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就算资料数据出了问题,顶了天不过多出点钱的事儿,谁知这桩买卖背后真正的操控者居然是胡超之。
亏得柳从习还以为自己时来运转,这么肥的一块肉不付吹灰之力硬生生掉自己嘴里,原来这鱼饵是专门为他设计的。
本想着事成之后终于能在父亲面前抬一次头,没想到自己还是犯蠢了,就这么急吼吼的跳进了人家设的陷阱里。
尽管秦瑞礼不再追究贾思柔做的龌龊事儿,但胡超之可不是不记仇的性子,动了他的人,怎么可能让你安安静静的过清闲日子,不扒层皮下来休想就这么算了。
差一点,他就再一次失去了心爱的人。
现在柳从习公司资金被锁,其他的项目回款不利,几个合同又刚签完合约,账上完全拿不出多余的钱来。这时候出任何一点纰漏公司都会彻底玩儿完。
柳城垣那边决计不会插手,早年还愿意帮衬,看他这么扶不上墙索性不管了,那小公司也不值得花费心思,任由他自生自灭吧。
贾家更不用说了,结婚的时候就挑明了,让他别想占一分便宜,贾思柔手里的那些个股份也只够日常花费用的,真正的实权可在人家两个儿子手里。
柳从习无法,只得硬着头皮再一次联系柳西京。
不过有了第一次的经验,第二次也不是那么难开口了。毕竟以他那个未来姑爷的身家,就算再送他个公司也不成问题。
在商场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他用过的那些见不得人的手段,十件少说也有八件,也并不觉得有何不妥,毕竟商场如战场,输了认栽,赢了才有说话的份儿,中间的过程自然就不重要了。
柳从习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也不看看打的竟是他女儿的主意。
若不是足够了解自己的父亲,柳西京又怎会相信他能信守上次的承诺,放着温煜景这张终身王牌不用呢?
不过没到时候罢了。
她知道这第二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突如其来的耳鸣暂时让她失去了对外界的联系,柳西京扶着额头,疼痛难忍,不由得笑出了声。
她不信命,可命运却一次又一次的和她开玩笑。
“你当胡超之是我的谁,我说什么他就会听吗?”
未免太天真了。
“可他会听秦瑞礼的,只要你开口,还有什么她不愿意的!”
“你真的......”
柳西京闭上眼,有些不可思议。
“厚颜无耻到一定程度了。”
柳从习顾不了那么多,嘲讽算什么,公司倒了他才会在所有人面前抬不起头!
“叁天,叁天之内你帮我搞定,不然,你懂的。”
规律而又刺耳的盲音传入柳西京的耳朵,犹如正倒计时的炸弹。
她叹息,瘫软在沙发上一动不动,掉落在地毯上的手机显示着温煜景的信息界面,对话框里还留着她打了一半的字。
‘daddy我错了,你不许再生气了。’
......
自从上次不欢而散后,秦瑞礼再也没有联系过柳西京,大概真的被伤到了。
这么一来也好,她也不必再逼着自己勉强回应,算是清净了一段日子。
可人家不找她,她也得为了那个不成器的父亲找人家。
她已经记不清对秦瑞礼说了什么,之前在医院里照顾她的那两个阿姨跟在一旁,只是这次她们寸步不离。
当她把来意表明清楚后,两人眼里的不屑与唾弃更盛了。
不请自来就足够无礼了,开口的还是这么令人不耻的事。
别说她们了,连自己都感到恶心。
十恶不赦的罪人,终究是落在了她的身上。
她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出的胡家大门,犹如行尸走肉般漫无目的的走着,脑子里全是怎样才能断了柳从习今后的威胁。
但方法只有一个,只有一个。
她突然想起自己与温煜景在一起的初衷,有点可笑,那时只是单纯的想睡他。
过去了那么久,这个念头早在无声无息中改变了轨迹。
原来人在体悟过美好的事物后,竟会一步步沦丧在无尽的贪婪中。
拥有,也在内心深处扣上了‘永远’的枷锁。
她骗不了自己,自从柳从习发现温煜景存在的那一刻起,那种想要不顾一切保护他的欲望从未如此迫切。
什么沉沦,她一个人就够了。
苦涩化作笑意停留在嘴边,泛红的双眼提醒着自己对他的残忍。
刺向爱人的利剑,也同样会在下一刻数倍返还到自己的身上。
在他身边待久了,那份温良似乎也分出了一些给自己。过惯了平静的日子,差点忘了自己从来都不是什么善类。
她随时随地都会化作恶魔的傀儡,在不经意间伸出尖锐的爪牙,无情的划破他的善意。
掩藏在心底的阴暗无法与烈日同行,不堪四处逃窜,在与阳光直视的那一刻,一切被乌云遮蔽的角落都会无所遁形。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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