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燕青去祠堂的时候,邢阎已经跪了一个小时了,好在这次膝盖下有软垫,跪着倒也不会很难受,邢阎垂着眸看着面前的地面,稍稍一瞥看到了章燕青手背上的针孔,显然是打完了吊瓶才过来的。
心里暗想:这家伙身体越来越不行了,比刚出了精神病院还要虚。
按照那老头的势力不可能不知道他和宋娇的真实关系,便衣保镖都是紧跟宋娇的,不出现问题正常,可一个问题都没出现,邢阎不太清楚老头子葫芦里卖什么药。
若是不针对宋娇,为什么安排了黎烟和他的联姻,若是针对宋娇,为何又没有特殊行动,给宋娇施压使绊子,是很简单的事情。
这意思是让他当继承人还是不让他当?以及当初答应要扳倒柳家的计划还未完全展开,也需要一些时日宰割,今日老头晕倒,改日就能进重症病房,越拖下去越难办。
章燕青的确不是真的蠢货,知道父亲的意思是让邢阎当继承人,可是不能这么轻易给,需要磋磨磋磨,他虽然被弃了,父亲这么纵容他,是让他出气也是赎罪,让邢阎替父受过,章燕青乐意演这场戏,他什么都没有了,折腾人找个趣,还不行吗?
两人各怀心思,并排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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