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锋,1993年8月4日,嘉兴市桐乡市陈家镇景勘村人,现住桐乡市……刚才说的这些对不对?”
陈锋点了点头。
“现在宣读你的义务和权利,你对办案人的提问有如实回答的义务,对本案无关的问题,有拒绝回答的权利。”
陈锋依旧点了点头。
“本周三11点的时候,你在哪里?”
“我陪我妈在太湖医院看病,挂的吴晓慧专家的号。11点多的时候,还没轮到我们,医院人特别多。”
丁磊盯着陈锋的眼睛,过了会,才继续问道,“医生名字都记得那么清楚?”
陈锋笑了一下,“你知道的,现在医院都是在自助机上操作的,我妈这种老年人又不会弄,都是我去弄的,所以记得那么清楚。”
“什么时候知道被害人的消息。”
陈锋毫不犹豫,脱口而出,“今天白天的时候,我在开车。”
“去哪了?”
“接了个乘客,送去杭州萧山机场。”
丁磊手中的笔在笔录本上点了点,“不是正规网约车司机,我们跟几个平台都问了消息,一开始都没查到你的信息。”
他笑得有些不好意思,“那不是营运资质难办吗?”
“用别人的账号接单,这是违法行为,知道吗?”
“知道。”他笑了一下,“这还不是生计所迫么,挂靠费太贵了。”
丁磊垂下眼,看着手里的资料,“你这个非法营运的事,我们会转给交警执法部门,到时候他们会联系你处理的,”说完,他抬头看向陈锋。听到他说话的那瞬间,陈锋的目光一下变得凌冽,不过马上又控制住了。
“好的,知道了。”他声音平淡地回答。
接下去,如丁磊所愿,陈锋的态度也变得不那么友好了。
“几年前开始开网约车的?”
“五年。你们不是都查过了吗?”
“每个月收入怎么样?”
陈锋微皱着眉头,将视线移到房间内,四处打量,“几年前,补贴多的时候,还可以,现在也就是以前收入的7成。”
“大专毕业之后,为什么选择开网约车?”
他似乎觉得这个问题有些好笑,嗤笑了一声,“那还不是自由么,就跟送外卖,送快递一样,主打的就是一个自由。”
“你和被害人关系怎么样?”
“普通啊。”
“普通是怎么个普通。”丁磊询问很有他的特色,他喜欢在一个问题上纠缠,让对方无力招架。此刻,陈锋就变得有些不耐烦。
“普通就是普通,他又不是我亲爸爸,又不是我后爸爸,不就跟陌生人一样吗?”
“可是,邻居说,你们以前关系还挺融洽的。”丁磊拿出一张照片,就是在王如海家找到的三人合照,合照里,三人笑得都很灿烂,“还一起出游,看上去不像普通啊。”
陈锋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没有回答,过了会,才说了句,“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邻居说,大约在1年多之前,你们爆发了一次很强烈的争吵,之后,就没见到你回来了,对吗?”
陈锋原先盯着询问室的墙壁看,此时,将视线移回来,他看了眼丁磊,然后是他身边的侦查员,最后是他们面前的录像机。
“对,没错,吵了次架,我就搬到市里去租房子住了。”
丁磊放下手里的东西,整个人很放松的向后倚靠过去,眼睛却依然犀利地盯着对面的人,“吵了什么内容?”
“我好像记得和本案无关的问题,可以有权不回答。”
丁磊挑了挑眉,“我觉得有关系,很可能因此,你对被害人一直怀恨在心,最后杀了他。”
陈锋有些激动,“这种是揣测。你有什么证据吗?”激动时,他的身体微微前倾,随后,下一秒,似乎觉得有些不妥,才靠回椅子上,“当时,我想在市里买一套房子,跟他们商量。”
“是因为想和女朋友结婚,所以准备买房子吗?”
在走访中,邻居提到,陈锋早先有个女朋友,经常带回来,后来不知不觉间,就没见过那个女孩子了。
他似乎对这段记忆感觉到痛苦,只是简短地回答了一句,“是的。”
“谈的结果不好吗?”
“他说没钱,钱都给了我妈。我妈没有工作,等于生活费就是他做保安的工资,就这么点钱,怎么攒的出来首付。那次,我才知道我妈当年离婚的钱,拿出来装修了筒子楼。”
“后来呢?光这点,怎么可能让你们大吵一架。”
“我说,要么把筒子楼卖掉,添一点钱,在市里买了,大家住一块。他不肯,他说,这片马上就要拆迁了,卖了不是亏了么。”说着,陈锋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掌,随后,笑了一下,“拆迁,拆迁,都说了78年了,什么时候拆过。”
“所以,就不欢而散了?”
他点点头,却没有开口。
“因为这件事,你们算是结下了仇。后来又发生了事,冲动之下杀了他?”
陈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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