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被调暗了,他一定会发现此刻的我脸红得不行,这毕竟是初吻。
但我不想显得自己没见过世面,于是强装镇定问他:“这样能吃到什么?”
他又凑过来,在我唇上亲了亲,嗓音哑哑的:“能吃到你。”
我推他:“你要不要脸,我好像还没答应你什么就霸王硬上钩。”
他笑出声:“无所谓,我道德底线低。”
“看出来了,”我懒懒应着。
他把我带进怀里,舔着我的耳轮,伴随着黏腻的湿滑感一直吻到我的嘴角,我的嘴里竟然发出了自己都没听过的喘息。
他眼神浑浊着俯我耳边说:“我想对你做的混蛋事多了去了,想知道么?”
没等我反应,他就带着我的手去到他的腿根,我摸到了粗硬的一根。
他的呼吸重了些,于是我的手僵在那里不敢动了,但依稀能感觉到那玩意又大了些,还动弹了下,尺寸比我想的要过分一些。
虽然偶尔也会被一圈损友普及这方面的知识,但真的碰到了,我还是会震惊。
我听以前高年级的学长说过,看着瘦弱的男人下面反而大。
时逾是第一个让我证实这个说法的男人。
我不自觉往下想,又大又硬,那插进去会痛么?
于是那一刻我的求知欲居然战胜了娇羞,好想试着再去摸一次。
当然即使感兴趣也不能表现出来,我不能随便被时逾带着走,因为那会着了他的道。
“时逾,我可没准备那么快就往这方面发展,”我泼他冷水。
他很自然地哦了声,指尖抵着我的下巴,逼着我和他对视,声音带了蛊:“你放心,我也没准备那么快就做什么,只是向你坦白我足够贪心,心里要你,身体也要你。”
说完他又在我的额头亲了亲:“吓到了你,对不起,我以为我家晚晚是胆子很大的小狐狸,没想到却是小白兔。”
我哼哼了声,声若蚊蝇:“谁吓到了?”
“没吓到么?”他贴近我,拿他的宝贝蹭我,又端出混蛋模样了。
一阵手机铃打破了一室的暧昧,我看到我妈的号码,这才开始心虚起来,时逾也很适时地松了手。
等我接起电话,自然是免不了一顿母狮咆哮,但今天我心情不错,一点没放心上,我妈没有对战的选手,自然撒完气就开始下最后通牒。
挂了电话,我站起来对时逾说:“走吧,我该回去了,不然我妈真要杀我。”
时逾伸手把我拉回他腿上,头埋在我肩上,声音闷闷的:“不想放你走。”
还配上几声咳嗽,装虚弱博同情:“因为你生日,我病没好就出来了。”
“装吧你,”我企图挣脱,他就是不松手。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捧着他的脸,在他脸上飞快亲了一下:“这样行了吧。”
“不够,”他又黏上来,轻咬着我的唇,舔舐着不放。
“真得走了,”我推他。
他抬起头,认真看着我:“好,我放你走,但你得承认今天是我们交往第一天。”
“你可真会谈条件,”我损他,但拒绝的话却说不出了。
抱也抱了,亲也亲了,便宜都给他占了,我还能说什么。
“行吧,男朋友,”我勾着他的脖子,“以后多指教,我脾气可不好,你要是说一套做一套,我一定把你甩了。”
“好,你说什么都好,”他胸腔里有笑意,抱得我透不过气。
我们手拉着手一路走着,夜色很美,商场的灯箱流光溢彩,但我们眼里只看得到彼此。
等地铁时候,他突然说:“觉得我刚才挺混蛋的,还以为你会打我。”
我笑他:“不容易,迟到的自知之明啊。”
他后怕起来,自言自语着:“怎么每次见你都正人君子不了,怎么办,就是忍不住。”
车来了,我朝他勾勾手,他也听话地俯下身,我在他耳边说:“其实我还挺喜欢的,继续保持。”
没等他反应过来,我已经跑进了车厢。
车门关上,我看着他的身影一点点变小,直到车厢最终沉入黑暗。
我在车上通过了他的qq好友申请,发了个表情过去。
他回我:小狐狸。
我可不认:我是良民,你才是老混蛋。
他说:对,老混蛋才对小狐狸有非分之想。
我立马回他:想着吧,有梦想谁都了不起,今晚省着点用纸。
他回了一串省略号,过了几分钟才补了句:你等着。
我低头憋着笑,靠着扶手随着地铁晃啊晃,心里那瓶装满蜜糖的酒也跟着晃。
我忽然觉得其实不端着真的挺好的,可以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选择跟一个人在一起,难道不该好好做自己么?
何必算计着,思考着,担心着对方会怎么想自己,会不会因为自己某句话某个动作就被扣分。
如果一开始的一眼钟情会始于外在,那么越陷越深的势必是褪去了虚假伪装的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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