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的人。15号,要记住眼前的这张脸,不能让这个人受到任何伤害,尤其是流血,绝对不可以,记住了吗……”
月见山只凭耳朵听不出声音的来源方向,保持低着头的姿势也不敢扭脑袋,感觉现在这个场景很严肃不宜动。
声音说的内容也只能听懂字。
连起来就不懂了。
月见山无聊走神和系统聊天。
系统,这个声音说的是什么意思啊。
这个女人是第15号试验品,是boss成为数字生命前追求长生实验的最成功的试验品,现在是boss手下最信任的人。那个研究因为有很大缺陷被放弃后,boss转而开始研究数字生命,数字生命研究很成功,真正的boss现在已经是数字生命了。你是他给自己找的有血缘关系的容器,等他找到进入你身体的方法做好准备后,boss就会在你体内重生。不过那时候你就不是你了。
好复杂。
天天看爱情片、爱情动作片、成语小故事和做一个听话的好孩子的六个月大婴儿月见山表示仍然听不懂。
最新的吸血鬼电影也没这么复杂啊。
你在组织只要负责吃喝玩乐就行了。不能流血受伤。
懂了。
但是我本来就不会流血啊?
这是特意结合你的身体状况编的合理剧本。还得感谢他是数字生命,要不麻烦多了。
系统对数字生命的存在嗤之以鼻。
什么数字生命,太蠢,我只是编写了一段“你很重要你很有用”的程序就改写了乌丸莲耶脑内的记忆,让他以为你是他找的重要的容器。虽然人类的记忆也不靠谱,但和数字生命比起来,篡改人类的记忆要困难多了。要是乌丸莲耶是个人类,我至少得编出合理的“你为什么很重要为什么很有用他为什么需要你”剧情才能改写他的认知。好在组织技术还不错,数字生命和真的生命差不多,只要告诉他“你很重要”,数字生命就能像真人一样思考,然后想出安置你的办法,要不然还得我去编写程序告诉他该怎么做……
感觉像在听“啊吧啊吧啊吧”……
一句都没懂。
总之数字生命就是垃圾。
声音消失了很久。
贝尔摩德看到眼前金色长卷发的男生仍然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回忆了一下boss的话,好像是叫“和幸”来着。
“和幸。”
“嗯嗯?叫我吗?”
月见山从系统对数字生命长篇大论的嫌弃中脱离出来,抬头向对面发出声音的地方看去。
“beaujoisnouveau,博若莱,这是boss给你的代号。”
贝尔摩德以一种很复杂的眼光看着面前刚从实验室出来的男孩。
博若莱新酒。
一种储藏期最多不超过一年的葡萄酒。
刚刚睁眼的灵魂眼睛里满是无知,像一只柔软洁白的小羊羔。
他会被好好对待的。
直到被养肥放在餐桌上的前一刻。
“我叫月见山和幸。”
月见山跟上往门口走去的贝尔摩德,冲着她认真强调。他还挺喜欢自己取的名字的,什么博若莱,还是月见山和幸好听。
那是酒名,贝尔摩德也是酒名,这是组织的企业文化,你习惯就好了。
系统觉着回去得给月见山看看名酒介绍,毕竟要在黑衣组织这待好一段时间,还是熟悉一下组织文化的好。
还要让月见山学会抽烟和喝酒,这样看起来作为一个代号成员会比较帅。
有真名不叫叫什么酒名,奇奇怪怪的。
“……贝尔摩德。”
月见山和幸,也不知道实验室谁给取的名字,那群科学家总是做这种无聊的事。
“我都告诉你我的名字了,是真名,你也应该告诉我你真正的名字才对。”
月见山有些不开心,在警校的时候大家都会很热情地互换名字的,爱情剧里有钱人也就被叫个“x少”,也没有互相喊“玛莎拉蒂”、“兰博基尼”的啊。
企业文化,企业文化。
“15号,我的名字是15号。”
贝尔摩德自揭伤疤想快速跳过这个话题,并不是很想讨论这种无用且自己又没有的东西。像这种单纯天真的人只要说出一些听上去很可怜的事实,他们就会受困于自己的良心而去脑补一些悲惨的遭遇,不再追问。
但月见山和幸没有良心,还没有常识。
“你好,15号。”
月见山认真的打了招呼。
甚至还想询问一下之前十四号的去向。
以及。
头发给摸吗。
不不不不不对!
不能问!
我都告诉你15号是试验品了你怎么还这么称呼她呢。
察觉月见山想法的系统急忙阻止。
可是她自己说的她名字是十五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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