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确实很像宴倾。
沉默又温柔地等待,有私心却又不敢张扬,想试探却又害怕被厌恶。他深知无法用身体留住她,于是努力成为一个有价值的人吸引她尽可能多的目光留驻。
读取人心且对症下药并非一件简单事,与此同时他身上还肩负着科举的重压。不难想象他在背后付出了多少,才能赢得覃府上下一众的赞赏与看好。
单是这点他也很像宴倾。但哪怕有一定的移情原因,她也很清楚地知道,他不是宴倾。
宴倾是笨拙的。他无法像商槐语一样琴棋书画样样出色,也无法争取身边一切可利用的人事物来达成自己的目的。他的爱生涩又胆怯,像是蜗牛小心翼翼探出薄壳的柔软触手,一旦碰到她的冷眼抵触便会哭唧唧地缩回壳子里自我疗愈,然后又一次不死心地试探。
她有意拔除他身上所有尖刺,将他从一株倔强的玫瑰驯化成茎枝柔软的兰,然后狠心将他从已经适应的温室中残忍丢弃。
宴倾不是商槐语。他从没有为自己留下一丝退路保障,也没有借用在她身边时候的身份去为自己谋求更多一条发展之道。他固执地守在她身边,全身心地绕着她打转,甚至在察觉被抛弃的命运无法被避免后,保留了最后一分体面从她身边主动离去。
这大概是他在她身边做过最聪明的一件事。或许也正因如此,她才能在分离大半年后仍旧对他心存留恋。
对她而言,哪怕在这里如今已经混得如鱼得水,和从前的生活也没太大区别了,但她始终清楚,这里并非她主动想来之地,亦非她乐意停留之所。
商槐语也好,慕遥也好,哪怕还未彻底得手的沐辽,都只是她视作中转站上的小小消遣。她自可以无视所谓剧情,不去搭理任何人,坦然摆烂。但一切后续无法掌控,为了回到真正属于自己的世界,她只能抱着有备无患的心理去学习一切有助于她的能力。同时接触这些剧情非剧情人物,也是在摸索脱离这个世界的方法。
她能体会到商槐语背后的用心与深情,但她也觉得实在没必要在一个已经知道她非此间来客的人面前继续伪装。他既然试探了,她就干脆如实以告。至于他能否接受,往后又会否转变态度,她都不在意。
她不想因为深入这个世界而逐渐忘却了真实的自己,提醒商槐语,也同样是在提醒自己。哪怕此间经历再真实,她也仍旧不属于这里,她只是自己的那一个覃与。
慕遥又一次在深夜睁开眼。
他坐起身来,双手抵在发烫的额头,整个人自厌地蜷缩起来。此刻脑海中仍清晰地存留着适才梦里一幕幕的活色生香,而身体的热意持久未散,提醒着他的情动。
为什么会这样……他从不知道自己竟会如此频繁地梦到这些东西,莫非是他生性便如此荒诞淫秽,才会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吗?
他揪住自己头发,直至头皮传来刺痛感,那股子在胸腔中肆意冲荡的情绪才稍有平息,可空白了那么一刹那的脑海又一次再自然不过地浮现起那人冲他微笑的模样。
覃与……
他咬住唇,只觉得难堪至极。
一个过往百般看不上的人,如今日夜不休地出现在自己脑海中,甚至自己还不可自抑地产生那种淫乱可怕念头。他是疯了吗?
往日清凌凌的一双眼已被这些时日来的求而不得折磨出细细血丝,眸眼深处透出些赤红的戾气。
他凭什么不可以?他是她名义上的夫君,纵是主动求爱也是无违礼法,谁也说不得他不是。
他没有必要再忍下去了。
慕遥起身,将桌上大半杯冷茶一饮而尽,这才稍稍平缓了喉咙里的干渴。他低头看向仍张牙舞爪顶弄着亵裤的那处凸起,自厌地将手探进去,可无论他如何动作,手中的昂扬仍旧不见半分要委顿的模样。
他难堪地咬住唇,走到柜子前取出之前覃与塞给他的那只手炉,小心翼翼地凑近鼻端,独属于少女的那股幽香瞬间蛛丝般缠绕住了他,适才一直没有反应的性器竟然在无人抚弄的情况下轻颤着流出一点清露。
慕遥目光变得复杂极了。
他拼命自我说服着,却在嗅着手炉上仅存的那点残香撸动着烫铁般的茎身、获得铺天盖地般的快感时,被折磨这些时日脑中仅剩的那点理智也在到达高潮的瞬间,彻底湮灭了。
废话时间:
慕遥身体的隐形贞操锁开始形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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