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银看了眼后视镜,后面那两个人一言不发,宋霁辉发现了,说了句,“叫阿姨做饭。”
他立刻收回视线,“好的,老板。”
纪月看着窗外,很多次,宋霁辉摸到她的手,被她立刻甩开,其实她能理解他那句话,错过了,就失去勇气了。她又何尝不是,她也有很多次,可以和梁辀说,但是她没有勇气,后来久了,便再也说不出口了。
轰轰烈烈的爱,翻开来是极致的浪漫和无法直视的残酷,如果没有自私过,怎么能对得起自己掏出来的心。
回到家,阿姨已经做了一桌子菜了,纪月走在前面,宋霁辉跟在后面,“我不想吃。”她径直上楼。
他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先休息吧,随后,也跟着上楼。
看见她就坐在书房的沙发上,他在书房门口踌躇了一下,才走进去。
“老婆,你听我解释。”
“你说吧。”
“……我前妻的弟弟挪用公款加上诈骗,不想坐牢,想要我帮忙,我不愿意,他说,他知道他姐一个秘密。于是,我就去见他了。他说,那个孩子不是我的,是她有次在酒吧喝多了,被人捡回去。我问他怎么知道的,他说,他姐给了那男人一大笔钱买视频,后来男人喝醉了在足浴城吹牛时,被有心人听去。”
“所以,你还有个孩子。”纪月双手抱胸,靠在沙发上,露出一个讥讽的笑容。
“孩子一生出来,我就去做了亲子鉴定。”宋霁辉坐在一旁的单人沙发,他微微前倾,姿态也很低。
纪月看向书房阳台,“真是荒谬。”她又回头看他,“你为什么当时不离婚。”
他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嘴唇,“现在,我是很后悔,当时就是想赌气,一分钱都不想分给她,听了律师的话……”
她打断他的话,“你别把责任都推给别人,没人逼着你。”
“对对对,是我的问题,对不起,老婆,我真的很后悔,我不应该瞒着你的。”
“多少人知道?”
“我当时正好在建民宿,就让她在莫干山上养胎,也没想过带回家。”
“宋霁辉,你挺有种的啊,如果那孩子是你的,你就打算把她养在外面,然后来追我?”
宋霁辉觉得这是一个没法回答的假命题,他微微蹙眉,“不会的。”刚说出口,自己又觉得不对,事实里,他是没离婚,也在追纪月。明明前置条件不同,结果又挺相似的,他一时有些无语,“宝贝,我不是这个意思。”
“后来,你还把我带去莫干山,你还给我民宿的钥匙,演的挺深情啊,真恶心。”
他立刻从沙发上站起来,想去拥抱她,“是我不对,我真的很后悔。”
他刚碰到她,就听到她厉声呵斥了一句,“别碰我。”随即重新坐下,“好,我不碰你。”
两个人没有再说话,过了会,纪月看见他站起来,走到书桌后,打开抽屉,拿出来一份文件,放到她面前。
文件封面写着‘鉴定意见书’,她翻都不用翻开,她觉得宋霁辉就算胆子再大,也不敢作假,文件旁边是一本红色册子,写着‘离婚证’,她也没有翻开,只看了眼,“所以,你叫我去香港登记,就是这个原因?”
宋霁辉想事到如今也没有什么可以遮掩的,“是。我害怕你知道。”
纪月突然想到结婚前黎雯的那段话,再次露出一个讥讽的笑容,这次,她笑得是自己,“你想得真够多的。”
他好像突然想到什么,“事已至此,我们明天就去把证领了吧。”
“宋霁辉,不觉得好笑吗?现在,你叫我去领证。”
这句话一出,他这才彻底心慌了,他原本想着,只要登记完了,事情败露也就哄哄的事,摘星星,摘月亮,总有哄好的一天,“纪月,我们婚礼都办了,不领证是不可能的了。”
“为什么不可能?”她脸上的笑容瞬间收了,有点冷冰冰,他觉得有些陌生,甚至联想到他们第一次见面时的样子。
这下,他再也坐不住了,拿出手机,“不可能的,我们不可能分手的,”他找到号码拨了出去,“老吴,我和你说了改信托的事,明天能确认好吗?”电话那头说了一堆,他一边听,一边看纪月的表情,她再次别过头,看向窗外。
紧接着,宋霁辉按下免提,“纪月,这是吴律师,你见过。我会把你写进我们家族信托受益人,不仅你,还有以后你的孩子,无论我们是离婚还是离开人世间,只要是你的孩子,都可以从信托里领到收益。”
她听到免提里的人在说话,“对,没错,纪女士,因为这是一个没有具体受益人范围的受益人条款,信托管理公司的受托人需要和委托人确认,也就是宋世荣先生,这个在程序上会有一些时间。”
“还有就是婚前协议,上周已经拿给周秘书了。”
纪月没有出声,婚前协议很简单,她的所有财产,现在的投资股份也好,都和宋霁辉无关,他也放弃远游股份未来的收益,也就是说,他们离婚了,她要分走宋霁辉的钱,而宋霁辉一分不要她的。
凭良心说,宋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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