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晏孝捷烦得把脚下的石子踢得老远。这冷美人关系越亲密,就越猖狂,就差把自己踩在脚底-
温乔昨晚已经想好了,要如何和徐蓉解释一夜未归,不过她逃过一劫,因为刚进家门就收到了徐蓉的微信,说是晏局长今日家庭聚会,所以六点不到就赶过去了。
她是安全了,但晏孝捷那边不太平。
晏家别墅清晨的小院子,倒有那么些鸟语花香的油画感,假山上的潺潺流水,水面倒影着微晃的花影。
平时晏炳国根本不管晏孝捷,曾连萍也好搪塞,基本只要说是和尹海郡在一起,她都不会多问。可好死不死,今早他刚推开院子大门,就撞见了同时坐在院里的父母。
曾连萍披着羊绒披肩在浇花,秋日的晨露渗着些寒气。晏炳国则坐在藤椅上看报纸,见到臭小子刚回来,他将报纸用力一撑,问:
“去哪了?”
“朋友家。”晏孝捷答得随意散漫。
怕丈夫动怒,曾连萍立刻打圆场,笑得温婉:“我不是和你说了嘛,阿晏昨天晚上去谢老师家补习,补得有点晚了,反正都是在机电厂,他顺便就睡尹海郡那了。”
晏炳国没再吭声,喝了口茶又看起报纸。对于这个没正形的儿子,他未满意过一次。
这个清晨,可谓是一浪接一浪。
“也不知道换身衣服再来!”
让晏炳国再次动怒的是他的亲妹晏蓓力,一个同样让他次次憋火的人。
晏蓓力头发短到耳畔,一副雷厉风行不好惹的样。黑色皮衣脏了一半,像是沟里的污渍,袖口上还有血迹。
她对这亲哥没好脸色:
“凌晨刚抓了一个强奸犯,回局里连口热水都没喝上,嫂子就说今天中午要过来聚餐,这不重视晏局长您嘛,所以赶紧给过来了,不然我这一觉睡过去,就直接是明天早上了。”
晏炳国将报纸甩在桌上,一板一眼的教育起来:“当年让你考师范学校做老师,你偏偏要考什么警校,做警察也行,文职不做,偏偏要做刑警,成天命都不要,这下好,婚也离了,一会爸妈来了,你好好斟茶认错。”
晏蓓力嗓音一高:“我说晏局长是哪里有受气了嘛,不骂我,你心里不爽是吗。”
她又挽上晏孝捷:“打孩子算虐童、算家暴的,非把你抓到局里关个几天,看看你能不能有个父亲样。”
看得一旁的曾连萍干着急,晏家这脾气,是从上到下都冲。
晏炳国气得直瞪眼,但没计较,双手背在身后直接进了里屋。
晏孝捷揽着晏蓓力直笑,“姑,你太牛逼了。”
他从小就和姑姑最亲,可以说,有一半皮事和猛事都是这个姑姑带的。
晏蓓力悄悄带着他去了无人的一侧,用力掰下他的手腕:“你小子,学会跟姑娘开房了?”
“……”
晏孝捷一怔,明显慌了,“姑,你要是真困了,去屋里睡会。”
晏蓓力连笑起来都像在审犯人:“早上我在洲际后头巷子抓人,可是什么都看到了啊。”
他依旧面不改色:“那不是我,你看错了。”
晏蓓力哼笑,“姑娘抱着一束花,穿着蓝毛衣、牛仔裤,高高瘦瘦,白白净净的,我要走点关系,开房记录我立刻能摆你面前。”
晏孝捷慌得看了一眼曾连萍,做了个嘘声的手势,小声窃语:“给我条活路吧,未来的晏局长。你做局长,肯定要比某个卫生局局长强。”
这拍马屁的能力就差递烟塞酒了。
这话听起来是舒服,晏蓓力指责的语气都弱了些:“我肯定保你,但是你这混球别搞出事啊,一定注意分寸啊。”
他悄悄发誓,“绝对不会。”但还是皮了一嘴:“出事了,我就娶,反正我只娶她。”
“小屁孩,什么娶不娶的。”晏蓓力唏嘘:“男人的嘴,从张口会说话那天开始,就不能信。”
“……”
晏蓓力进屋后,院里彻底安静了。
曾连萍跟在晏孝捷后面进了屋,上了楼后,曾连萍朝他屁股一拍,压着声教育,“这几个月,多少次夜不归宿了,以前也没见这么频繁。”
晏孝捷把外套甩到肩上:“高三压力大,看着楼下那位心情不好,就想跟朋友呆着。”
“那是你爸爸。”曾连萍严肃起来,见不得他这叛逆反骨的个性。
说起那个所谓的爸爸,晏孝捷就烦:“哦,谁家爸爸老打自己孩子啊。”
这倒是让曾连萍讲不出话,过了这茬,她想起另一件事,问:“你老和那个尹海郡呆一起,你们不会是……”
晏孝捷眉头一松:“gay啊?”
曾连萍担忧的一嗯,“虽然妈妈上了年纪,但有些新鲜的事,我也是略知一二的,我看现在好多男生都有这种倾向,你该不会也是吧?”
“嗯,也许吧,我也不知道,就是喜欢和他呆一起。”
晏孝捷这人一皮起来,连妈妈都逗。
曾连萍急得上去又抽了他一屁股,“我就说,去年你求我,非要拿三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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