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汜换好衣袍时,正好赶上了文分部的午休时间,好在他已辟谷万年,无事之下遂闲逛着到了廊园,来探究探究老上司未来的小夫人是何人物,能勾得帝君这般万年的铁树开了花。
便正好撞见了雩岑在台上与卫桀相持,剑拔弩张的时刻来。
暮汜在心里略有些激动地搓起小手手。
但是身为文分部总主事,毕竟这么多下属在场,表面上该有的持重和严肃还是要端起来的。
所以心里明明是磕着瓜子准备看戏的八卦神态的暮汜却只是不动声色、面无太多表情地挤在了人群之后。
所以你猜他看见了什么?
果然,他的老上司青要帝君濯黎也混在了围观的学生和下属中。
只是您戴的这么花里胡哨的面具要不要太明显啊。
在场众人大部分的注意力都已转向此刻的高台之上,亦有少数几个注意到混在人群最外围戴着面具、穿着深青山海云纹袍的男子,与周围几个同样注意到的小仙私语了几句,便也都将关注点转移到了高台之上。
暮汜见此,在众人没有注意到的期间,脚磨着地,几个快速横移间便凑到了濯黎的身侧。
帝君您怎么在此?旁侧的暮汜讨好地笑笑,却见带着面具的濯黎专注地直直望向台上,眼神里浸满了欣赏和爱意,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懒得分给他。
算了,好丢人,当他没问过吧。
堂堂上界二级职要总主事的暮汜自然不会想到有一天自己终究沦为了上司的舔狗。
小夫人当真是神姿卓越,光彩照人啊!刺溜,他似乎听见了舌头舔舐的声响。
见暮汜颇为努力讨好的夸奖,直望向台上人影的濯黎才勉强收回目光分了一个眼神给身侧的暮汜
那自然,我夫人不是旁人可肖想的了的。随即又将视线转回。
这叫他怎么继续往下说?
..这话他没法接啊!
努力思考怎么将两人尬聊维持下去的暮汜随着旁侧考官开始比试的呼声下,便也收了神,随着众人望向高台上已紧张凝固许久的气氛。
只见高台之上,雩岑摆好拳脚架势,在考官开始的准许下周身便散出带着略微金点的淡青色灵力,对面的卫桀却不慌不忙地将手肘两侧的短衫长袖收束在上臂,随即凌空一抓便忽而出现了一柄缠烧着诡异黑炎却坠着鲜红流缨的长枪。
小圜界?台下见此景的暮汜不由深深皱起眉来,上古真神灵力强大可自辟随身小空间储物,灵力达到一定高水准的上仙也可,随着灵力修炼水平的不断增高,自辟的储物空间还会愈来愈大,有传闻称居于上界十重天的几位上古真神的小圜界可装下一整座小城,不过传闻也只是传闻,却也未有其人可证明。
只是这台上四周都是从出生到此修炼不到一万年的小仙,就算是清斋云府中能修炼出小圜界的职官便也不多,这少年年纪轻轻便已如此地步了麽?
谁知一旁仍直直望向台上神情不似方才轻松略有些严肃起来的濯黎却突而冒出一句,只是一般的储物法器罢了,只是这枪
能储下一柄长枪的法器?不愧是天猷武君的亲侄子,当真大手笔。
要知道一般常见流通于市的储物法器,也不过只能储存一些不大的瓶瓶罐罐罢了。
卫桀不急不慌地甩了几下长枪,鲜红的流缨飞舞间随着刮起的劲风晃动,嗤笑着朝对面摆起拳脚架势的雩岑扬声到:这可是上古神兵之一的梵灭,这上头的红缨跟着我舅舅在当年征战时不知浸了多少魔族的鲜血。说罢长枪一指,直直朝对面的雩岑刺去,今日死在它的手下你也算是荣耀至极。
其实当卫桀掏出长枪心里已有些乌龟的雩岑在众目睽睽便只能硬咬着牙关,至少得输人不输阵,也朝着对面大放厥词的卫桀反喝道,你好大的口气话未说完,便看见坠着红缨的长枪直直刺来,硬着头皮险险躲过,短衫却被长枪的余焰划破,内里光洁白皙的手臂也被烫出一条刺眼的红痕。
你今天吃大蒜了吗!不然怎么嘴这么臭、口气这么大。
随即转头搓着被烫得发红的手臂往高台下的考官喊道,不是说好只用拳脚吗,他违规掏武器你们也不管管吗!
台下考官也被问得一愣,今日主事交待得匆忙,只说凭武力定胜负、下台出界即判输,哪有交待什么能不能用武器的细枝末节的事情哇,他一个好好的文官临时充数来判武斗他也不知道哇!
见众人都以询问眼光看着他,微微清嗓念头一闪便朝台上雩岑扬声答道,此场既为武斗,自然没规定只能用拳脚不使用武器。末了便又还附上一句,离开高台者便为输,你若有武器你也可以使的。
她这时候上哪给他找武器去啊!这不坑爹呢吗!
得到回复的雩岑转头间便见舞着长枪的卫桀再次摆好攻击的架势,仓促间背上的冷汗浸透了略微轻薄的短衫,正欲硬着头皮用自己原身树妖高防高抗的特性冒险与他近身肉搏一番,便见台下人群中不起眼的小角中一个戴着面具的男人长袖一舞,朝她甩出了一节长影,雩岑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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