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老停下手中的动作,仔细略想了一下才道:“你说的法子到跟炼丹有些异曲同工之处,做药应该简单。不过,关键的问题不在这里。”
两人想法不一样,江黎觉得药难做,人好办。
何老则觉得,药不成问题,但是没有病人。
“其实,也不一定非要有病人才可以!”
“这话何意?”
江黎想医馆没有病人,师傅现阶段有大把的时间,那不如就此试试。“师傅您医术高明,手里定然有一些即便不是病人也能吃的方子吧?”
“比如?”
“比如师傅您手中刚刚调制的这种祛除疤痕的,还有什么排毒养颜又或者美容美白之类的,我觉得都很不错。”
其实还想说什么滋阴补肾还有壮阳的这些,定然很有卖点,但考虑到师傅他老人家的接受能力,江黎便忍住了没说。
何老已明白她的意思,“这也是个方向,若真研究成了,往后可事先制出一些常用的药来,定也是一件能造福万民的好事!”
“师傅不亏是师傅,这么快便想到这么远了!”江黎深刻明白千穿万穿马屁不穿的道理,这个时候还不忘吹捧一下师傅。
虽然这也是她一开始的初衷。
何老将那祛除疤痕的药膏装好,然后递给了江黎,“此事为师还需仔细研究一下,左右近些日子没什么事情,便按你说的试试也无妨。”
“嗯,这原也不急。”江黎看着手中的药膏,问道:“这个要怎么用?”
“这药膏你让她每日早晚两次涂抹于患处,半月之内便能看到效果。”
“那若是那种陈年旧伤呢?这药膏可能治好?”
何老闻言手上动作一顿,看了她一眼,然后淡淡道:“若是陈年旧伤,那便不要想了!”
她今日又是打听沉昱,又是问什么陈年旧伤的,她要做什么?
“你这药膏到底是为谁求的?”
药膏当然是韩芷求得。
因为事关韩芷,江黎自然也不好多说,“是韩家的一位女郎,师傅您怎么还问起这个了!”
“不管是哪位女郎,只此一盒,往后再没有了!药材很贵的,我收集齐这些药可不容易。”何老暗自打定主意,以后不看见伤疤不给药,免得她乱做好人。
江黎拿起药便往外走,“是是是,我知道了,药材贵了不起呀!我所有的嫁妆可都在您这儿,师傅真是小气的很!”
何老刚想怼她两句,却见她早已出了医馆,又忍不住再叮嘱道:“那药可金贵着,别不当好,胡乱就给了人!”
“知道了!”
出了医馆,半夏便牵了两匹马过来。
她们此次出来,为了方便,便选择了骑马。
这样子来去确实方便不少,更不用担心会出现马车无故坏掉的突发事故。
只是偶尔也会有些小麻烦。
比如现在,前方街边围了许多人,几乎将路整个堵住,也不知发生了何事。
半夏勒马停下,转身问道:“女郎,要不咱们绕路吧?”
绕路只怕有些远,她还想着中午之前赶回去。
江黎看了看天色,自马上跳下,“去看看怎么回事再说。”
还未走近,便听到人群中传来了一阵阵的哭嚎声,以及夹杂在哭嚎声中围观人的几声议论。
江黎听了几句,大概是有人被马车撞到了,如今那人倒地不起,这才引来这么多围观的人。
带着半夏穿过围观的众人,就见被人围在中间的马车前面确实倒了一个老人家,那老人家捂着自己血淋淋的右腿,一个劲儿的哭嚎。
一个大约十四五岁的白衣少年远远的站着,没有上前。那少年的车夫倒是围在老人家身边,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哎呦!可疼死我了哦,哎呦!我这腿怕是要被他们撞废了。”
那少年闻言依旧没有说话,没有挪动半分。至于他的车夫年纪也不大,他一听老人家这话,顿时气得脸通红,“老人家,咱可不能这么昧着良心说话,我这马车刚自那边拐过来,明明连碰到没碰到你,你就往这儿一倒,你怎么能这般颠倒黑白呢?”
“大家伙儿快来瞧呐,明明他们的马车撞到了我,他们现在非但不认,还要诬陷我一个老人家故意往他们车上撞,这还有没有天理了,大伙儿快来评评理呀!哎呦,我的腿要废了,我可怎么活哦!”
在一众围观人的指责声中,那少年脸色一阵阵发白,有些不敢看老者血淋淋的腿,只是别过脸忍着,口中还是说道:“老人家,你先别急,我这就带你去看大夫,一定不会不管你。”
“郎君,我明明没有撞到他,他这是……”
车夫急急撇清,却被少年瞪了一眼,立马就不说话了。
“哎呦,刚刚还不认,这会儿突然这么好说话,谁知道是不是真的那么好心带我去看大夫,说不定将我老头子带到哪里就给害了性命。”
少年闻言便问道:“那照您说怎么办,您这腿又不能轻易挪,要不我这就将大夫给您请过来瞧?”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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