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颈窝,忽然哼起一声歌。
「小楼东风如昨,细吹一川星河落,谁怀半壁山月於烟波,拾起摇光半盏,融相思兑作,红泥小炉煨後,送予丹青客……」她细哼,然而他的琴音不受半点影响,却在她哼了半首曲子之後,琴音与她唱出的旋律如出一辙。
哎……这个门主啊,处处对她心思、合她心意,要她如何不ai惜呢?
这样的琴艺,除却弹唱高山流水、磅礡山河曲外,这等旖旎缠绵的软声小曲,也不吝弹来讨她欢心……
「逸飞啊,你怎麽能这样讨人喜ai呢。」她靠在他耳边细喃,他身子一颤,音却没错,她察觉到了,调皮地伸长了颈子,去咬他温润的耳垂。
「好想要一个小逸飞啊……这身子怎麽一点也不争气呢。」
这下子,弹琴的人如她所愿被撩动,不只音错了一个,连後续都没有了。
藉着身躯之便,他将她裹进外袍内狠狠地吻住,吻得她双颊绯红,气息不稳,瘫软在他怀里。
「……等你身子好些,再来试试。」
虽然是自己又作si,但是这实在是太动听了,她颔首,轻答:「好。但你可要留情啊,我怕身子撑不住。」
「……好像有些难。」他说。
君若归红着将脸埋进他的x口,不作声了。
他的琴声一停,不久後赏翠坪的琴音就渐次扬起。「果然还是你的好听些。」
「只有一点?」收了手,他就着这个姿势抱着她,将她圈在怀里。
「好好,很多点,你就是我的心肝儿了,还想我说什麽呀。」她浅笑,笑声都压在喉中轻滚,别有一番韵味。
她靠着他,嗅着他身上温雅的桃花香,竟有一些睡意。「怎麽办呀,我有些想睡了……」
「睡吧。」他0了0她的头,让她以更舒适的姿态偎着他的颈窝睡。
「可是你还要去漱心堂……」
「晚些再去也一样,我抱着你,b较好睡。」
这倒是实话。
因为伤筋动骨,她这次不同以往,有时痛起来,再柔软的床躺着也不舒服,y得又睡不着……这段时间可折腾了,只有在他身上好睡些。
「嗯。你这阵子也没少睡,陪着我躺会吧。」
「不妨事,你睡。」
「……好。」终是不敌睡意,她闭眼没多久,就睡了过去。
一刻後,文瑞和秦宛两人先後抱着卷宗和帐本走了过来,一看见君若归睡在门主怀里,自动放轻脚步声。
他只朝两人颔首,便挥手让她们都退了。
又维持这样的姿势小半刻,确认她的呼息已渐沉稳,他才拿起桌上的卷宗细看。
其实不只是为了让她好睡而已,自己也需要一再确认她的状况。
怀中的这人脆弱的一刻不注意就会消失,只有这样揽着抱着,才能让他稍微安心……
这次是真的吓坏他了。
从来没想过,这世上有这样一个人,仅仅是拥她在怀,就能无b安心,似得天下;然而也是,只要失去了这个人,天下尽塌,不复半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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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若归这伤势,前後养了两个多月,期间药汤也没少喝一口半碗的,全都被杨逸飞紧盯着喝下肚,一滴不剩。
虽然苦,但为了让他安心,她也是乖乖的吃了两个多月的药。
两个多月过去,她也能自己下床走动,不用再处处劳烦他,却让门主有些头疼。
「她又跑去哪了?」他皱眉,盯着眼前空无一人的凉亭。
门生有些无措,回话有些结巴。「夫人方才说要去思齐书市,但後来又转道去了若水书斋。」
那就是去找秦宛了。
「我知道了,你去忙吧。」他转身就走,一刻也不停的往若水书斋而去。
遥望门主远去的背影,门生再次感叹:门主真真ai护夫人啊,扬州那次回来大发雷霆令人至今记忆犹新,这下夫人生龙活虎了也不放心……
若水书斋离赏翠坪不远,他拐着弯快步往书斋走去,恰见师兄韩非池十分有兴致地在喂池子里的锦鲤。
他装作不见,继续往前走,韩非池却没打算放过他,一口喊住他。
「见着了我,怎麽停也不停。」
「寻人。」暗叹一声,还是止下脚步。「怎麽了?」
「没,若水书斋最近来了个新门生,与若归走得倒近──你当心些。」他挑眉笑道,说完这句就摆手让他继续走。
杨逸飞:「……」
这人招人的程度,实在让人想拴在腰带上带着。
还走不到书斋门口,他就看见一名清秀的少年站在她身旁,指着一旁的柜子不知道在说些什麽,她初闻一愣,随後朝他扬起笑,那名少年的脸就悄然地红了起来。
他挑眉,心思已有千回百转。
没有移动脚步,他就站在距离门口十尺之距,看她何时会发现他──自己越发会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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