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吗?我长这么大,从来没有一个人奋不顾身的保护过我,就算是最亲的人,也没有。”
才说两句,她的泪就流了下来,热到烫着肌肤,哽咽的继续:“以前,我爸爸爱赌,没钱了,就让我去送钱,他玩得尽兴了根本不管我,有两次我被打牌的男人乱摸,他都坐视不管。”
晏孝捷惊住,喉咙烧得疼,很难受。
这是温乔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好像开始信赖他,想要和他说心底话,敢去说那些发生在自己身上最不美好的事。
她的声音在微颤:
“后来我就去报警,告那个男人猥亵,但他在警局耍无赖,就说没碰过我,他恶心的样子,我到现在都记得住,但我也的确,不知道该怎么找到证据告他。”
晏孝捷问:“所以,你才想去做法医,是吗?”
“是,”温乔点头,“人做过,必留痕。我想通过医学,通过技术,帮更多的受害者。”
他轻轻一笑,不觉伸手摸了摸她的头,然后拉起她的胳膊,将她整个身子往自己怀里拥,紧紧地抱着她。他抵着她的头顶,眼眶又热又红,唇间的温柔的气息,穿进她的发丝里:
“温乔,如果你信我,我可以一直保护你。”
是少年的誓言。
或许稚气,但是一腔孤勇的真挚。
温乔没有说话,很感动,她就这样闷在晏孝捷的怀里,依赖他胸膛里的温度。在这个惊魂未定的夜晚,这一刻,她有了从未有过的安全感。
竟是来自一个,她曾经最厌恶,最想摆脱的男生。
忘了过了多久,温乔就这样睡着了。
晏孝捷没睡,他根本睡不着,倒也不是贴着她,身体燥热有反应憋得慌,而是,他就想搂着她,静静地看着她。
看一夜,都幸福。
他无法想象,她过得有多难。头一次,他希望自己的肩膀可以再宽一点,能让她靠得更安稳,让她每一夜都能睡得像今晚一样安心,舒适。
看着看着,他如薄羽般的声音,落在空气里,入了她了耳。
“温乔,我很喜欢你,很喜欢。”
第二天是周六。
阳光从窗帘的缝隙里钻进来,温乔缓缓睁开了眼,不过晏孝捷不见了,她掀开被子,出了卧室,刚好撞见从外面回来的他。
晏孝捷手中拎了很多东西,“才八点,今天又不上课,怎么不再睡会?”
温乔摇摇头,笑了笑,“不困了。”
她一头长发,七零八乱的,慵懒得还有些可爱。
晏孝捷先把吃的放到了餐桌上,然后把另外一个袋子递给她,“附近的商店都没开,就菜市场开了,我随便买了件运动裤和毛衣给你。”
温乔接过,里面是一条白色运动裤和粉色的毛衣。随后,她就去房里换好了,坐在椅子上和他一起吃早饭。
照旧,好吃的,他一样都来了一点。
温乔抬眼看着晏孝捷脸上淤青,问,“还疼不疼?”
不问还好,一问他就来劲,他摸着脸颊,怪叫了一声,“啊,疼,好疼。”然后把脸凑过去,“你亲一下,就不疼了。”
温乔按着他的脸,硬生生推了回去,“吃饭。”
没亲他也开心,悠哉的喝着豆浆,还帮她掰了根油条,她接过,咬了一口后,说:“我们一会去海边走走,好吗?”
“好啊。”
清晨的海平面静谧安逸,海风很轻柔,海水温柔的推向沙粒,又缓缓地退回去,偶尔还有远处传来的船笛声。
晏孝捷和温乔并肩,沿着沙滩走。
她身上那件粉色毛衣,毛茸茸的,泛着细碎的粉光。一阵阵的海风,吹红了她白秀的脸和耳垂,未施粉黛,却嘴唇嫣红。
她来海边,是有话要说。因为,她终于等到心底只有一种情绪了,已经冲破了心。
迫不及待。
呼之欲出。
“晏孝捷。”
“嗯?”
温乔的柔声混着翻滚的海浪,“我们玩游戏吧。”
晏孝捷轻松的走着,踢着沙滩上的碎石,“什么游戏?”
她手往前指,“你站到那里去。”
他皱眉,“为什么?”
“去嘛。”
她竟然撒了娇,活见鬼。
他瞬间听话得跑到了前头,嘴角止不住的笑。
温乔喊道:“我在你背后写字,你来猜,好吗?”
晏孝捷又皱眉,“很幼稚啊。”
“玩不玩嘛。”
她又撒娇了。
“玩,玩,”他招架不住,屈服了,举起手,“你写一万个字,我都猜。”
温乔往前走了几步,然后在晏孝捷的背上,用手指用力的写了四个字,他感受到了,很不悦:“你是混蛋?”
她笑了,“嗯。”
他回头,撇了她一眼,“能不能写点我喜欢听的。”
“好。”
随后,温乔又写了三个字。
这次,晏孝捷开心了,“你很帅。”
听到好话,他上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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