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上面。她还是害怕自己忘记,又在钉钉上和助理说,“你周五的时候,提醒我,别忘记把手机带回家。”
其实,梁辀一早就打过电话来了,他没有打给她,而是打给了她的助理,不巧的是,那时她在开会,助理小臣问他,“要不要,一会让纪老板回电话。”
梁辀犹豫了一下,说,“不用了,我自己联系她。”
他在家里等到4点多,又打了个电话给小臣,那头小伙子说,“老板还在开会,开了一下午了,要不要我去叫她。”
“不用了。”他依旧这么说。
挂了电话,梁辀退了明天的机票,订了最近一趟回北京的高铁。临走时,他在玄关换鞋子,听到阳台一阵风吹进来,吹得花瓶里的花压弯了枝条。
他停下换鞋的动作,走进去,关上阳台的门。
如果梁辀知道后面发生的事,他一定会在昨夜哄哄她,他一定会在今天继续等下去。
刚才的,那一阵风,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亚马逊雨林的蝴蝶,正在扑扇着翅膀。
王如海死了,死在一个无人知晓的夜晚。
警戒线也挡不住来看热闹的村民,穿着衬衫的男人站在山坡上,看着脚下那个池塘,池塘里一片忙碌,不少穿着上蓝下黒夏季警服的人,有的站在池塘里,弯着腰,还有几个人站在岸边上,围着黑色的裹尸袋。
“周队,死者叫王如海,是离这里20公里不到,陈家镇景勘村的人,发现尸体的是丰鱼年渔业养殖公司的承包户”说话的人,叫丁磊,是桐乡市公安局刑警大队的二支队中队长,听他汇报的人叫周旭东,是市刑警大队的大队长。
“法医初步判断,死亡时间在3天前,并且是死后抛尸到这的,被害者身上多处软组织挫伤。小孔和老武已经去查死者的亲属关系了,妮子和大刘去查活动轨迹。”
周旭东点点头,接过丁磊递过来的东西,证物袋各放着一张身份证,还有一部手机,手机屏幕已经碎裂了,他隔着物证袋按下开机键,没有任何反应,“能修复吗?”
“等下回去就交给技术科。”
看见有人在远处拍视频,丁磊转过身,叫了一个民警来,“把警戒线再拉的远点。”说完,又挥了挥手,“发现尸体的目击者呢,叫过来。”
一辆白色的丰田凯美瑞开进陈家镇景勘村的村委会,停下之后,车上下来两个人。两个人都穿着便服,一个看上去年纪大一点,开车的是年纪小一点的。
村委门口站了四个人,准备挂横幅,你一言我一语的,在那争论不休。
小孔走过去,拿出警官证,“找一下你们村主任。”
看到警官证,四个人停下了手上的事,其中一个像似工作人员,“警察同志,王主任去党群中心了,要么你们进去等等。”
老武就是那个年纪大一点的,腋下夹着包,站在稍远处,“党群中心在哪,我们去找他。”
“很近的,你们导航过去就好了。”说话间,男人瞟到村委大铁门那,大声喊了起来,“王主任,有警察找你。”
直到在办公室坐下,王主任那乱跳的心才渐渐平复下去,这一嗓子嚎的太大声了,话听在耳朵里也有些怪怪的。
刚才说话的人,泡了两杯茶端进来,他似乎还想坐着听,王主任瞪了他一眼,随后,才不情不愿地关上门出去。
王主任拿出烟,老武摇了摇手,直接开门见山问起来,“王如海认识吗?”
听到警察的话,他第一反应就是王如海又闯了什么祸,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说不上认识,他又怎么了?”
“他死了。”
王主任脸上的表情突然呆滞在那,他颤抖着,摸出烟,抽出一支,颤抖着放进嘴里,却忘记点燃,只是喃喃地重复了一遍,“他死了?”半晌之后,又拿下嘴里未点燃的烟,长长地叹了口气,“唉,可怜人必有其可恨之处啊。”
老武和小孔对视一眼,小孔接着问,“最后一次见到他是什么时候?”
“月初吧。原先村里给他安排了小区保安的工作,他辞掉了,还特地来村委和我说一声。”
“为什么辞掉?”
“他老婆,上个月,因为车祸,做了开颅手术,手术之后一直没有醒过来,半死不活,他女儿让他去照顾她妈,从嘉兴转到市里的第一人民医院之后,他就辞职了。”
听到这,老武拿出手机,电话一会就接通了,“妮子,王如海的老婆在第一人民医院住院。”,随后立刻就挂了电话。
小孔又接着问,“他的家庭关系怎么样?”
王主任摇摇头,“不好。其实人死了,我也不好说,但事实上,王如海这人就不是个东西。对不起老婆,对不起女儿。”
“怎么说?”
他喝了口茶,过了会,才缓缓开口,“他很早是镇上红星地板厂的货车司机,30年前,这个工作还是很吃香的。他长得么,也比较人模人样的。他老婆一家是从大城市搬来的,毕竟是大城市长大的,比起我们乡下。这样,一来二去吧,他就和她谈朋友了。没多久,就领了结婚证,还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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