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工校区的锅烧意麵到底好不好吃?嗯我一点印象都没有,无论怎么回想,都只有我和井以桀没有内涵的对话而已。
我说:「你真的是!要不是过于含蓄,就是一鸣惊人。」
他看着我傻笑,又像是若有所思地说:「我不含蓄的话,你不会吓到吗?」
「吓什么啊?总比你阴阳怪气,吃个饭还一声不响跑来我们学餐等我好吧?」
「好,知道了。」
我纳闷,真的知道了吗?
他像是忽然想到,又像是预谋已久地问:「那你通识课选什么?」
我愣了几秒,这转移话题的功力也太差了吧?却还是乖乖回答:「公民素养。」
他不假思索:「好!那我跟你选一样的!」
我一时语塞,迟疑地问:「好是好,但是你喜欢这堂课吗?」
「喜欢啊!你喜欢我就喜欢。」
「」我的心跳彷彿漏了一拍,冷静了一会,勉强道:「井井以桀,你不要在那边油腔滑调」
「什么油腔滑调!?」他忿忿不平地盯着我:「是真心话!」说完后又温柔地笑着:「我以后都说真心话。」
我的心弦被拨动着,暖洋洋的,有些难为情却不自觉地点着头。这感觉似曾相似,像是他当初急喘喘地说放学要一起走,也像是在我愁眉苦脸地说无论如何都会支持着我。他总是这样,无预警地闯进我乏味的生活中,让我留恋不已。
「好吧。」我故作镇定,嘴上勾起弧度。「一起上通识课。」井以桀一听,双眼一闪,接着问:「那你另一堂通识呢?」
「」乾脆劝他转系算了。
终于,这顿一波三折的饭吃完了。一出学餐门口,我们又争执了起来。
「墨倩,我带你逛逛我们校区吧?」
我看了眼时间,还是拒绝了:「下次好了。我明天要交自传。」
「那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啦!我们校区离那么远,你这样来回都快一个小时了。」
「许墨倩!」他的声音大地贯穿了我的耳膜,我吓得狠狠拍了他一下。「干么啦!」
他的双眼又突然垂了下来,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我就是想要送你回去,再跟你待一段时间嘛」
看他这个样子,我立场立刻不坚定了:「好啦」好吧好吧!我承认,我真的对井以桀没辙。
夜晚的校园少了一种白天的压抑,可能没有了下一堂课,紧皱的眉间触回自在的宽度。我再仔细一看,情侣也太多了吧
安静也不过几秒鐘,井以桀又说:「欸墨倩,我们两个校区离那么远,我这个周末回家把我国中骑的脚踏车搬来怎么样?」
嗯的确是太远了。我点点头:「我家里也有一台,找时间也搬来好了。」
突然间,左耳安静了。我觉得纳闷,一转头,井以桀甜滋滋地笑着,我更纳闷了
「笑什么?」
「没有啊!」他特地压抑了笑意,接着道:「我下次连假把驾照考过,这样就可以带你去吃好吃的。」
「喔好啊。」
他一听,笑得像花开,灿烂得与气氛很维和。到底在兴奋什么啊?
太多时候,我不懂井以桀在想什么,嘰嘰喳喳地跟在我身边,很多无谓的小举动,但他却乐在其中。而我,也渐渐习惯了这些无谓。
宿舍门口。我之前就看不惯在这里藕断丝连、拉拉扯扯的男女,劝井以桀早点回去。看他欲言又止,我怕自己又心软,先声夺人:「你快回去,明天见!」
他立刻灿烂地笑了起来:「明天见!」
「那么听话?」
「我本来想问你明天要不要也一起吃饭,你就说了!那再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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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到宿舍,嫣嫣小兔子般地蹦到我面前,脸颊红通通的又像个大苹果。「墨倩你回来啦!」
「你怎么这么早回来?你妈妈还好吗?」
「喔没事啦!连擦伤都没有,我爸爸太大惊小怪了。」
虽然她这样说,可是想到她今天早上可怜兮兮的样子,我还是不由得轻拍了她的肩。「没事就好。」
「唉呀!不说这个了!」她又向我更近了一步,水汪汪的大眼眨啊眨地问:「韶然学长长什么样子啊?」
「谁?」
她只激动地拍着我,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魏韶然啊!就是蔚蓝!就是就今天拿书给你的那个学长!」
我更疑惑了,眉头不禁皱起。她嘖了一声,补充道:「今天你看到的那个学长就是蔚蓝,那个最近很有名的新锐作家!」
我总算是听懂了,她说的是那个文笔写实锐利的散文作家,我脑中固有的想像和今天那个学长的形象了重叠起来,惊讶道:「他是蔚蓝?」
嫣嫣很是欣慰,赶接着问:「对啊对啊!怎么样?长什么样子?」
我回想今天弯下腰,白白净净又笑咪咪的男子,如实道:「蛮斯文的,不像是文字那么犀利的人。」
她听完之后彷彿更加雀跃,却又很快嘟起了嘴,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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