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悔吗?后悔。如果时光倒流,你希望是自己挨敲,只有逃避才是解决问题的最好办法。“头好痛哦漂亮小姐,我的脑袋是不是要裂开了?”伊吹散尾攥着咬过一口的草莓,此时坐在你房间的地毯上,眼睛红肿,还有泪珠堆积在眼角不肯落下,软绵绵朝你撒娇。“不会。”你硬邦邦回答,手忙脚乱为他缠纱布,一层接一层。当然会,会裂成八瓣,然后被你狠狠踢飞。棍子落下前你的确设想过这种残忍但解气的可能。“我已经原谅漂亮小姐你的不小心了,就连我也很难举起那~么重一根棍子,更别提香香软软的漂亮小姐你了。诶诶诶,缠到我眼睛啦!”伊吹散尾在描述时夸张比划,他飞速把草莓含在嘴里,空出双手扒拉头上纠缠不清的纱布。你拍手起身,钻回被子里睡觉。眼不见心不烦,你扯过被子蒙头,放手不再理会这场闹剧,等天亮了他该再被谁绑走就被谁绑走,和你没关系了。谁能想到这家伙会像背后长八百只眼一样碰巧避开,棍子只是擦过他的头发就开始撇嘴流泪,你真的没办法看见别人在自己面前哭后还能保持无动于衷,况且是你惹的,光是听到哽咽声,你的脑仁马上都要炸出花来了。你笃定伊吹散尾是爱撒娇又傻气的孩子,如果要非要用什么来形容,那么一定是甜到腻味的流心软糖,裹上五颜六色的焦糖壳子,本质还是软黏的无法仅靠自身存在的流汁。房间里陷入诡异的安静……你偷偷掀开一条缝,橘子色灯光跳跃在房间每个角落,伊吹散尾环抱膝盖规规矩矩坐在地上,头上缠着乱七八糟的纱布,与漂亮笔直的黑发蹂躏一处,眼睛也不敢乱瞟,像刚被捡来的傻里傻气小狗。
貌似从你回答伊吹散尾现在是去你的房间的路后,一直吱哩哇啦喊痛的“小狗”突然老实扭捏起来,你吃惊发现他面中的蝴蝶纹红的滴血,最开始好像是淡淡的粉白色来着?当时推门进入你房间,伊吹散尾仍然保持低头姿势,恨不得只用鞋尖走路,在你说完请不用见外后才用细若蚊呐的超低音量解释,“女生的房间,太随便的话不尊重。”你内心百感交集,不理解伊吹散尾宛如坏掉遥控器按钮一样时灵时灭的性别意识,你点点头没再说什么。“漂亮小姐要睡了吗?晚安哦。”伊吹散尾小声跟你讲晚安,然后蜷缩在那一小块地毯上,弯曲脊背尽力遮盖裸露的上身,把自己折迭得存在感约等于零。他太有素质了,你按住胸口,愧疚注入千疮百孔的内心,不断溢出又重新注满。“还是去客房睡吧,伊吹先生。”你露出一颗脑袋,斟酌开口。床边静悄悄没有回应,你掀开被子下床,对着一秒入睡的伊吹散尾叹气,照顾人的确不容易,你为他披上宽大多绒的毛毯,又在他身后垫上几只松软靠枕,伊吹散尾毫不设防仰面安睡,好乖。“那么晚安。”你按下开关,橘子色灯光开始休息,屋内厚重的黑暗为它也盖上被子。太阳还在做梦,怀里的洋娃娃还在做梦,你也很困了,糊里糊涂和奇怪的陌生人一起倒头就睡。今天还有一更以后固定晚十二点发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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