脊,“一切都会没事的。”
晚上,她把这段时间的事,都和他说了。从那个噩梦开始,到她开始重温杀高文雄的过程。
“我害怕他没有死,他还在我身边,还在监视我。”她痛苦地抱紧着身体,闭上眼睛,“我不知道怎么了,我只有拿着刀的时候,才能平静。”
听完她的诉说,他欺身抱住她,“纪月,高文雄真的死了,那是原始森林,没有救治,不可能活下来。”
她突然抬起头,“也许,我没有杀他呢,如果这都是我的幻想。”语气再次变得焦躁起来,“那时候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他会不会还活着,上次他都能活着。这次也有可能,是不是,梁辀。”
他的心跟着她的话一起,不断在滴血。
这是梁辀生平第一次怨天尤人,觉得老天怎么可以这么不公平,为什么让他最爱的姑娘,经历这些。此刻,他宁愿换成自己替她受这些苦,“没有,他死了。他不会再来了。”他喃喃细语,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一边拍打着她的背脊,直到她再次平静下来。
酒店送了睡前牛奶过来,纪月伸出手,梁辀拿了一颗药片,“我掰开。”
“不用了。”她笑了起来,“一片好了。”
她接过他递来的药片,就着牛奶吞了下去,随后,在床上躺下。他调好房间温度后,也躺在她的身边,伸手搂住她。
两个人就这么,面对面躺着。
“你再和我说一遍找到我的故事。”
他笑了,“听了几百遍了,还要听呢。换一个吧。”
“你还会讲什么?”
“讲我第一次见到你,就喜欢你的故事。”
“原来,你对我一见钟情啊。”
他抬手,抚摸她的脸庞,手指划过她的眼角,鼻梁,最后是嘴角,“嗯,不仅一见钟情,还觉得,相见恨晚。”
她笑着,埋进他的怀里。
那天晚上,纪月做了一个梦,梦里,她穿着白色的连衣裙,走在街头。街上,所有人都带着惊诧的眼神看着自己,人群自动为她分开,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拉住身旁一个人问,那人一言不发的摇了摇头。她又抓住另一个人问,那个人也是如此,一言不发的摇摇头。
她接连着了十几个人,每个人都是同样的回应。她放弃了,继续朝前走。
她不知道这是哪,街道既熟悉又陌生。
终于,她看到人群尽头了。尽头,蹲着一个小女孩。
“小朋友,你怎么蹲在地上。”她看向周围,不知何时,街道上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刚才那些人群都消失不见了,“你爸爸妈妈呢?”
“我爸爸不知道,我妈妈不要我了。”
“我带你去找妈妈。”她向小女孩伸出手,此时,她才发现,自己手上都是血,她慢慢摊开双手,血好像从身体里不由自主地渗出来,染浸了整条白裙子。
她想起来了,她杀过两个人,第一个人,是她的孩子。
从她身体里滑落出来的,像葡萄一样晶莹剔透的胚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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