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多,她总是很自私地享受着他无微不至的照顾,另一边,却又控制不住自己背叛这段感情。现在他又低下姿态在求她,各种复杂的情绪在她胸口纠缠,纪月一时间思绪万千。她张了张嘴,不知道想说什么,包里的手机又适时地响了起来,她索性低下头去包里拿手机,摸了一会,才将手机拿出来,是公司号码打来的,她直接接起电话。“我知道了,你发到我的邮箱里,行,我晚上会看。应该没什么问题,”她语速很快,说话间,余光看间宋霁辉戴上了眼镜,随即对电话里的人说道,“等明天,在公司里再谈吧。”看她挂了电话,他才开口,“你今天回去吗?”“嗯。”她随手把手机放在桌子上。“那我送你去拿车吧。”“我先去上个洗手间。”说着,她站起身。宋霁辉指了指她身后,木质楼梯边上挂着一排珠帘,“就在那,你小心点,洗手间很小。”洗手间果然很狭小,关上门,一边是洗手台,一边是厕位,只有转个身的空档。洗手的时候,洗手台上方的灯闪烁了一下,突然就不亮了,纪月的眼前顿时间一片黑暗,黑暗中,她听到外面有人在说话,说着‘好像停电了,路灯也没亮’,她站在原地没有动,过了一会,眼睛就适应了黑暗。于是,她摸索着,去寻找洗手间的门把手。她刚摸到冰凉的金属,就听到门外响起脚步声,随后是宋霁辉的声音,“纪月,停电了,你还好吗?”他的声音焦急得不行。“我没事。”“噢,好。那我在这等你。”他的声音这才平静下来。宋霁辉在门外站了一会,手机的灯,照着楼梯边缘,眼角的余光看见洗手间的门门慢慢拉开,纪月甩着手,走了出来。“停电了。”他将手机照向她脚下,“小心点,慢慢来。”原本坐在临窗沙发上的两对情侣,这时也站了起来,他们的手机都亮着,一束束光线在屋内左右乱晃。纪月透过窗,看到河对面也一片黑暗,月光照了进来。他们回到餐桌边,纪月手一伸,拿起椅子上的包,“我们走吧。”宋霁辉举着手机打在木质楼梯上,纪月跟在他后面,他走得很慢,她跟着他一格一格,小心翼翼地走下楼梯。走到一楼的时候,瞬间又亮了起来,吧台上摆了个应急照明灯了,将半边屋子照得如白昼般明亮,于是,黑暗的地方,更黑了。“停电了。”老板看到他们下来,说了句。宋霁辉应了一句‘知道了’。“走了?”他见他们脚步没停,随即,从吧台后面绕出来,走过去替他们拉开玻璃门,风铃又开始互相乱撞,“下次,再来玩。”最后一句话,是冲纪月说得,她弯了弯嘴角,轻声说了句,“好的。”雨也停了,电也停了。石板路湿湿嗒嗒的,不少居民正站在巷子口议论着,而那一扇扇黑暗的窗中,偶尔也会透露出微弱的光线。没有了路灯,这湿湿滑滑,又一高一低的石板路,纪月走得更艰难了。宋霁辉配合着她的脚步,又刻意将步子放得更慢,两个人一起并排走着。纪月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她尴尬地笑笑,“没想到这双鞋,那么难走。下次不穿了。”他下意识的低头看去,高跟鞋上的水钻装饰,在月光下熠熠生辉,就像自己送她的钻石首饰,他觉得那些闪闪发光的宝石特别衬她,就像公主必须有王冠一样,“是这里的路不好。”话说完,他走得更慢了,双手插在口袋里,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她一只手拿着包,另一只手捏着裙角,感觉现在他走得比自己还慢,忍不住说了句,“你会不会走太慢了啊。”“以前,我送你回家时,不都故意开很慢。”他回了句。话在脑子里转了一圈,纪月才反应过来,看着他,笑着说,“那后来,我们同居了之后,你怎么每次都开那么快。”内环高架上限速60码,可不知为何,拍超速的摄像头特别少,深夜的时候,宋霁辉经常开到80码、90码的。他也笑了起来,继续逗她,“那时,就想早点回家,可以看球。”她笑着抬起手,轻轻捶下他的肩膀,带着点撒娇的语气,“你幼稚死了。”他双手插在口袋里,嘴角噙着笑,没有躲,任由她捶了好几下。这条石板路很短,尽头就是新铺装的水泥路,从这里穿过游客中心,便是朱家角古镇北停车场了。宋霁辉第一次觉得,这条路如此短暂,时间又如此快,怎么几步就走到了尽头。现在,马路对面的居民区也是一片漆黑,他有嘱咐她,“一会开慢点,路灯都不亮了。”纪月觉得,黑暗中,他看着自己的眼睛格外明亮,于是,乖巧的回答,“好。”停车场里,她的车孤零零地停在那,周围一辆车都没有。他们走到车边上,宋霁辉替她拉开车门,她顺势坐了进去。“慢点开,注意安全。”他最后又嘱咐了一遍。“好,”纪月说着,手伸进包里摸索了一会,摸出一台白色的手机,放在中控储物盒里,随后,打开包,低头看去,眉头不自觉的皱在了一起。宋霁辉见她有些反常的感觉,又像似在找东西,“怎么了?”“我那个黑色的手机找不到了。”纪月皱着眉头,一边将包里的东西一件一件拿出来,化妆包、漱口水、口红……,说话的语气也变得有些焦躁。他也收起了脸上的笑容,他知道她有一部黑色的工作手机,“你刚才接电话的是哪个?”她停下手里的动作,“是工作的那部,那大概就是在店里忘拿了。”他心里一松,在店里就不会丢了,于是笑了起来,“想起来在哪就好了,”说着,宋霁辉拿出自己的手机,“在店里就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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