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来,我一个人来也一样的。”
柳望群回头,见到他们两个落在后面,又在卿卿我我,“宋霁辉,你那么粘人吗?”
他朝她抬了抬下巴,“是啊,你才知道,离不开。”
说话时,他看着柳望群,她觉得他好像在表白,好像又是在承诺,眼睛里是她没有见过的温柔。
随即,绽放出一个笑容,晃着脑袋,走过来,挽住纪月的手臂,“小舅妈,走了。”
弗莱堡就在莱茵河谷旁,是个久负盛名的徒步胜地,和她们一起下高铁的,就有不少背着大包小包的徒步游客,不过,这次会让他们失望了。明斯特塔尔那个前本笃会修道院不对外公开,不仅修道院,还有修道院对面的酒店,以及周围的大草坪,都被临时封闭,只能从山坡上远远看见河谷间,白色的修道院和蓝色的圆顶,像山谷间的一颗明珠。
来接她们的是德国策划公司的员工,一个新加坡女生,中文、英文、德语都很溜,她穿着黑色的套装,西装外套的袖子挽到手肘,工作牌挂在胸口,西装上还别着金属铭牌,正靠在一辆黑色的奔驰商务车边上,看见她们,直起身,挥了挥手,“在这里,柳小姐。”
等到她们走进,她已经拿出名片了,挨个发了起来,“我叫陈璐姗,你们叫我璐姗就可以了,哪位是新娘?”
“是我。”纪月出了声,两人相视一眼,陈璐姗笑了起来,“恭喜您,纪小姐。”说完,她的笑容就收起了,换成了更职业的表情,眼神在其他人身上扫过,“剩下的都是伴娘了吗?”
柳望群指了指外国人面孔的设计师助理,“她是婚纱设计师的助理。”
陈璐姗点点头,“那我们先上车。”
司机是个德国人,陈璐姗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两个人用德语对话,说完,她看向后排所有人,“所有的伴娘,到酒店后,我们需要开一个会。我会告诉你们,婚礼那天,你们需要做点什么?明天的彩排日程,婚礼的注意事项,我都已经做完了,备忘录一会儿会发给大家。希望大家能够熟记。”
“那伴郎,干嘛呢?”黎雯突然问了句。昨晚看完球,除了宋霁辉,剩下的人都去了脱衣舞俱乐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总之今天早晨,没一个人准时起床,所以他们会做下一班高铁来弗莱堡。
陈璐姗好像知道她会这么问,“明天的主角是新娘,我们需要给她一个完美的婚礼,所以,作为伴娘,我们要一起努力,好吗?”
黎雯瘪了瘪嘴,似乎接受了这个说法,过了会,她凑到纪月耳边,轻声说了句,“德国也流行pua啊,也挺会的。”
纪月憋着笑,“璐姗,那我呢?”
陈璐姗在看手里的pad,听到她的话,回过头,换上亲切的笑容,“亲爱的,你负责美丽,快乐,就可以了。”
“好。”
黎雯眨了眨眼睛“啧”了一下,“真挺会。”这下,把柳望群和杨熙都逗乐了。
纪月独自穿行在小镇里,她们去开会了,设计师助理也婉拒她的邀请,说要去整理婚纱,于是,只有她一个人。酒店就在修道院对面,相隔几百米的距离,阳光照在蓝色的圆顶上,和她看见的宣传照片中一样美丽,修道院背后是广袤的草原,山坡上全是挺拔的杉树和松树,再远一点的山顶,白雪还没有融化。
“排场挺大啊。”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语音语调,出现在异国他乡,她笑着看向说话的人。
莫奇穿了白衬衫,外面是浅灰色的西服套装,唯一不变的,就是黑色的帆布鞋,没有系领带,最上面两颗纽扣也开着。
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双手插在口袋里,站在她身旁,样子很是英俊潇洒。事已到此了,莫奇反而想通了,两个人之间能说能笑。
“今天这西装挺好看的。”她上下打量了,口气也很认真。
“是吗?”他提了下衣领,“你不满意也没事,我还带了一套来。”
“什么时候来的?”
“刚到,登记完了,就出来走走,老赵说要去逛一圈。”
纪月点着头,环视四周,似乎想在数不胜数的工作人员中,找他的身影。她的父母都过世了,明天,送她的,将她交给宋霁辉的人,换成了赵之望。赵之望一秒都没犹豫,直接答应了邀请,他这个大忙人,还提前过来参加彩排。
她没找到赵之望,视线扫了一圈,最后回到了,前方花艺工人的身上。除了草坪午宴场地里的鲜花背景、桌花布置、场地布置之外,还特别用鲜花装饰了一条小径,从修道院到草坪,再到酒店,小径旁全是花镜。3月是郁金香和芍药的季节,现场用的是荷兰的花卉品种,一卡车一卡车运过来,按吨来记,光芍药,就有13种,选的全是白、粉色系的重瓣芍药品种。
拳头大小的花苞,待开未开的状态,像个害羞的包子,馥郁的花香,混合着河谷的清香,园艺工人比照着设计图纸,把芍药和郁金香插在花泥里,再配上规定的配草和配花,随后将花泥放在容器里,摆在小径旁。
两个人似乎对这种机械性的重复工作很着迷,站在那看了很久,“就跟看挖掘机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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