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警员敲昏後我足足在桥下趴了快半小时,醒来时夕yan已落入河面,而教会那些人当然是把潼恩带走了。
潼恩明显是为了救我才自愿跟他们走,她不忍看我被打成猪头,怕我被员警铐去警局冠上奇怪的罪名坐牢,在这鸟国家凡事收了钱的家伙昧着良心啥都g得出来。
「静心教会是吧?你妹的老子这就去放火烧了你??」实在太气愤,起身时我忍不住学师傅称自己「老子」。
既然知道名字就不怕找不到。
没有一丝犹豫,我立马跑去冻屍仓旁拖出船只和船桨,打算立刻划去上游逮人。
***
身为仕龙河中游居民,我对上游的印象可用四字贯穿,「乌烟瘴气」,不管是那里的空气还是人,什麽东西都被煤烟燻的灰暗暗,由於重工业大规模发展,管他白天黑夜仕龙河上游永远都是灰天,一望无际的灰像是在暗讽惨遭资方压榨的血汗劳工人生,昏天暗地、永不见天日,水生火热、毫无尊严与希望。
见船登不上过於湍急的水流我便将船身靠岸、打桩系紧,寻仇总得抄家夥我没忘带上船桨。
沿着上游岩岸我终於抵达「威斯尔镇」,也就是「威斯尔重工业区」,自己尚未踏足此地前只在课本上看过这名字,相较於下游西芦镇这名子还真外国口味,不愧是进驻一堆外国大厂的工业区。
可惜号称会刺激国内经济发展的威斯尔镇最终沦为资方c弄的血汗工厂,什麽外国大厂进驻会给人民带来工作机会,是啊是啊,人人都有被当g0uc、被压榨殆尽的机会,我们的政府真是好bangbang,和黑道外商结盟一起压榨人民,到头来刺激的不是经济而是金字塔尖端者的钱包。
我停在镇门口,看着歪歪斜斜、已经掉漆的木牌上刻着「欢迎光临威斯尔」,木牌灰暗老旧看起来像鬼屋入口的门牌,这镇的状况明显b自己住的中游还糟。
走进镇里没看见几处人民的房屋,倒是教堂林立,傍晚那些刚出矿坑浑身是烟土的工人正乖乖一长串站好排队领食物,由各大教会发放的食物。
「站好站好!别推别挤!一人只能拿一份!领完快走别挡在这儿!」
身穿黑袍的神父语气超不耐烦,他将食物递给工人的瞬间,那眼神明显是在嫌工人肮脏,有的教士甚至直接明目张胆捏起鼻子,一边奋力挥手要满身煤味的工人拿完食物赶紧滚。
「真是的!这些家伙b我的袜子还臭!瞪什麽?就是说你!领完热食还不快滚?!」
「欸欸欸,好歹面带笑容,免得民众会对我们观感不好??」
「笑?你还装得出来啊?这些家伙臭得像汗煤混合的垃圾!今天又没媒t采访!不用y挤笑容啦!」
呵,这回是连装都懒得装了?
从旁走过的我无意听见教会神职人员的对话,除了摇头外也只剩摇头,天晓得这些教会是信什麽狗屎大神,不,应该说教会只是他们敛财欺负人的工具,仗着信仰之名践踏百姓,至於信什麽神就随便掰个就好,反正这里的民众也没钱受教育肯定好骗——他们绝对是这麽想。
我沿路走,边寻找「静心y窟」边观望四周,发现这里的人民和非法移民根本没地方住,明明有地可盖房子却选择盖工厂、盖教会,辛苦的工人和他们的家人只能睡路边或挤资方随便打造的大通铺,那种下点雨就会垮下来的敷衍木屋。
至於提供的伙食嘛??我走过去瞄了眼,也就半碗热汤和半块面包,如此单薄的伙食岂够g粗活的人吃?
一排排身心俱疲的壮汉蹲坐在路边吃乞丐餐,他们的家人可能就倒卧在旁,面容憔悴的妇人捧着用破布裹住的婴儿喂母r,生活已经烂成这样母亲也无心在意他人眼光了,喂饱孩子要紧。
事实上威斯尔的人根本不算在过生活,他们只是活着。
就只是活着。
「喂!臭丫头别以为我没看到!你刚刚顺手0了块面包对吧?!拿来!」
只见一名牧师狠狠扯住一名小nv孩的长发,被拖倒在地的nv孩不肯交出面包,宁愿被蜂拥而上的教会人员猛踢猛踹,这幕看得我不禁向前掏钱了事。
「面包多少我出!你们别再打她了!」
我奋力推开那群男子,她只是个nv孩你们这帮垃圾有没有ga0错?不就一块面包?
「五百元!」其中一名男子直接狮子大开口,我也懒得跟他争直接塞钱给他。
「啧!我们走!反正这些nv孩入了教会长大也是卖y!」
「也是,nv孩你可要长得漂亮点啊!越漂亮越好~长大再来找哥哥们玩喔!哈哈哈哈哈哈!」另一名男子毫不避讳地y笑,那群人收了钱离去前不忘戏谑一番,真的是没救了。
当我回过身想关心那名nv孩时,倒地不起的她却用充满敌意的眼神瞪着我,她此刻的眼神就跟初次见到潼恩时的眼神一样,不相信任何人、憎恨这个世界。
「站得起来吗?」我朝她伸出手表示善意,她也如我预期直接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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