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真如他说得那般,她此时也没精力去计较了。
她只是看着半夏觉得膈应,也不想整日都活在别人的眼皮子底下。
“我不会再用她,你留着吧,脑子虽不好使,身手确是不错。”话落,韩麒突然松开她,一脸正色道:“你既这般聪明,当知你那点儿小手段定然奈何不了那二人,反倒容易将你自己搭进去,为何还要决定在今日……”
江黎不等他说完,便退后一步开口道:“这是我的事,就不劳小舅舅您操心了!”
半夏既是他的人,那他会知道自己的事情也就不奇怪了。
她当然知道奈何不了,那位好歹掌管了整个韩家的财库,这么些年了没有几分手段,其他几房还不早将他吃了!她很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本来也没打算要怎么奈何人家!
“我怎么能不操心小阿黎呢?”韩麒说着又往前了一步,将她逼退至路边,拉近两人距离的同时,轻轻在她耳边印下一个吻,然后小声道:“这事儿交给小舅舅便好,别忘了,我可是心甘情愿做你的苦力。也别担心,保证不会牵扯到你,我方才过来便是想跟你说这个的。”
话落不等江黎伸手推他,便先退开了一步,然后也不再看江黎,而是转身朝着他来时的方向走去。
江黎还想说什么,却见他人早已走得不见了踪影,原地站了片刻便见到半夏寻了过来。
“女郎,我……”
江黎不等她说话,便直接开口道:“不必同我解释,今日之后,你我再无关系,你好自为之!”
不想听那些污糟事儿,江黎现在很是反感听到这些。
江黎同韩十一等众位女郎去新房看了新妇。此时一对新人已完成了大礼,韩七郎出去应酬宾客,新房内只新妇并一些过来瞧新妇的韩家本家人。
新妇大大方方的出来招呼众人,并不见任何的小家子气。人人都道韩七郎好福气,能得此贤妇。
在新房里闹哄哄了好一会儿,听说前面开宴了,众女郎才转而去往宴会厅。
一路上还能听到园子中传来的咿咿呀呀的唱戏声。
江黎看着众女郎,心里一时乱哄哄的,韩麒说交给他,他要怎么做?
江黎以前虽不甚了解他,但这两次下来发现,他外表所表现出来的温和当然是假的,他骨子里其实就是个疯子,对韩家长房似乎存了恨,以及某种执念。
不知为何,江黎忽然想到了那位差点儿取代齐老夫人成为国公夫人的贵妾。
江黎是绝对不相信她会那般巧合的没了……所以,韩麒是想为他母亲做点什么吗?
可即便如此,那位又不是齐老夫人嫡出,他究竟要做什么?
转眼到了宴会厅,想不明白的江黎也只能放弃。此刻席间已坐了不少人,江黎看了一圈儿,果真没看到郭氏在席间。
众人落座,宴席开始。
年轻漂亮的婢女们一波波进来奉上山珍海味、美酒珍馐,宴会厅这边是一片热闹。
郭氏一直没回来,江黎一直有留意四周,宴会进行到差不多一半的时候,有婢女慌慌张张的小跑着走了过来。
江黎就见到先是世子爷韩炤离了席,江黎身边没多远的周氏见此也跟着寻了个借口离开。
韩十一不知发生了何事,小声在江黎耳边嘀咕道:“定然是出事了,咱们等会找个机会溜出去看看。”
“今天是什么日子,你可别跟着胡闹!”江黎没有应她,这会儿她已经知道定然是事发了。
果然,没过多会儿的功夫,国公爷韩銮天同二舅舅韩烁也相继离开。紧接着韩家在座的能主事的人,几乎都寻了借口离了席。
韩逸不在,韩迟没出现在宴会,今日又是二房的喜事。
此时二房的长子韩迹便带着今日的新郎官韩适一起待客,然而他们脸上虽挂着笑,却也隐隐能看到焦急的神色。
在座的宾客都不是傻子,自也看出韩家这是出事儿了。只看都惊动了国公爷,这事儿出得定然还不小。有那地道有眼色的人家便起身寻了借口告辞离开。
但更多的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纷纷一脸等着看好戏的神态。
这会儿就连韩十一也看到不对了,她不在闹着要去看看出了什么事情了。转了一圈儿没发现韩芷,便对身边的绿竹道:“去寻九娘子过来,让她别乱跑。”
江黎心里越发不安起来,若是平日里还能让半夏悄悄去打听一下。可现在,江黎看了一眼乖乖站在一边的半夏,连个眼神儿都不乐意给她。
没多会儿,便有消息传了出来。说是韩家七老爷在席上喝多了,在后园子里抱了一个府中婢女欲行好事之时,被正巧路过的周家五郎跟王家十郎给撞了个正着,这才闹了起来,扰了众位客人的雅兴。
众宾客听了这消息心里自有一番计较,信是不可能有人信的。在世家大族里,醉酒失态抱着一个婢女在后园子里欲行好事算什么大事,也值当惊动国公爷同齐老夫人?
事情肯定不小,只是撞破这件事情的却是王家周家的郎君。这两家同韩家那都是通家之好,想从他们嘴里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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