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说什么。
侠女姊姊翻了个白眼,像是说书一般,详细交代始末。我原本想她真的不觉得有什么,才那么坦然。
「事情很简单。我拿早餐给他,他说他没怪我。我说我是诚心要道歉,他说他真的不怪我。我直接把早餐塞给他,他就说他叫赵年顏,然后问我叫什么?就这样。」
都说旁观者清,但这个当局者也太迷了。我恨铁不成钢:「你就不觉得他有点奇怪吗?」
「从头到尾都奇怪啊!所以赶快把早餐给他,结束这件事情嘛。暑辅都快结束了,我也不想开学还一天到晚看到他。一开始是我太那个了,闯了祸本来就要自己担。」
我点点头,没打算问下去。原来她不是当局者迷,是太了解局势。
我把单字本往前翻一页,把分心的部分重看一遍。井以桀按了几下自动铅笔,看来跟我是一样的心态。
侠女姊姊看我们没兴趣了,才把书翻开,拿笔一直敲着书面。
教室已经来了几个人,没像刚刚那么安静,却也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表面躁动,其实内心安定得很。上了高三之后我渐渐察觉收敛是怎么一回事,是目标在那,其他的也只能冷落。
就像侠女姊姊,就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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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路上我跟在井以桀身后,踩着他的影子走。身心俱疲啊!我心中吶喊。每天都像机器人般反覆做相同的事,一样的题目订正了好几遍,却又错了好几遍,还要告诉自己不能灰心。我们像是绷紧的橡皮筋,不得松懈,坚持在极限边缘。
「干么一直跟在后面?」井以桀忽然转过身。
我紧急停下脚步,一抬头,都是他的气息。我吓得退了三步。
「干么突然转过来!?」我一说完就发觉我反应未免太大了。
他的表情明显是在嘲笑我,嘴角勾着,还忍住笑。「都快到公车站了!你到底在想什么?」
「没有。」我走到他身旁。
他知道我在口是心非,却没拆穿我。考试卷带来的疲惫是其一;侠女姊姊事件是其二。不是担心她,是在她身上看穿了我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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