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就感到脖子一沉,来不及惊诧,黄江的脸凑到了他面前,两副眼镜当即磕在一起,发出清脆而短促的声响。
霎时间,马杰感觉周遭的一切都停止了,脸红得几乎要渗出血来。
他呆呆地感受着黄江的唇,微湿的小舌尖有些迟疑地触碰唇缝,稍稍探入,又迟疑地退回。那一刻怀藏着的不轨之心倾巢而出,马杰死死搂过黄江的腰身,对着那张肖想多日的美妙肉唇深深地吻了下去。
黄江闭上双眼,似乎眼尾溢出了泪,口中发出了受尽爱抚的嘤咛。
怎么也不会想到,世间竟存在着如此软嫩的唇舌。曾经让马杰谨小慎微刻意回避,生怕露出自己不轨居心的始作俑者那张冷言冷语的嘴,尝起来居然是少女般青涩。马杰性致高涨,握着黄江的臀肉想抱起来,可怀中人敲打起了他的肩背,逃离湿答答的舌吻后,黄江附在马杰耳边喘息道:
“别,别在这里……”
胸腔里的轰鸣几乎要震破耳膜,马杰搂着黄江,在他凌乱的发丝里嗅闻。从未失态的黄江露出令人垂涎的泪颜,像是被剥开了最坚硬的外壳,袒露了除了命定之人外无人能窥见的软弱内核。
“回家……”黄江的声音颤抖而低哑。“跟我回家。”
两人缠抱的身子进了门,互相拉扯衣物,却在前进时被毛茸茸的地毯绊倒。
“……最里面的房间。”
黄江低声下了最后通牒,再无回旋余地。本还保有一丝理智的马杰受到黄江的言语侵袭,也变得醉意醺然。他横抱起黄江虚软的身子,恍如嗅着迷香前行的信徒,送死般赶赴他的柔情陷阱。
世俗不容的极乐深渊里,充斥着迷乱、温香软玉,以及痒到心底的浪叫和四溢的爱液。
再度睁眼已是第二日下午。马杰摸向枕头旁的手机,以妻子和女儿的照片为壁纸的主界面没有来电提示,社交软件的红点消息也都是工作相关。
坐起身时,他注意到了床头柜上摆放的相框,是一张双人照:其中一人是黄江,另一人长相和马杰十分相似,但没有戴眼镜,整洁朴素之余透着股执拗与书卷气。背景是隔了很远的天安门,男人举止得体地搂着黄江,在阳光下露出灿烂的笑容。
“那是韩东。”
他回头望向声音来源。此时的黄江正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发丝凌乱而湿润,似乎是洗浴过,整个人呈现热气蒸薰的肉粉色。
深灰睡裤下探出一双裸露的玉足,圆润的脚趾轻轻点着白绒地毯,让男人想象到那些娇柔的一按就会留痕的花瓣,又想到昨夜他握着黄江的脚踝一颗颗含吮脚趾时,身下柔柔吸裹肉棒的内壁惊恐地绞紧,溃堤似的涌出汩汩汁水。黄江的女穴和他本人一样,既矜贵又敏感。
马杰感觉喉咙发干,把脑中的香艳床事挥去,开口问道:“韩东是你爱人?”
“他是我最优秀的学生。”
“优秀到每天一睁眼就想见到他吗?”
本想用玩笑话缓和气氛,没想到一向伶牙俐齿的黄江陷入了沉默,倒让马杰有些戳破他人秘密的愧疚,于是转移了话题。
“他现在人在哪里?”
“因为工作所需留在了北京。我们原本在同一所单位,但后来遭遇了一些意外,我无法再胜任原来的职业,所以离开了。”
“……意外?”
黄江的手指颤巍巍地抚摸着肚子,像在勾勒一道伤疤。
“我流产了。”
这话从黄江的嘴里说出,当即令马杰呼吸一滞。
简单的四个字里蕴藏着过多的信息,包括黄江具有孕育后代的子宫、曾被别的男人内射并怀孕,以及遭遇了丧子之痛,更引人遐想的是——如今的他,再怎么遭受灌精也不会怀孕了。这些暗示放在原本铁石心肠的人身上未免有些难以置信。形象崩塌后的黄江仿佛染上了悲情色彩,使人深感惋惜,又萌生出想要趁虚而入的邪念。
黄江来到马杰身边坐下,语气平静地吐露自己的经历。
“流产后身体大不如前,也无法再生育——想想也是,认识他的时候我已经不年轻了。”
话音里连一丝情感波动都没有,仿佛在诉说着别人的故事。可马杰从他染上哀愁的眉眼里看出,他所说的必是一桩经过了漫长的自我疗愈才能轻飘飘拿出来谈论的往事。
黄江的视线转移到了那张两人的甜蜜合照上,让马杰有些吃味,于是凑到他的面前想吻住他的唇。清醒状态下的黄江恢复了以往的矜持,立刻偏过头去,导致马杰的唇滑过他的脸颊停在耳垂上。马杰没有强迫,转而含入了那小巧的肉珠,当成软糖咂吮。黄江开始发抖,潮红从耳朵蔓延到了脖颈。
“你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要小许多,再说了,我没见过哪个上了年纪的人和你一样汁水丰沛的。”
“……大白天的,你在胡说什么。”
黄江的脸颊滚烫,既愠怒又难为情。
马杰为人圆滑世故,除了和认真固执的韩东拥有近乎一样的相貌之外,给人的感觉截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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