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桐和赵子健周日下午启程去了苏州,把他们送走之后,梁辀和纪月开车去北外滩的城投大厦。
今天晚上,梁辀真的把莫奇叫出来吃饭了。
可是,这一路上,两个人却都沉默着,他知道,莫奇是因为纪月也来,所以才答应的。
其实梁辀也没什么特别的想法,反倒是纪月,一路上不说话。
对比特别明显,吴桐还在的时候,她们俩在后排腻歪在一起聊闲天,等她人一走,她就不说话了,靠在车窗上看外面。
好几次,梁辀想开口,透过反光镜看到她的表情,原本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梁辀,你那房子连个家具都没有怎么住?”他们还堵在内环高架上,正好是个上坡路,前方红色的车尾灯组成的长龙,仿佛一直到天际线的尽头,纪月看着看着,突然开了口。
“哪天去买家具好了。”他脱口而出。
“去宜家吧,就在对面。”
梁辀笑了起来,“宜家?宜家的床够结实吗?”
话音刚落,纪月立刻就反应过来,视线从窗外收回,看向他,那些车尾灯照在他眼睛里,瞬间,眼睛充满了神采。
她的嘴角也微微上扬,伸出手,用力拍了下他的大腿,“还是老师呢,说的话,要不要脸啊。”
她拍得很用力,刚想收回手时,却被他紧紧抓住。
梁辀左手握着方向盘,分出右手捉住她的手,笑着说,“我就问问,结实不结实,你想哪去了?到底谁不要脸。”
她想抽回自己的手,他却抓得更紧了,“别闹,我开车呢。”他说着,将她的手放到自己腿上,随后大手覆在上面。
听到他这句话,纪月便不再挣扎,感觉到他覆着的手,正慢慢摩挲着自己的手背,薄茧摩擦过指关节,有种粗粝的感觉。
梁辀脸上还是挂着笑容,他没有再看她,而是看向前方,仿佛一直要看到未来去,“纪月,别不开心了。”
她弯了弯嘴角,“没有,就是觉得,有点奇怪。”
“嗯?”
“我和陈小姐也不熟,觉得有些奇怪。”说完,她感觉到他捏了捏自己的手指。
“她说请我们吃饭,说了很多次了,前几次我都推了。”他目视前方,语音语调里听不出任何起伏,“她爸在发改委里很有威信,很多人都是他提拔的。我觉得,你和她认识下挺好的。”
纪月看着他,弯了下嘴角,“怎么那么用心?”
梁辀一下就笑了,嘴角的弧度很大,酒窝也跟着出现在脸颊,“17万一个平方,不得用点心了?”随后,收起了语气里的戏谑,“她对莫奇有意思。”
“看不出啊,莫奇倒挺讨女孩子喜欢的。”她回了句,说完,想到了什么,瞬间笑了起来,“所以,你才说别不开心。”
她又用力地拍了下他的大腿,大腿肌肉微微发力,反过来震的她掌心又麻又疼。
“梁辀,我对他又没意思。”
他笑着,“嗯,我知道。”如果纪月和他有什么,两个人早就在一起了,只是,自己很不喜欢别人觊觎的样子。
北京的四季民福在申市开了第一家店,开在北外滩的城投大厦叁楼,每天都是人满为患,排队4小时起,不知道陈婉怎么约到的。纪月他们到的时候,门口的等位区早就是乌央乌央的人头。
梁辀报了陈婉的名字,领位小姐便带着他们往里走。
包厢门推开,陈婉正在看菜单,看见他们来了,站了起来,微笑着说,“梁老师好,师母好。”
这是一个8人的小包厢,圆桌上,靠窗那半边只摆了4套餐具,于是,显得空极了。
“不好意思,路上太堵了,我们来晚了。”梁辀搂了下身后的纪月,把她往身前带。
“没有,我也是刚到。”陈婉坐在最右的位置,留出了中间两个主位。
梁辀没有坐,他拉了下中间那把椅子,“来,陈婉,你和师母,俩姑娘坐中间。”随后,自己在最外面的椅子上坐下了。
这意思太明显了,陈婉脸上慢慢浮起红晕,纪月瞥了她一眼,抿着嘴唇,笑着说,“那我们坐中间吧。”
“噢,好。”坐下时,脸上就绯红一片了。
莫奇还没到,说有些工作,于是梁辀先点了壶茶,一份豌豆黄。没一会,茶就来了,他拿起杯子开始倒茶。
白色的茶杯,清透的茶汤,上面还冒着热气,纪月端给陈婉,两个人相视一笑。
陈婉的头发比纪月的短一点。
纪月的短发做了造型,烫了点卷,整体显得蓬松极了,而陈婉就是标准的齐刘海,头发到耳垂这,被干净利落的剪平,给人感觉利索又干练。
她戴了副香奈儿的流苏耳环,钻石在黑色的发丝中闪耀着光芒,身上是最简单的白色廓形衬衫,白色衬衫最考验面料、版型和设计,一看就价值不菲。
“好久没见陈主任了。”梁辀抿了口茶,开了个场。
“今天,他还怪我,怎么不叫您和师母来家里吃饭。”她立马放下手里的茶杯,坐直了身体,像极了回答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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