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着眉,十分不能理解邱让这种活似被人捉奸的行为。可当她听见熟悉的男声恼羞成怒地喊出“喻殊”二字时,心情又顷刻变成另一种形式的不悦了。
怎么走到哪里都能遇到阴魂不散的男女主?
她没再动弹,靠在邱让怀中,任由他抱着自己。
“喻殊,你到底想怎样?”门外的天光随着铁门再度被合上一并被昏暗取代,冷静了些的游柏语气也没刚才那声怒吼般激烈,反而透出些心灰意冷的疲惫。
头顶的呼吸缓缓移到耳后,温热柔软的唇瓣含进她的耳垂,舌尖轻柔地拨弄着。
覃与神色未变,安静听着那边的动静。
“我想怎样你难道不知道吗?”喻殊冷笑一声,“你说过会帮我,可结果呢?你只会一次又一次地想尽办法躲开我,这就是你说过的帮我吗?”
游柏抿了抿唇:“期末考在即,我实在没时间……”
“我找你问题你没时间,你却有时间找覃与问题是吗?”
耳畔的呼吸一顿,那两瓣温热很快移到了她后颈,细密的吻传来丝丝缕缕的痒,叫她缩了缩脖子,可下一秒便被身后的人更大力地抱紧了。
“我都说过了,那只是意外……”
“游柏,在你眼中我有那么蠢吗?”喻殊打断他,“每次遇见我你就有各种各样的意外!好,那现在呢?没有手机,自由活动,废弃的器材室,可以没有意外了吗?”
游柏沉默了。
体育课因为要统一换衣服跑步热身,所以手机一类物品都是统一锁在更衣室的柜子里的。他在回更衣室的路上被喻殊径直拖到这里,既没有换回衣服也没有被任何人看见,毕竟本学期最后一节体育课,并不是人人都像他一样准备热身完就回教室复习的。
“说话!”被他的沉默刺痛的喻殊大喝一声,于此同时覃与抓住了腰间的手。
“至少让我把期末考结束。”游柏终于开了口,只是这一次他的语气又回归了最初的冷淡疏离。
“结束期末考?”喻殊轻嗤一声,“结束了这次的期末考,还有数不清的补课、预习、月考、模拟考、期中考……你打算接下来的一年半都用这个理由来应付我吗?”
喻殊步步逼近,直到游柏身前,“游柏,明明是你自己选择了牺牲,为什么临了又舍不得割肉来喂我这只鹰呢?”
两人脚尖相抵,昏暗中的身形看上去亲密之际,可游柏只觉得喘不上气。
可还不等他后退,衣领就被喻殊大力拽住,巨大的拖力以及毫无防备让他不可控制地前倾。
他猛地闭上眼侧过头去,柔软的触觉擦过他脸颊,叫他浑身发冷,下意识地伸手重重推开了喻殊。
随着喻殊踉跄退后,他也因为失去平衡而跌到地上,吃痛地皱紧了眉。
覃与旋身避开已经单膝跪到地上要往她裙摆下钻的邱让,从暗处走出:“二位还真是好兴致啊。”
游柏眼瞳紧缩,喻殊也皱眉看过来:“覃与?你在那儿多久了?”
“没必要摆出一副兴师问罪的态度吧?”覃与眯眼笑着,“这里明明是我先来的。”
邱让沉默地从暗处现身,站在她身后,像是一尊高大的石像,语气更是冷得不行:“能请你们换个地方吗?”
游柏还没来得及从见到覃与的惊诧中回过神来,就被紧随而出的邱让又震惊了一把。他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若非器材室足够昏暗,覃与一定会很乐意欣赏这出好戏。
喻殊看她一眼,又看了眼一旁的游柏,最后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门被重重摔上,发出沉闷响声,邱让倾身,以一种极为依恋的禁锢姿势抱住了覃与,一双眼却从覃与身后冷冷看过来。
游柏想到他俩之前可能在这里做什么,抿了抿唇,忍着脚腕的痛楚从地上站了起来。
“游同学,”身后传来少女清甜嗓音,“你受伤了,我送你去医务室吧。”
游柏愣愣回头,覃与已经挣脱邱让,快步上前抱住了他胳膊,仰头冲他弯眼一笑,落在耳畔的低语却叫他不敢拒绝,“喻殊说不定在外面哦。”
被独自留在器材室的邱让沉默地站了很久,这才走到跳箱旁,将那盒只吃了一个的泡芙收好,缓缓抱进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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