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抱着怀中的孩子,互相依偎,然后楚楚可怜地说,“霁虹,这件事不能被他们兄弟俩知道,”她眼睛睁得大大的,“如果被霁耀知道,他会生多大的气。”随后又疯狂的摇着头,“求求你了,千万不能被阿辉知道,他会杀了我们的。”
太阳一下山,山里的温度就开始断崖式下跌。6月的天气,纪月原本穿着衬衫,因为去山里,临走前,在车上拿了件风衣,现在,她恨不得裹紧外套。
“太冷了。”她冲着前方的背影说着。
“别耍花样。”
“我要冻死了。”
“冻死正好。”高文雄无情地回了句。
他的话,刚说完,就感觉到身后的人停住了脚步,他没有回头,继续拉着她的手腕往前走,这次,她不再如刚才那般配合。
他觉得她整个人在往下坠,拿身体的重量对抗着他,他皱着眉头,回头看了一眼,她正半蹲在地上,地上两条清晰的拖痕。
见他回头看自己,她回了句,“现在,让我在这死了算了。”
当死亡不能威胁到她的时候,他不知道还能用什么理由。
纪月坐在一块凸起的石块上,高文雄拿出塑料扎带,扣在她的脚腕上。
“不用这样吧,”她抬头,周围是黑暗的森林,像一张深渊大口,“我哪都去不了。”
高文雄“嗯”了一声,“上次,也被你逃了。”
“你是不是喜欢我啊。”看着他的动作,她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他听完,下了死手,扎带紧紧扣住她的脚腕。
这一下,她被勒得,疼得眉头紧锁。
她看着他的背影,笑了起来,“上次你要钱,这次,你要我偿命,那你干嘛不直接杀了我,杀了我就结束了,高文雄,你不会没胆量吧。”
他的背影消失在树丛后,又消失在黑暗里。
而她,则死死地盯着自己的手腕,手腕上扎了两根白色的塑料扎带,看着看着,她心里冷笑,不说话,不说话,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吗?
过了会,高文雄回来了,他回来时,她正趴在膝盖上,像是已经睡着了。
南方的森林,又下过雨,地上的枝条都是湿的,他点了很久,最后,还是只冒出一缕缕的烟,却不见火。
“我好冷。”她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南方的雨林,下雨就降温,不下雨就是闷湿,像现在,就是又冷又湿,她觉得身上那些关节,现在变得又酸又疼,“你到底要到带我去哪?”
高文雄的计划卑鄙又无耻,他不敢说,张了张嘴,说了句,“带你去给我兄弟偿命。”
“我想睡觉。”
“你别睡觉。”他走过去,站在她的面前,“睡着了会死的。”说完,他转身,继续试图点燃木头。
过了会,纪月听到霹雳吧啦的声音,感觉到火光照在脸上,周身的空气都热了起来。
她这才抬起头,看见面前出现一个火堆,还能隐约看出,树枝间,包裹着的白色布料,像是一件衣服。火焰炙烤着空气,渐渐的,她觉得四肢里凝固的血液,开始重新流淌。
她突然想起第一次去域疆的事,4月的域疆,入夜后还很寒冷,牧民会点一盆篝火,吃过晚饭,他们就会坐在篝火旁聊天。
她坐在这头,梁辀坐在那头。
她在和身旁的人说话,一抬头,透过火苗和火星,看见他正看着自己,发现她的目光时,他又会立刻移开视线,像似害羞了。
纪月觉得,自己死之前,最后看见的,一定是梁辀。
“林文佑”的住处,又来了几个人,手里拿着工具箱,保镖走到宋霁虹身边,低声说,“是我在这里的朋友,原先是干刑警的。”
宋霁虹点点头,看向站在走廊外的唐如珍,她双臂紧紧环抱着,眼神呆滞,不知道在看什么,宋怀汎站在一旁,眼睛睁得圆圆的,看着自己。
宋霁虹不忍继续看下去,随即,回过头,看着屋内走来走去的陌生人。
“如果是绑架,那绑匪一定会打电话来提要求。”
“冲着我们宋家来的吗?”
保镖带来的人中,那个领头的说,“看上去像。”
宋霁虹没有说话,簇着眉头,思考了片刻,“那也不对,当时他完全可以绑走汎汎的。”
“汎汎是未成年人,带着她,太引人瞩目了。反过来,纪小姐容易控制,小宋老板又在国外,平时他们和家里往来又不密切。”
宋霁虹觉得保镖的话有点道理,没有出声,保镖看着满墙的照片,“看照片,这个林文佑,至少跟踪过一年时间了,他应该很熟悉这些情况,所以选择这个时间下手。”
“是不是要报警?”
领头的那个插话,“现在这些都是推测,报警也不会受理的,如果是成年人,除非有明确的失踪信息,只是失联几个小时,仅凭现在这些线索,也很难有进展,我已经找人在查这个林,林文佑了。”
宋霁虹还想说什么,保镖说了句,“现在报警,如果事后是虚惊一场,那林文佑反过来,就要找叁个孩子的麻烦了。”
宋霁虹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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