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看着黑暗中摇曳的烛光,她将头慢慢依偎在他的肩膀上,他的手臂也楼上她的肩膀,过了会,他轻声说,“一切都过去了。”
“嗯。”她点了点头。
烛光中,他亲吻她的额头,“只要你没事就好了。”
第四天的时候,纪月出院了。宋霁辉担心她一个人,便让她住在远一点的洛杉矶四季酒店,阿银每天去帮她遛吨吨,顺便把她接到医院来。
她买了束花,敲了敲门,随后,门被打开,开门的是个看上去有些年纪,却保养的很好的女人,妆画的有些浓,脸颊上阴影厚重,故意勾勒出轮廓线条。
女人扬了扬眉毛,开口是标准的美音,“嗨,我有什么可以帮你的吗?”女人话音刚落,就听到里面的人说,“妈,这是我女朋友。”
女人表情看上去有些惊讶,她把门全部打开,惊讶之后,立刻又换成得体的笑容,“请进。”
不过,纪月的脸上也是惊讶,她把花放在柜子上,视线在两人身上扫过,“我看到这花挺漂亮的,现在送到了,我就先走了。”
宋霁辉正靠在床头,抬起手,手指微屈,“宝贝,你别走,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妈。”
女人伸出手,笑得很大方,“steffani就可以了。”
她握了上去,纪月觉得这种感觉太怪了,她看了看宋霁辉,又看了看他母亲,“我还是先走了,不打扰你们了。”
病房门重新被关上,女人拿起柜子上的花,解开外面的花纸,“上次,你从我这里把我结婚时戴的皇冠拿走,就是为了送给她?”
“啊,嗯,是啊。”他去摸床头柜的手机,想给纪月发微信。
是一大把橙红色的弗洛伊德玫瑰,一看就知道是比佛利的花店里最畅销的商品,她把它们散开,拿起剪刀修剪起来,“所以什么时候结婚?”
宋霁辉放下手机,“你们都别反对。”
“你的事,哪轮得到别人插手,我只是好奇,上次也没见你那么认真。”
“不一样。”他觉得有些无端地烦躁,“别再提那件事了。”
花束插进昂贵的玻璃花瓶里,女人打理了几下,嘴角勾出一个笑容,“怎么,现在知道后悔了。”她和儿子关系更像是大洋彼岸的远亲,连儿子那个法律意义上的前妻都没见过,只在事情闹得难堪的时候,在宋世繁的电话里听到。电话里,他还是老样子,指责她不管儿子。
不过,她一向觉得,任何选择,只要自己能承担后果就可以了。
她把花瓶抱起来,放到沙发前的茶几上,随后从容地在沙发上坐下,双腿自然交迭在一起,“chris,要不我给你出个主意,把她写进信托里。你看,你为了她,命都可以不要了,再加上钱。没有女孩子会不原谅你的。”
“steffani,拜托,别出这种馊主意了。”宋霁辉看了眼,架起来的床头,“我累了,想休息了。”
女人笑着走上前来,按住床头的电控按钮,随着,电机发出声音,床头慢慢降下去,“我也很忙,回头再打电话吧?”
床放平了,她又做了个电话的手势,“有事,给我打电话,”说着,去拿柜子上的手提包,“还有,这段时间,就不要做爱了,好好养病。”
宋霁辉想,止疼片药效一过,就疼得不行,整夜睡不着,还真没什么心思了。
十天后,宋霁辉才出院,到也不是痊愈了,只是评估为能坐飞机的程度而已,于是,他从进休息室开始,就得到了航空公司的重点照顾。波音777的头等舱,只有6个座位,他们俩被安排在前后相邻的位置。
纪月坐下之后,空姐就拿来了欢迎香槟,以及今天的午餐菜单。美航777的头等舱设计并不是全包围的那种,隔断有一人高,虽然有私密性,但是如果人稍微踮脚,便可看的一清二楚。此刻,宋霁辉就站了起来,他本来人就高,半个脸出现在隔断上,她抬眼看他,“怎么了?”
“要吃午餐了,我过来,找你一起吃吧。”
她笑了起来,把菜单翻过去,背面是此次航班上的特别酒单,“你自己吃你的。”
“我右手不好动。”
“那叫阿银过来,帮你。”阿银带着吨吨也在同一架航班上,不过他坐在后面的公务舱。
宋霁辉没再说话,纪月以为他坐了回去,没想到,过了会,他直接出现在座位旁,对着金发空姐说道,“我和我女朋友一起用餐,方便吗?”
他的情况,所有的乘务组人员都知道,她笑得也很热情,“当然,没问题。”空姐微微蹲下,抽出座椅下面一个独立的沙发凳,放在桌子另一端,“现在,需要我为两位介绍一下午餐吗?”
这趟航班的餐食设计是来自洛杉矶一间久负盛名的日料餐厅主厨,美国人爱日料程度可见一斑,而且来了美国,量也大了很多,从前菜吃到主菜,纪月就吃不下了。
宋霁辉在养伤吃的清淡,而且只能用左手握着叉子,一样也没吃多少。
空姐把餐盘收走后,拿了水果和饮料过来,她拍拍他的手,“快回去休息了。”见到他坐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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