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身在一处废弃的地窖里,地窖上下大约三四米的深度。虽不多深,但地窖四周光滑没有借力的东西。想上去多少有些困难,至少她做不到。
文思齐自己想尝试着起来,结果起到一半儿就倒了下去。试了几次之后,终于放弃,“不行,我好像受伤了!”
江黎见他神情不似作假,便走近了他一些,“伤哪儿了?”
“后腰这里好像被什么东西硌了一下。”摔下来时他只来得及抱着她不被伤着,哪里顾得上其他。好在这是地窖,若是一口井,他就真的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掉下去了。
江黎费了点儿力气将他扶着靠在地窖的墙壁上,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过去一点,我看看伤的如何?”
“你说说你,没事瞎跑什么,万一没遇上我,你眼下可怎么办?”嘴里这般抱怨着,身体却撑着转了过去。
他自是早就知晓她今日会来,原本早就想来寻她,却被舅舅拉着去待客。刚有空闲溜出来,就在园中看到了许久未见的潘湛英。姓潘的身边一个人都没带,又一副鬼鬼祟祟的的样子。想着今日江黎也在,他怕出事儿便悄悄跟了过来。
然后就看到了躲在暗处的她,还以为潘湛英那厮是冲着她来的。正想怎么收拾他时,就见那厮看都没看她直接进了那院子。
本想跟进去看看他要做什么,却见她被潘湛英吓得不轻,连身上掉了东西都顾不上去捡,只知狼狈的逃跑。
他看得有趣,便将潘湛英丢给董成,独自跟了过来。结果没走多远就发现事情不妙,正欲出声提醒,就见她一脚已经踩空了。
他是想都没想,便直接冲了过去将她抱住,落地时更是给她当了肉垫子。
虽受了点伤,却也算弥补了上次别苑的事情。他总算不用因为觉得愧疚,而心里时不时的便想起她了!
江黎没理他,只动手掀开他的衣衫去看他指的伤处。
文思齐略有些不自在,刚刚还放松的神情瞬间便有些紧绷,扭头朝她看了一眼。
江黎头也没抬,一手拍着他的肩膀,“转过去别乱动。”
她语气凶巴巴的,到似真的有用,文思齐果真扭头不再乱动。
见他转了过去,江黎便去看那伤,但因为光线问题,她看得也不甚清楚。多半是石头刚好硌到的地方,她想用手试着摸一下看看有没有事,结果她还未碰到他便啊的惨叫一声。
“我都没碰到,你瞎叫什么!”江黎想着问题应该不是很严重,心下略松的同时便开始翻找药,想找药来给他上。
她平日里带了不少伤药,地窖里又光线不足,一时没有找到,反而不小心又碰到了他的伤处。
“姑奶奶,您手上能轻点儿吗!”文思齐说着再次扭头,却不防她正好抬头,然后他的鼻尖正好擦过她的额头。
突发的状况让江黎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下,却忘记她手里还扯着他的衣衫。而文思齐先前是靠在土墙上,但因为要方便她查看伤势,便改变了坐姿,整个人此刻有大半的重量都在她抵在肩膀的那只手上。
她这轻轻的一退,他猛然失去重心,整个人便压着她倒了下去。
下一刻,两人视线直接对上。
文思齐眨巴了两下眼睛,呐呐道:“很疼的……”
彼此的鼻尖抵着鼻尖,温热的气息袭来的同时,江黎才反应过来两人此刻的暧昧姿势,脸刷的一下就红了,手上下意识的推了他一下,“你……起来!”
文思齐看着她小鹿般忽闪着的眼睛,以及霎时红透的脸颊,心下微微触动。欲起来的身体停住,伸手捻着她脸颊边的一缕发丝,将其别在她耳边,嘴里轻声道:“我受伤了!”
言下之意就是起不来了。
他手指不小心触到的地方痒痒的难受,让江黎有种想伸手挠上一下的冲动。江黎微微侧过脸同时,伸手用力的将他推开了一些。
文思齐顺着她的力自她身上翻下。他虽没在整个压在她身上,但他一手撑在她的身侧,将她困住的同时,两人间仍旧保持着一种近乎亲昵的姿势。
虽是无意间的巧合,但这场景多少有些尴尬,江黎避开他的视线便挣扎着要起。
见她要起,文思齐却也不为难她,便顺势先她一步拿开了撑在她身侧的手臂,他人也跟着慢慢坐了起来靠在土墙上看她略显慌乱的跑开,假装无事发生一般的开始整理起自己。
她青色的衣衫因为刚刚落下时沾染了不少的泥土。平日里梳得整齐的如瀑黑发,此刻有些凌乱,散落了几缕发丝在她脸侧及脖颈间。发丝儿随着她的动作,在那片白腻到晃眼的肌肤上来回的搔来搔去……那样子,却似直接搔到了他心里一般,竟让他有种提前看到春天的感觉!
文思齐靠在土墙上,眼神一直粘在她身上,嘴角微微上扬,心里有种无法形容的愉悦。
自认识她之后,他一直不自觉的便想靠近她。
她比一般人聪慧,却从不主动以此去算计人。她也狡诈,对于那些算计她的人也绝不手软的招呼回去。她处境艰难,却还是活的坦荡明白。
最初他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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