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识地想抽走自己的手,他却握得更紧了,她挣扎着,可越挣扎,他握得越紧。
“别不开心了?”他轻笑着,气息喷洒在她的耳边,酥麻的感觉,从耳后一直传到颅顶,仿佛回到了谈恋爱那时候,她忍不住抬眼看他,他像受到了鼓舞,接着说了下去,“宝贝,你知道的,我不会像他那样,我永远不会骗你,瞒着你,反而,只要你开口,我都会为你做到……”
宋霁辉的话还没说话,纪月将手抽了回来,这次,她还把两只手都背到了身后,弯了弯嘴角,“谢谢你,阿辉。”
他的手还有心,一起一空,不过,面上看上去也不恼,还自己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吨吨有40斤,一年喂145克。”
她“嗯”了一声,转身走进卧室,没一会,就出来了,手里拿了个深蓝色的丝绒礼盒。
他只瞄了一眼,就知道是什么东西,等到她递了过来的时候,他手都没有伸,“送给你的东西,我不会拿回去的。”
“太贵重了,我不能收。”她的手停在半空中,也没有收回去的意思。她没有在尚美的官网上,看见一样的王冠款式,就连看惯了好东西的黎雯,见着,也犹豫着,不敢上手摸,只能干笑了几下,让纪月赶紧收起来。
两个人就这么僵在那,蓝色的丝绒礼盒,被她握在手里,称的她的手更白皙了。
“你不喜欢,就扔了好了。”过了会,他说了句,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纪月蹙起眉头,觉得宋霁辉这话有些不可理喻,“这么贵,怎么可能扔了。”
他耸耸肩,“那你就收下好了,”又舔了下嘴唇,“反正也是别人送给我的。”
这下,她的眉头蹙的更紧了,还想说什么,他没给她机会,径直朝玄关那走去,吨吨也起身跟在他的腿边。
在门边上,他弯下腰,重重地抚摸着它的脖颈,背脊,轻声说,“好好陪她,我先走了。”
它好像也听懂了,呜咽了两下,算是回应。
“走了。”他穿上鞋,看到她还站在原地,便从地上的购物袋里,摸出一个塑胶球,往客厅轻轻抛了过去,吨吨小跑着过去衔起来。
吨吨衔着球,站在那看了会,随后,扭头去找纪月,它将球在她脚前放下,她低头看去,手指轻轻插进它浓密的毛发中,随后,便听见,关门声响起。
房间里,只剩一人一狗。电视里综艺节目在循环播放,观众的笑声很突兀,茶几上摊着一些文件,她在地毯上坐下,吨吨也跟着走过来,默默地在她身旁趴下,随后,将头摆在了她的膝盖上,她顺势抚摸起来。
后来纪月选了部电影看,看的津津有味,电影看了一半,低头的时候,发现吨吨贴在她的身旁,已经睡着了,眼睛闭了起来,嘴巴还微微张大,露出了一半舌头,原本机灵的劲都没了,现在显得有些傻气。她拿起茶几上的手机,拍了张照片,还想发给吴桐看,刚点开她的名字,想了想,又放弃了。
手机还没放下,就有电话进来了,响了很久。
就当梁辀以为,纪月不会接电话的时候,电话通了,可他那些酝酿好的情绪和语句,却如鲠在喉,一句都说不出。
电话里,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
最后,梁辀问了句,“到家了吗?”
她嗯了一声。
“那你早点休息吧。”
“梁辀……”她的话直接被打断。
“我现在要开会,不说了。”
房子里的东西都搬去了申市,只有家具,空荡荡的模样,像极了售楼处的样板房,雪白的墙面中间有一块方形区域,显得比周围更白一圈。这里曾经挂着他给她寻来的挂毯,他知道她喜欢这些异域风情的小东西。
他独自坐在沙发上,看着墙发呆,刚才迫不及待地挂上电话,只有他自己知道为什么,就怕下一秒,听到她说那出三个字。
纪月心里突然升起一种低落的情绪,而这些情绪,好像被狗感受到了。它睁开了眼,看着她,面上仿佛浮现出担忧的表情,黑黑地眼珠紧盯着她。她一摸它的头,它就迫不及待地舔舐起她的手心,它舔的很小心,舌苔有些粗糙,挠得她的手心发痒。
“没事,我真没事。”她怀抱住它,这次,换成她自己,将头埋在它细密的毛发中,鼻尖是宠物沐浴露的清香味,还有细软的长毛,狗的体温比人高不少,抱着它,像环抱着温暖,令她身体自然地放松下来。
周一的时候,纪月照常去上班,公司里只有黎雯知道她父亲的事。等她一开完会,黎雯就迫不及待约她到中庭的咖啡店喝一杯。今天,纪月穿了件白色的衬衫,下面是蓝灰色的鱼尾裙,胸前挂着工牌,等电梯空隙,低着头在回手机信息,没注意莫奇来了。
他在她身旁站定,抬眼盯着电梯上的显示屏看。过了会,黎雯才从办公室里走出来,走到纪月身旁,抬手挽住了她的手臂,头微微外倾,“莫总也下去啊。”
他没出声,依然在看显示屏。
黎雯从游戏事业部离职,正式入职了纪月的新公司。新公司的办公室也装修好了,她搬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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