刻何字时,帘子早已飘落而下实实盖住了轿内的风光,在轿夫步履生风中随之不断鼓动红帘一角也一路悠荡而去。
来不及多思考,雩岑提着裙摆一路小跑不远不近地跟在轿后。
这方向
扶在门口的院墙边大喘气,当她跑至跟上时,随之在旁的婢女已从将轿内的灵牌盖上了精绣双鸾的红盖头,捧着送入了她方才出来的喜房内。
果然。
月光下,喜服裙摆上与盖头上图案配套的红鸾戏喜的花样因着其上缕绣的金线熠熠地反着光。
雩岑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身上如此相似的凤冠霞披。
结合前面所看见的景象,她也一时脑子一闷,乱哄哄地理不清因果缘由了。
身边送亲的人群早已离去,诸多人群穿过立于院门前的她,抬脚一跨,身影虚幻直直穿过紧闭的房门,意料之内便见她方才坐着的喜床上直直立着一块盖着红盖头的灵牌。
端端立在床前半晌,手抖了几抖都像失了力一般无勇气去扯下沉蒙的真相。
不知为何,自成了灵体之后绝大多数物体都无法接触的雩岑此刻却莫名笃定自己能触摸其上。
从方才还未废弃的武园再到如今的丧嫁的新房,她的内心早已是有了些想法,只不过难以去确认、也恐于去求证。
她在怕什么?
心跳砰乱,呼吸也因紧张变得凌乱
数不清是第几次如此纠结,雩岑嫩白的小手伸出,在半空中虚抓了两下,才颤着手猛地扯下的面前立于锦被上的红盖头。
那是一行很苍劲的字体却带着几分破碎的凌乱,但也不难看出刻字与方才武园匾额之上的题字出自一人之手。
妻神荼之位
雩岑抖着唇望着灵位上的字。
明明与猜测中相合,得到验证后内心还是一阵酸涩绞痛与更多的不可置信。
此间信息量大得她心口冲闷无法消化。
思绪一空,支撑的脚步一软猛力向后一靠,将拔步床上奢靡的珠玉撞得震震直晃。
无意识地将手攥紧,手中轻拎着的红盖头也因此被攥得发皱。
哪知这时身后实实倚靠的支柱忽而消失,发愣的雩岑也因此猝不及防的向后一栽,面前场景以极快的速度开始模糊,几息之间便糅合成初始她所见的一团红色。
突然袭来重力感实实下坠,周围似乎没有可抓握支撑的地方,穿着喜服的身影有些无助地迅速往下跌落,不知过了多久,眼前极重的亮光一晃,雩岑被刺激得手背一翻浅浅抵挡刺目的光线,细眯逐渐适应光度的眼睛,轻轻从抵挡光线的手背后探出,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是坐在了一方不高的院墙之上。
耳边簌风摇曳,身侧道路上落红的叶舞了一地。
已是秋日。
这章有点晚了抱歉...今天复习一天太累了有点打瞌睡,删删改改的,大概2章后就到了预定份的肉肉了hhh,所以有细心的小伙伴这段应该也大概能知道为什么玄拓前面有段自诉称阿岑为亡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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