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她的腰腹那,从背后将她圈在怀里。
“梁辀,今天王如海来了。”她背对着他,说话时,还是闭着眼睛。
他心里一点都不意外,嘴上还是装出很惊讶的样子,“噢?他有没有惹你不开心,你要不开心,下次就让楼下医院的保安拦住他。”
“就是他在我面前晃悠着,我总是会想起以前的事。”
梁辀放在她腰腹上的手慢慢收紧,然后亲在她的发顶上,“没事,别想了。”
“对不起,梁辀。”她的声音很轻,但是他还是听到了。
纪月听到他低低的笑声从头顶传来,他放在自己腰上手,上下抚摸着,“你以前说过了,我知道了。”
看她没有再说话,他的手轻轻地拍了起来,没过多久,她就觉得眼皮越来越重,慢慢地沉入梦乡里。
第二天早上,纪月是被手机吵醒的,她半睁着眼睛,梁辀拿过床头柜上的手机递给她。她没有接,而是盯着电脑里的ppt,“那么早就工作了?”
他凑过去笑着亲了一下,“那么早就有电话?”
纪月看了眼名字,接了起来,电话是阿银打来的,问她今天想喝什么汤?
她想了一下,“要不排骨汤?但是我不要放玉米的那种。”
梁辀的视线一直在ppt上,听到他们的对话,突然插了一句,“千里光鲍鱼仔炖鸡。”
她愣了一下,“好喝吗?”
他头也没抬,“你问他啊,不是广东人吗?”
纪月微微皱着眉头,“阿银,你会煲那个千里光鲍鱼仔炖鸡吗?”
电话里的人也怔愣在那,反应过来之后,连着嗯了好几声。
阿银和纪月打完电话,就打给宋霁辉了,那时,他刚到工作室。
他在办公桌前坐下,顺手拿起桌子上的笔,一边听他汇报,一边拿在手里把玩着,电话快结束时,他笑着问,“她有没有说今天要吃什么?”
阿银迟疑了一下,才开口,“千里光鲍鱼仔炖鸡。”
宋霁辉微微眯起眼睛,“是不是梁辀说的。”
“好像是的。”
“啪”的一声,那支笔在空中划出一道弧度,落进沙发边上的垃圾桶里,宋霁辉哼笑着,千里光又叫千里明,本草纲木里喻其恢复目力可及千里。梁辀是在用这个比喻嘲讽他,嘲讽他留了个阿银在纪月身边当千里眼。
不过中午的时候,纪月并没有看到千里光的这个鸡汤。阿银只拿了个保温壶来,里面是粥,他拿起汤勺给纪月舀了一碗递过去。
梁辀看了他一眼,阿银直接把勺子扔回壶,他抿着唇轻笑了一下,自己动起了手。
这是一壶虾粥,还放了干贝、蘑菇、香菜,和小米一起慢慢炖煮,虾和香菜两种香味混合在一起。
“今天怎么不是汤了?”
阿银想了一下,他又不能说这是宋小老板的主意,只好随口胡诌了一句,“今天没去买菜,明天再煲。”
纪月没有怀疑,低头喝了起来。
阿银看见梁辀正拿着调羹,在虾粥里舀了几下,他的嘴角抿着,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梁辀当然知道这是什么意思,放得是弓背虾,每一支都被拆了虾线,煮熟后,橙红色的虾,弯成好看的弧度,多形象啊,说他能屈能伸,谁说不是呢,他心想,不过比起这些,还是这种势均力敌的对手,才更有意思,令人充满战斗的力量。
他越来越讨厌宋霁辉了。
之后的每一天,王如海都一早从村里出发,倒几趟车来嘉兴,等到晚上的时候,阿银开车把他送回去。刚开始纪月觉得不怎么舒服,后来也习惯了。他们尽量不碰面,吃饭的时候也会岔开,偶尔碰到时,王如海远远看到她,就会绕着走。
几天过去了,纪澜还是没有醒来,她躺在那一动不动,人也越来越瘦了。主管医生马主任看了,也叹了口气。随后,他提议家属考虑做气切手术吧,迟早要切,晚切不如早切。
纪月坐在走廊里,这个决定只能她来做,此刻,她觉得这个决定沉重极了。
梁辀在她身边坐下,圈住她的肩膀,抚摸着她的肩头。
“一旦做了这个手术,就离不开呼吸机了。”
“马主任不是说了吗,有人昏迷了59天才醒来。”
纪月将头靠在他的肩头,她闭上眼睛,整个人显得疲惫极了,“我知道,但是我们没时间照顾她。”做完气切之后,纪澜会转到2级病房,接下去就是她的求生意志与死神的拉锯战了。纪月如和梁辀都有工作,只能请护工照顾。
纪月觉得,这是一条,她看不到尽头的路。
“没事,我们请个好一点的护工,等周末的时候,我们就可以去看妈了。”梁辀低下头,哄着他的姑娘。他总是愿意放低身段哄她,无论发生什么事。
“我……我来照顾她吧。”
纪月看向说话的人,王如海就站在不远处,他用力地搓着裤缝,像似鼓足了勇气才说出这句话,说完之后,脸就涨的通红通红的。
她眯起眼睛,盯着王如海看,此刻,她感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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