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依附三皇子的乱臣贼子皆已伏诛,嫡女皆没入香瓶阁,明大人夜里在香瓶阁夜宴庆功,遣人来问大人是否出席?”观颜风风火火的来禀报,那时牧彷正在书房里头阅读,观颜话都说完了,牧彷却像什么都没听见一般,手执书卷,偶尔翻书,像座雕像似的。书看到了一个段落,牧彷这才慢悠悠地把书放下,正眼看了观颜一眼,他皱了皱眉,那一张冷肃的俊颜能令任何人心底发怵,就算观颜从小跟着他,看到他拧眉心里也是一阵忐忑。“冒冒失失的,以前不就说过,这种宴请不必告诉我。”香瓶阁的姑娘都是官家抄没,明河喜欢在那儿摆宴来显示自己的权威,可牧彷却对这样落井下石的行为嗤之以鼻。自从他娘亲去世、父亲被流放以后,他的身份也成了罪臣之子,如果不是他身上有皇室血统,被皇帝接进宫抚养,他很有可能也会被流放,甚至被卖到清河宴。清河宴与香瓶阁都是官方的寻欢地,只是清河宴卖的是男伶,虽然表面上不做皮肉生意,只是卖艺、排戏,但实际上做的是什么龌齰生意,大伙儿心知肚明。牧仿如非必要,决不踏足这样的地方。“奴才自然知道大人不喜欢这样的场合,只是那梁家的小姑娘也……”“梁家的小姑娘怎么了?”牧彷这人很冷情,除了对皇帝会展现出一些孺慕之情之外,他总是冷冰冰的,如一座万年寒山,也可能是这份独特的依赖,让皇帝特别喜欢他这个外甥。可如今,他的声线已经不自觉的提高,显然心里没有话语间那般的平静。“奴才以为,大人会……照拂一二?”观颜提心吊胆,他跟着这主子十五年余了,可他总是摸不清他的性子。牧彷整个人更冷了,他最讨厌有人猜测他的心意了。以为!什么以为?牧彷冷着一张脸,可却忍不住有些晃神,飘回了十年前,他才刚从家中被接到皇宫里,那时候小姑娘是跟着她大伯母和族姐一起进宫的,一个胖墩墩的小姑娘,眼睛大大的,脸粉扑扑的,正好撞见了七皇子带人欺负他的画面。他一个外甥,能够住进宫里头,还受到皇帝的疼爱,对原本很受宠的七皇子来说,似乎是一件很令他愤怒的事,所以七皇子老是喜欢在私底下针对他。
小姑娘大概是迷路了,她也不认得眼前这些贵人,只是凭着一腔热血,就这么怒气冲冲地冲过来,撞了七皇子一下,“你为什么欺负他?”小姑娘虎着脸,插着腰像个小茶壶,一点威胁性都没有。七皇子愣了一下,“来人!拿下这个不长眼的东西!”“哎哟小祖宗啊!”远方传来嘈杂的人声,一群宫人寻了过来,齐刷刷的跪了下来,“七皇子息怒,梁小姐不慎迷了路,冲撞了您,梁姑娘是丽妃娘娘的贵客,还请您高抬贵手。”七皇子是个熊的,可是他母妃也交代过他不能跟丽妃起冲突,毕竟丽妃如今盛宠,还是三皇子生母。“罢了,带她走,别碍了本皇子的眼。”那一日,观颜也在,观颜已经被打倒在地了,可却把事情记得一清二楚,观颜知道这只是一间小小的事情,可他却知道他的主子明显对小姑娘有了一点点上心,每一年小姑娘生辰,他总会匿名送给小姑娘一点小东西,小姑娘不明所以,还以为是仙女送的,私下都叫牧彷“送礼仙人”。明明小姑娘及笄的时候,他还遣人送了一枝昂贵的珊瑚簪子呢!观颜想了想,眼前这位爷真的太孤单了,如果他在这人间唯一的温暖都真的消散了,那该如何是好?观颜大胆的把他拖人从抄家物品里顺出来的珊瑚簪子放在牧彷的桌上。牧彷盯着那只簪子,气笑了。“你倒是越来越会替我做主了?”他拿起了那支簪子,正想顺手折断,可是不知为何,最后折断簪子的动作,变成把簪子收进了自己的衣袖当中。“走。”牧彷站起了身。观颜愣了一下。牧彷难掩烦躁,“你的目的达到了,赴宴。”妹妹跟牧大人的初夜番外,第一回免费~大概回内吧,通常会在周末更求个珠珠、收藏、留言、订购,喜欢妹妹跟牧大人的可以留个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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