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如血,血染红脣,那夜,那头野兽衝出禁錮,留下了遍地尸块。
那女人的红脣像两块乌黑的墨,磨啊磨,墨汁似地染黑了光线。
年幼的他惊恐地看着坐在身上的女人,她的笑容恐怖,两颗眼珠犹如暗夜里发情的猛兽,强硬地褪去他的衣物。
她的叫声淫荡刺耳,掉进耳里尖锐得可以割出血,抹剎一切声响,包括从他喉咙里发出的求救。
她的香水浓烈得令人作呕,每一次拥抱都像在他的身上倾倒香水,令他数度窒息,以为会这么死去。
她的双手像两块烧红的烙铁,在他的肌肤烙印上丑陋的藤蔓,怵目惊心,疼痛难忍,无限延伸,也抹灭不去。
他像个任人玩弄的木偶,一动也不动地躺在床上,听觉,视觉,嗅觉,触觉无一不被绑架,但身体的反应却令他羞愧茫然。
时间像被按了暂停,又似漫长得没有尽头的地狱。
当女人心满意足走出房间时,他隐约自未闭锁的门缝中,听见了合作、资金几个关键字,随后就被衝进来的母亲用力拥入怀里。
记得,母亲抱着他如此哭喊:「没事了、没事了,顾洋,是妈妈对不起你,妈妈愿意为你做任何事……」
然而,嗅到母亲身上熟稔的气味,他只感到一阵作呕,等他回过神时,他已经衝进浴室,跪在马桶前方呕出一滩难闻的污秽物,直到呕出只剩清水。
很长一段时间,只要有女生接近他,他就会噁心想吐,提醒着他,他的恶梦永远没有结束的一天,而亲手造就这一切,正是他的衣食父母。
直到十岁那年,一道稚嫩的声音唤醒了他。
「顾洋哥。」
小女孩从浴室门缝探出头,不知忧虑望着他,眼若星辰般明亮,「你怎么在这,不舒服吗?」
「怎么了?」他从地板上站起来,抹去嘴边残留的污秽物。今日是他的生日宴,要应付太多人,包括女人。
「你是不是不舒服?」小女孩推开浴室的门,呕吐的酸味令她眉头皱起。
「没事。」他打开水龙头,在镜前整理了下仪容便走出浴室。
小女孩跟在他身边,定定道:「你说谎。」
他转身,伸手捏了捏那张稚嫩的小脸蛋,「洛芙真聪明,但我只是累了,想休息。」
「那我在这里陪你。」
「不怕无聊?」
「宴会更无聊。」
「但再不回去,伯父会担心的。」他温柔一笑,宠溺地抚摸她的发顶,「我可不想被骂。」
「可我想待在这里。」
「为甚么?」他停下了手。
「因为我喜欢顾洋哥,想待在你身边。」小女孩仰起小脸,说出那不下数次的天真告白。
一时,他笑得更深了,俯下身,将额头靠上她的肩膀,鼻腔顿时盈满了苹果味的洗发精清香,但他一点也不觉得作噁。
「顾洋哥……」突如其来的举动让女孩吓了一跳,那张小脸犹如熟透的苹果,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你不是喜欢我?」他靠着她闭目养神,年少清澈的嗓音带了一丝戏謔。
「嗯。」她不疑有他地点头。
他微微睁开眼,侧着脸,在她耳边呼出的气音宛如降下一场三月雨,温暖绵延不绝,点滴渗入心头。
「我也是。」
看着她的耳根子泛红,他的笑容凝聚在脣边,如似化不开的暖风。
她就是这样一个纯真的女孩,眼眸带有明亮无畏的光芒,笑容似夏日玫瑰耀眼,声音稚气天真的没有底限,她相信世上所有美好的事物,相信爱,相信他早已不相信的童话故事,也给了他爱。
待在她身边,他犹如得到了救赎。
她也是这样一个乾净的女孩,五官如仙女般清灵绝美,鲜红欲滴的下脣引人遐想,肌肤如牛奶般细嫩,身体柔软得像随时会化成水,身上总散发甜腻清新的香气,对谁都没有防备。
多想将她拥在怀里,玷污她。
或许,从那一天起,他对爱的定义就歪斜了。
也在那年生日,他从父母那里收到一枚红水晶胸针,那是一枚来自欧洲的骨董胸针,红水晶的光泽深沉明媚,犹如在灯光下闪耀的红酒,不知为何,他深深被那样的光泽吸引,只要穿着西装都会配戴。
但第一次察觉它有魔力,是在十二岁那年。
十岁的小洛芙长得越发出落,学校里多少男孩暗恋她,他都看在眼里,如今,她的身旁跟着一个同年纪的男孩,两人在宴会厅嬉笑打闹,还不小心打翻了他手里的果汁,随即引来大人责备。
「顾洋哥,你帮帮我们嘛。」小洛芙眨巴地向他求助,他一如往昔为她脱罪,但那句「我们」却让一朵忌妒之花在他的内心盛放。
他用手帕擦拭被果汁溅到的胸针,目光再次落向了洛芙身旁的男孩,想着如何要让他不再与小洛芙说话。
谁知,下一刻男孩忽然静了下来,小洛芙歪头困惑问怎么了,他道了一句:「我不想跟你讲话了。」就转身离开了。
小洛芙困惑,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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