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精明,她盯着老妇人看,察觉到她的视线,老妇人把钥匙交给瘦子时,却是看向纪月。
纪月的眉头微微皱起,她试图用眼神告诉老妇人,自己有危险,可下一秒,她的肩头就被高文雄揽住,“我和我女朋友住,我兄弟住一间,正好,不用收拾了。”他抓住她的肩头,手指微微用力,她被抓的有些疼,脚步踉跄着被带往楼梯。
她还想回头,就听到高文雄低沉的声音,“他们是无辜的老人,你也不想连累旁人吧。”
她闭上眼睛,不再回头。瘦子从老妇人手里拿过钥匙,飞快地跟上他们。
这栋民居是典型的农家乐布局,一楼二楼住着老板家,三、四楼则是客房,房间在三楼,两间紧挨着,就当纪月以为,高文雄真的要和自己住一起时,他只是把钥匙递了过来。
纪月有些诧异,不知道他有什么打算,看着他手里的钥匙,却没有接过,他又抬了抬手,“拿着,你别想逃跑,三楼跳下去,弄不好要死人的。我说了,你也不想连累无辜老人吧。”
话音刚落,她拿过钥匙,插进锁眼里,推开门,进门之后,立刻拔下钥匙,房门在他们的面前被重重关上,他们还听见门锁反锁的声音。
光头冷哼了一声,“这臭婊子,脾气怎么那么大。”看见高文雄剐了自己一眼,他原本骂骂咧咧的话,没有说出来。
“你嘴巴放干净点,她也不会给你甩脸子看。”
纪月在房间里找了一圈,农家乐就这点不好,房间里空空荡荡,除了家具、电视,就什么都没有了,更别提纸和笔了。
原本的阳台,现在被改造成了洗脸池,她走过去,打开水龙头,弯下腰,双手掬着水,扑在脸上,山里的水带着凉意,运转了一天的大脑,似乎此刻才终于得到了冷静。
高文雄走过去拉窗帘,才发现,隔壁那间房间,阳台被改造过了,此刻,纪月正弯着腰,俯在洗脸池前,从背后看去,能看到她清晰的身体曲线。他想到早前的时候,翻看她的手机。为了验证她和宋霁辉的关系,他还翻了她的微信。
微信里,他们好像几个月前分了手。前面的对话经常是,‘宝贝下班了吗,要不要来接你?’,有一天,开始变得冰冷,像陌生人一般,他给她发了很多对不起,和大段大段的情话,她从来不回。后来,又变成客气疏离,说着关于狗的话。
令他好奇的是,那个叫梁辀的人,他们之间没有大段的情话,平淡的像结婚很多年的夫妻,最多的就是一句‘我在开会。’,聊天记录里,大部分是语音聊天,短的10来分钟,长的1个多小时。
他不知道,这个叫梁辀的人,是不是就是相册里和她合照的人,他搂着她的腰,将她圈在身前,他们的身后是连绵的雪山,是只在网上才见过的风景。
远处的雷声瞬间又将他拉回思绪,远处山头上,黑云一片,现在下雨,有好处也有坏处。
当他们的动向被说出来时,注定就变成一场必输的局了,现在,他们的身份也被查了出来。
“高文雄,29岁,三年前因为讨要船东欠薪,犯非法拘禁罪,被判处有期徒刑三年,当时一起犯案的,叫谭小华和李箐,分别被判处两年有期徒刑。刑满释放之后,李箐和谭小华在桐乡开小货车谋生。王正明,就是纪月的堂叔,因为觊觎她父亲留下来的财产,出谋划策,由弟弟王正亮出面,雇佣这三人并策划了利用其孙把纪月引到田里实施绑架。”
安吉公安局的打印机响了起来,打印出来的是刚刚发布的公安部a级通缉令。
丁磊他们也驱车赶去了安吉。根据当地侦查员的研判分析,他们圈出了几个村镇,这几个村镇都处于天山山脉的要道上,古时往来运送竹子和茶叶,现在虽以荒废,但是近年来徒步新起之后,不少古道又开始吸引徒步游客,通过茶道和竹道,翻过天目山,就能到安徽广德。
高文雄一直站在窗帘后,透过缝隙观察脚底下的村子,他发现,原本安静下去的村子,突然间开始亮灯了,狗声也大了起来,连绵不绝。
他眉头一拧,心里的不安浮了上来,转身,走过去拍醒床上的李箐和谭小华。
谭小华艰难地睁开眼睛,声音也带着点迷茫,“怎么了,哥?”
“我觉得警察追来了,我们走。”
他的话,像一盆冷水,李箐也醒了,猛地从床上坐起来。
谭小华啐了一口,“臭婊子,扫把星,老子先杀了她。”
“东西都拿到手了,没必要做绝了,”他的视线在李箐和谭小华身上扫过,“记住,我船上说的,你们俩自首,把事情推到我身上,宽大处理,5年牢都不用。我查过了,她说的没错,比特币秘钥是唯一的钥匙。”
高文雄拿出手机,手机开机的那瞬间,他有足够的时间操作秘钥,除了有秘钥的人,这点钱谁都动不了。
谭小华抓住他的手腕,“哥,先走,不到万不得已。”
纪月听到房间门被猛烈地敲打,走过去,打开门锁,见到高文雄,“怎么了?”
“我们要提前离开了。”
她反应过来,是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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