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样子,既深情又敏感脆弱。纪月不知道为什么,鬼使神差般,脑子就这么跟着一热,扯了个谎,“去长春。”宋霁辉点点头,“去几天。”“下周二吧。”她有些心虚,鼠标在页面上毫无目的的四处乱窜。“明天早上我送你,哪个机场。”“九点,虹桥,我和我同事一起去。”她垂下眼眸,又随便打开几个网页。和往常一样,宋霁辉送纪月去机场,反正也找不到停车位,他直接开上了出发层。他从后备箱里拿出她的行李箱,两个人又站在那拥抱了一会。宋霁辉一直看着她走进候机楼,才缓缓开走,他从机场高架路转内环高架的时候,等了个红灯。一架准备在虹桥机场降落的飞机,发出巨大的轰鸣声掠过天空,飞机压得很低,他甚至能看到已经放下的起落架了。宋霁辉突然想到什么,他拿出手机,打开机票app,他发现,虹桥机场并没有早上飞去长春的航班。纪月从公司下来,一出来便看见梁辀的车就停在楼前的空地上。梁辀看到她来了,把手机扔回扶手箱里,开门下车,他拿过纪月的行李箱放进后备箱。她自己拉开车门,坐了进去,揶揄了一句,“怎么停大门口,保安没赶你走?”“你名字多好用,我说接你,他就让我停了。”梁辀坐上驾驶座,一接到她,车便飞快地驶出园区,他看了眼反光镜,“先回家一趟,上次有人送了我红酒,我给王晓拿去。”
梁辀昨天半夜才从武夷山自然保护区里出来,他到黄溪洲的时候,手机有了信号,一堆堆的信息涌进来。他一眼看到纪月的微信,她的微信总是被置顶在最上面。第二天早上的时候,梁辀给纪月打电话时,发现她的电话关机了,他知道她多半又在飞机上。没想到,他再接到她电话时,她却已经到北京了。电话里,两个人很默契,谁也没有提其他的。梁辀只是问她来北京干嘛,纪月说,来分公司开年中会。接下去,他试探性地问她,“那我来接你下班。”却没想,纪月在电话里说,“好啊,我们晚上去酒吧坐坐吧。”梁辀原以为,后海的那个酒吧,从此以后就只会一个人去了,他在电话里轻轻地笑了,“嗯”了一声。他们的小区和公司只隔了一条马路,纪月跟在梁辀身后踏进屋内。这是她走后,时隔一年多,再次踏入这片家园。这种感觉,熟悉又陌生。熟悉的是房子,陌生的也是房子,她看见客厅里堆了好多纸箱,有些已经封了,有些还敞开着,纸箱堆迭在一起,只留了条不宽的过道,梁辀熟练地穿过客厅,走进书房。梁辀为了她要去申市工作的事,她早就知道了,可是此刻,纪月看到这满地的纸箱,和正在打包的行李时,她还是忍不住动容了,心中顿时参杂着各种情绪。梁辀走出来时,看见纪月正站在沙发前,抬着头看着空白的墙壁。墙壁中间是雪白的一大块正方形,颜色与周围有着细微差别,显然这里曾经挂过东西。“那个挂毯呢?”纪月问他。挂毯有两条,梁辀在南疆买了一条,后来又千里迢迢在伊斯坦布尔给她买了一条。他在她身边站定,先是环顾四周,然后准确地指在一个方向,“给你打包起来了,我想,你喜欢那个毯子,给你带去。”说着,他又指着另外几个箱子,“你留在这的东西,我都给你打包好了。”纪月低头,看见茶几上的果盘,是一个用贝壳和马赛克拼成的原型果盘,“这个怎么不带走?”梁辀弯腰拿了起来,拿在手里仔细端详着,贝壳发出独特的光晕,“这又不是你买的。好像是谁送的吧。你买的东西,我都打包好了。”说完,他准备放回去。“可是,我觉得这个挺好看的。”纪月有些惋惜的语气。梁辀的手一顿,随后换了个方向,放进脚边的纸箱里,“你觉得好看,就带走。”“那么多东西,到时候怎么运去。”“叫货车运去。”纪月点点头,“什么时候搬家?”梁辀深吸了一口气,他看着四周,语气里也有点不舍,“东西慢慢收拾,不过最晚7月就得走了,9月就要开学了。”“你还要教本科?”她有点惊讶。他笑着点了点头,“那边教授都有本科的教学时间要求。”梁辀在师大多少总有点特权在的,去了华师大就不一样了。“住哪儿?”这次,他没直接回答,而是说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肯定有地方住,你们申市还有人才引进的购房补贴。”无论是房子,还是房子里的物件,对于纪月也好,梁辀也好,都充满了共同的回忆。纪月在几个纸箱中,跨来跨去,有些纸箱还没有用胶带封上,她便弯腰打开箱子挨个看里面的东西。梁辀靠在阳台上,笑着看她忙来忙去。夏初的风正吹进房间,吹起窗帘,一切是那么温馨又美好。如果那个时候搬去申市,是不是就是这么一副画面,他打包行李,她在边上帮忙。梁辀看着看着,突然眼眶有些湿润,他抬起头,用力眨了下眼睛。纪月突然从箱子里拿出一包东西,冲梁辀喊道,“这个还在呢。”塑料袋里装满了各种颜色的绳球,黄色的球最为显眼。嗯。”梁辀记性很好,他看一秒便知道是什么东西。塑料袋里装得都是大黄的玩具,满满一袋,纪月正拿在手里。赵子健家的边牧白仔来过他们家。它一来,就叼着大黄的玩具到处走。大黄很讨厌白仔,连带白仔碰过的玩具它都不要。“上次还想着送给子健。”纪月放下手里的东西,她发现,这个箱子里,都是和狗有关的东西,她又拿出一个皮革项圈,下面挂着一个金光闪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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