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辀的车也停在空底下,就这么,放在太阳底下暴晒了几个小时,一打开车门,就像掀开蒸笼,热气扑面而来。
他先打开空调,随后又放下四扇车窗,对着纪月说,“你找个凉快的地方,一会再上车。”
正午的烈日刺的她有些睁不开眼,她回头看到边上一户农家,院门口种着的几棵梧桐树,“我们一起把,去那边等一会,车里太热了。”
梁辀“嗯”了声,关上车门,跟着她往树下走去,一站到树荫下,就觉得温度瞬间低了几度,甚至吹进来的风都变得有些凉爽,阳光透过树叶缝隙,星星点点的光斑洒在水泥地上,心口那些因为炎热产生的烦躁,好像也被熨平了。
他们并肩站着,看着不远处的田埂,耳边,风吹过树叶伴随着蝉鸣声,过了会,梁辀终于还是忍不住了,轻声问她,“还生气吗?”
“嗯。”纪月看着远处,漫不经心地应付了一句。
他一听就笑了,这就代表不生气了,不过却这么说着,“还生气呢,那我给你道歉。”
“梁辀,你脸皮怎么那么厚。”
“嗯,脸皮不厚怎么追你。”
她忍不住剐了他一眼,他笑着,去牵她的手,刚碰到,就被她甩开,带着姑娘娇嗔的声音,“热死了。”
“热什么,”说着,他伸手一把捉住她的手,有些粗糙的指腹滑过她的掌心,将她的手指分开,然后十指相扣。
她由着他的动作,笑了起来,却没有再拒绝。
两个人十指牵住之后,他低下头去看她的手,他有些黑的手衬得她的肌肤更加白皙了,“纪月,以后,再也别吵架了。”
“不是你先不理人么。”
听到她的话,梁辀微微用力,牵住的手一拉,把她拉到自己身旁,紧接着,另一只手顺势抱住,她在他怀里挣扎起来,“热啊。”
她挣扎着,可他没却放开,她听到,阵阵笑声从胸腔传来,从头顶传来,“好,都是我的错,我跟你道歉。”
她在他怀里抬起头,看到他的酒窝,每次他一笑,就露出来,“是不是,你错了。”
“嗯,嗯,”他笑着,也抱的更紧了,“都是我错了。”
“下次呢?”
“没有下次了。”他低头看她,梁辀想到,这次已经吃足裤头了,差点就哄不回来,哪还敢有下次,“真的,没有下次了。领导,我回去反思过了。”
“在自己身上找问题。”
“嗯,”他亲了下她的额头,“找过问题了。”
就这么抱了一会,纪月又挣扎了起来,“吃饭去了,这里热死了。”
哄好了,自然什么都听她的,不过,他们俩在一起,本来大多数时间,都是梁辀顺着纪月的意思,就像黎雯说的,他把她摆在第一位,她说的话也像圣旨。
从景堪村开去镇上,还要再开半个多小时,而且,下午还要在村委会办事,他们找了个村路边上的农家菜饭馆吃饭,等菜的时候,纪月看到梁辀外套上一摊泥渍,又忍不住伸手拍了拍,碰到他的背脊时,他吃痛“嘶”了一声。
“是不是弄疼了?”
“还好,”他边说边拿过桌上的一次性餐具,拆开塑料包装,“还行吧,过两天就好了。”几下,就把餐具拆开来,放在她的面前。
“一会,吃完饭,去买个云南白药喷一下。”
“终于知道心疼人了。”他打趣着,又拿起茶壶,给她的茶杯倒满水,“那我这下就不是白挨了。”
纪月没有说话,但是梁辀看见她眼睛里都是笑意,她抿着唇喝了口茶,随即,又指挥他,“叫老板拿瓶可乐来,”他一听到,就立马站起来,过了会,拿了罐可乐回来,她又有些嫌弃,“怎么不是冰的?”
“嗯,冰的卖完了,一会出去给你买。”
她看了他一眼,“不要,你现在去买。”
话音刚落,他就站了起来,她赶忙伸手拉住他的体恤下摆,看到她在笑,他就知道,她又是在故意折腾自己。
她得了便宜,还要继续卖乖,“外面那么热,算了。”
他这次重新坐下,接着替她打开那罐可乐,“你是我老婆,顺着你都是应该的。而且,”他把可乐倒进玻璃杯,深深地叹了口气,语气里还带着点后怕的味道,笑着说,“没有下次了,以后我都顺着你。”从吵架那天开始算,到现在,大半个月过去了,他真觉得怕极了,那几天,每天晚上一闭上眼睛,就会想到很多事,以前恋爱的事,后来结婚的事,开心的事,不开心的事,最后,想着想着,就想到这次是不是两个人会彻底分开了。
他把杯子放到她面前,看着她,“纪月,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她点点头,“好。”
吃过饭,他们又开回村委会,车沿着地头田埂开,透过玻璃看出去,天蓝的发白,这让纪月想起以前在域疆时候,也是这样车里放着一首民谣歌曲,梁辀轻轻跟着哼。
想到这,纪月笑了起来,便和他说以前洪小满的趣事。他告诉她,小满谈了个男朋友,准备结婚了,想让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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