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会儿在外面待了这么久,江黎先前那种旖旎的感觉似乎已减弱了些。
江黎想先离开,然而被他抓住的手怎么也抽不出来,她整个身体使劲儿往后拽了一下,好像真有些松动。
看来有戏。
江黎心下一喜,顿时也不管文思齐疼得快要皱到一起的眉毛,身体使劲儿往后一扽,人确实是出来了,只是……
两人因为身体往后的惯性,江黎直接往后仰倒在地,而文思齐则是整个人趴在她身上。
江黎愣了一瞬,反应过来就要推开他,然而用力之下竟没推开,“你,你起来!”
文思齐似乎比她还急,然后他一急就会有些结巴,“我……我也……我也想起来,可,我腰……好像被划伤了,动不了。”他说着又试了一下,然而起到一半,整个人又跌了下去!
两人同时痛呼一声。
江黎是被他梆硬的身体砸到了。
然而等她看向文思齐时,却见随着他落在自己身上,他眼中似乎又开始恍惚起来了……江黎毫不犹豫摸出簪子,照着他的手臂便狠狠戳了过去!
“啊!你干嘛?血……我……”文思齐想说我不能看见血,可他整个人在看到自己白衣染血的那一刻便两眼一番,彻底晕了过去!
江黎费力的将他推开,慢慢起身理了一下衣衫,然后才去看这人。最早见这人第一面的时候,江黎就发现他似乎一直忍着没敢看那老人血淋淋的腿。心里只是想到他大概是吓到了,却没想到他原来是晕血。
这下可麻烦了,她要怎么拖动这么大一个人?
她这一晚上可谓是惊心动魄,可到现在为止,她还没有脱险。那些人很快就会发现他们人不见了,若她一个人走了,这个文思齐会不会……
江黎不敢想到时等着这人的会是什么,她先前在宴客厅还看到有两个男人抱着一个只十二叁岁的少年……
念头闪过的瞬间,江黎已做了决定,努力将文思齐拖到巷子里的暗处,便循着前面有灯光的地方跑去。
几乎是她才刚拐出巷道,就听到身后的院子里有了动静。
里面的人已经发现了!
江黎根本来不及多想,也顾不上去管什么文思齐了,只铆足了劲儿朝有灯光的地方跑去。
似乎跑了很久,也可能只是眨眼的功夫。
总之在江黎连吓带累得快要倒地时,她终于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她立马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紧紧抓住了眼前的男人,“救……救我,小舅舅。”
韩麒看着就要倒下的小人儿,一把将其抱住,“乖,别怕,我这就带你走!”
江黎努力撑着回头,没见有人追来,心下略安。
韩麒见她稍微好了一点,这才问道:“小阿黎这是发生了何事?怎么弄成了这个样子?”
江黎这才恍惚想起那被自己扔下的文思齐,“小舅舅,可否麻烦你去救一个人?”
“我是免费的苦力?”韩麒说着收紧了手臂,勒得刚刚站稳的江黎立马又跌撞至他怀里,“不过,能给小阿黎当免费的苦力,似乎也不错,你说是吧!”
话落低头在她唇边一吻,见她没推拒,还忍不住赞了声真乖。
“走吧,救人的事情便不用咱们操心了,小舅舅这就带你离开。”说着一把抱起江黎便朝她来的方向走去。
此时的巷道深处。
文思齐自地上缓缓坐起,厌恶的闻了闻身上沾染的味道。
她这是直接将自己扔在了臭水沟里?
正此时,一个黑影自黑夜中飘到了文思齐的身边。
“人呢?”
“遵照郎君先前的命令,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我等不能插手此间的事情。是以,只能看着那位女郎被人接走。”
“谁?”
“是韩家十叁爷。”
“韩麒……他如何会在此处?”
“前些日子郑大人府上添了位小郎君,今日是那位小郎君满月,韩大人也接了帖子。”
“礼部侍郎郑绍棋?他家也在这附近?”
韩麒在礼部领了差事,郑绍棋如今正是他的顶头上司。
黑影声音平缓,并不见任何情绪起伏,“正是。”
文思齐扯掉身上的外衫,然而身上那股难闻的味道还在,“臭死了!你们竟就这般看着她将爷仍进臭水沟里,给爷找件能穿的过来。”
“是郎君您先前吩咐过不得干预。”黑影似早有准备,自身后摸出一个包袱,说着便直接扔了过去。
文思齐一把接过包袱,“去查查今晚出现在宅子里所有人的名单,以及这宅子到底是在何人名下!”
黑影便提醒道:“郎君,这里是京城,老爷让您不要惹事。”
“我这是惹事吗?人家这都欺负到我头上来了,我还不能查查了?”文思齐不知想到了什么,不由笑了笑,“况且,你不觉得那位女郎很有意思吗?”
“人家没有招惹您,是郎君您看着那位女郎被抓了,自己凑上去的。”这不算人家招惹您,明明是你招惹人家!
“我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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